记忆搜寻无果,部分知识缺陷,条件又十分有限,瞅着石洞内仅有的东西,尹沙惆怅了半天,仍是没能想出解决办法。
偏偏她这一次的流量比之往常似又大了许多,就这发懵的短短一刻,她便觉腿间的热意,伴随着阵阵腹痛,又涌出了数股,黏腻感愈发强烈。
惊悚中,尹沙下意识拉高了身上的长T恤边摆,却是不偏不倚瞅见了一抹殷红血色缓缓沿着自个的一条腿蜿蜒而下,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也应势扩散了开来。
难受与不适之下,尹沙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真的很想骂娘。
这种事,真心是她这辈子的头一遭!
往日里,她的经期一直是比较规律的,最多也不过一两天的误差,这种状况通常都比较好解决,而且,在现代的话,她基本会提前备上所需物品,哪里会遭遇这样的状况?
纵然一早就做好了大姨妈时苛刻条件的准备,但提前这么多,还在她怎么都预估不到的时间跟地点,她实在是有些难以接受。
没有卫生棉就算了,还没有纸,关键是连布料都缺乏,她想折腾都没办法。
郁结许久,眼见着腿上的血色即将蔓延至脚踝,尹沙赶紧揪了些藤草的叶子,使劲擦了擦。
然而,效果不佳。
为了防止那血不受控制地愈积愈多,尹沙动起了自个衬衫的主意。
比起牛仔布料,她的衬衫明显要柔软得多,而且,若只是割下袖管的话,正身这一路还能换着穿,只要不是月余的时间,熬也能熬过去。
唯一的缺陷就是颜色浅了点。
除了兽皮与皮毛别无选择的状况,不能把这些东西当作一次性用品的基础上,清洗起来就有一定难度了。
但她已经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了!
夹着腿,尹沙迅速取了男人留下的那把骨刀,朝着晾了一整天差不多干透的削薄衬衫慢慢挪了过去。
她的衣服越来越少了。
带在行李箱中的左不过那几件,数量有限。
而这个蛮荒的远古时代里,她的衣服也是属于不可再生物品,毁一件便就少一件。
回头想想,自打穿越开始,她已经毁了两件衣服了。
男人手撕了她的开衫,那条裙子却是在粉尘爆炸下千疮百孔,现在,她要折腾第三件了。
片刻犹豫,尹沙还是咬牙割下了自个衬衫的两条袖管。
作为换洗用品,光只有一个是不够的。
这两条长袖,估摸着可以分成四个,中间搁置些可以吸水的东西,而外面则是由柔软袖管包裹,向来,似乎还算不错。
但她到底也没沿着衣袖的袖缝动手,还留了一小截出来。
这样,她的月经布也够了,而她的衬衫由长袖变为短袖,也不至于太古怪。
小腹的坠涨钝痛还在隐隐发作,腿间热潮也时不时地扰人心肺一番,尹沙在胆战心惊中耐着性子将刚割下的袖管又各分了两截。
包裹的不料算是有着落了,但……里边吸水性的填充物该放什么?
尹沙实在想不出身边还有哪些物件可以使用,惆怅之余,下意识朝着自个的帆布挎包看去。
她倒是有考虑过,把自个的挎包给拆卸下来。
可帆布的吸水性并不好。
否决了这一个想法,她却不自觉地瞥向了扔在她挎包旁边的小块灰色兽皮。
论理来说,兽皮多少有动物皮质成份,也不合适。
只前一夜在大号灰色兽皮中睡觉时,她感觉出那兽皮的表面有一定厚度的绒状物,感觉应当是具备一定吸水性的,并且质地也够绵软。
当然,它在厚度上也有一定缺陷。
虽然,用作保暖的杯子时,它的厚度其实有限,可真要拿来替代卫生棉,又过厚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大问题。
比对她现在什么都没有的状况,她还是能认同兽皮跟袖管的组合的,关键是那兽皮她有点下不了手。
意识中,那很可能是卷毛的保暖物品。
若是她动了手,只怕那卷毛挨冻的范围就愈发大了,而这一夜肯定还是走不了的。
所以,她难免要犹豫。
恰也就在这会,堵着石洞洞口的蚌壳上突然传来几声轻轻的敲击声响,尔后,便是传来了男人熟悉而低沉的声音。
他叫了她的名字,一并也用她学会的那些话语很简短地说了句话。
尹沙立刻便听明白了。
他是告诉她,他回来了。
应了声,尹沙立时就慌了起来。
她的月经带还没有做好呢!
内裤也没来得及换,牛仔长裤也没赶得上套……
焦急中,尹沙也顾不得再小心翼翼,也再也没耐心去考虑那小块的灰色皮毛跟卷毛之间的问题,只快步奔至了放置挎包的地方,理了那灰色兽皮便准备下刀。
但一切终究还是晚了。
她低估了男人对那堵洞蚌壳操作的熟练性!
几乎就是在她将那灰色兽皮理开的一瞬,那蚌壳便被卸了去。
依然是那轻微的摩擦声响,而后,一抹高大的黑影便随着一股子凉气进了石洞。
尹沙怔在了当场。
男人也不例外。
原本,他大概想与她说些什么的,但话才出口一半,他便打住了。
等到她僵硬着脖子微微转了脑袋去看他时,他却一下扔了手中提着的许多东西,几步便站至了她身前,一并,迅速抓了她的手腕。
尹沙被吓了一跳。
而他的快动作带起的小股冷风包括他身上的凉意,也是霎时激得她哆嗦了一下。
于是,她再一次感觉到自己腿间涌出了一股热意。
那男人则是将她的反应都收在了眼底,当即,他便蹙了眉,只是,那脱口而出的鸟语却是让尹沙再次愣住。
——那是“你受伤了吗”的意思!
受伤?
这到底是哪个旮旯里蹦出来的想法?
她这样一个被他严严实实堵在石洞里老半天的人,怎么会受伤?
用脚丫子去想都不可能的吧!
心下默默吐槽了句,尹沙却又后知后觉地心惊了一下。
莫不是……她刚刚弯腰准备割那灰色兽皮的时候,他自石洞洞口处进来,恰好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了吧?
令人发指的猜测!
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若真是这样的话……
一万只草泥马再次奔腾而过。
男人却像是未曾注意到她面上的神色,依旧蹙着眉,四下打量着她,临了时,质疑道:“我闻到了血腥味。”
一些常用的话,此刻,她基本都已经能明白了。
包括他刚刚那句。
原是这样的想法。
比她惊怕的结局要好得多,只是,舒了口气的同时,她还是忍不住有些忧虑。
那确实是血腥味。
来自大姨妈的尴尬血腥味。
他的嗅觉一如他本身的强悍,然而,用来捕猎还好,可用到她身上的话,尤其是这种敏感的状态与时期,真是让她有些下不来台。
一时之间,尹沙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那句话,只讪讪地想要拉开与他的距离。
毕竟,以这男人的性子,只怕非得探查个究竟不可。
可这种事,于她而言真的丢人,她怎么能随意就让他如了意。
所以,在感觉出这一丝危险情况时,尹沙便是拼了全力想要去挣脱。
男人大抵也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反抗剧烈,以至于,他本加诸在她手腕的那小股虽大却并不蛮横的力道一下子被她挣脱了去。
然,只须臾的功夫,他便再一次截了她的退路。
他自她的身后径直圈住了她的腰。
即将逃跑成功,她自然没想到,被甩开后,那男人会再度来袭,因此,这一下她完完全全就是措手不及。
失了重心,又是后后方强制而来的引导力,即便那男人已经曲腿躬身,也仍阻止不了她身形不稳定的状况。
最后,她的后脑勺直接撞在了他胸口。
至于下半身……尬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她一屁股坐在了他曲着的左膝上。
偏这一刻,又是一股暖热的液体涌出。
她愣在了当场。
那男人却下意识地低了头去。
火光下,她那素色内裤上早已被殷红浸透,而刚刚折腾出的另一股浓艳液体,此下,正沿着她白皙的大腿内侧,缓缓低落在男人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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