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情边想着这些事情,边用完了早膳。用完早膳后的时间已经不早了,江念情抱着暖炉,穿着一身红色的披风与长裙,摇摇曳曳地走向了门口的马车。
“小姐,有您的信!”
江念情快到门口的时候,管家快步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封刚到不久的信封。
“是谁来的信?”江念情问道,眼见管家已经冲了过来,江念情便站在江府的门口等待着。
“若是老奴没看错的话,是大少爷送来的信。”管家眯着眼睛笑着说道:“这封是给四小姐的,老奴现在将另一封信送到老爷和夫人那里去。”
“好,辛苦阿叔了。”
“四小姐客气了。”
大少爷,江念情心中喜悦地接过信,是江怀黎送来的信封。
江念情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顺势坐在了马车上面。
“小姐,可要启程?”嘉儿在马车外问道。
“走罢,”江念情顿了顿继续说道:“嘉儿你坐上马车来,外面太冷了。”
“多谢小姐。”
嘉儿拉开车帘,坐在了角落里。
马车开动的时候,江念情刚好打开信封。里面的纸上写着江念情熟悉的字体,正是江怀黎的字迹,江念情细细地读了起来,大概明白了江怀黎来信的目的。
江怀黎甫一到达楚国与雪国的边境上,就写下了这封信。先是讲述了边境最近的风光,后又讲到了江怀宁近来的情况,江念情看着江怀宁与士兵们融合得挺不错的,便也安下心来。
最后讲到雪国与楚国交战的现状,江念情细细地看下去,江怀黎刚到边境上,先是疏散了边境城里的百姓,安顿到附近的村庄里。雪国近来有些小打小闹的动作,江怀黎虽然不放在心上,却仍然担忧雪国的忽然挑衅是事出有因,所以也小心翼翼地对付着。
附近的其他两个国家金国与殷国也遵守合约,没有任何的行动。
信的末尾,江怀黎才讲到了自己的情况:“一切安好,小妹勿忧。”
江念情看完信后,用马车上的火折子将信全部烧毁。
若不是现在暂且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江念情甚至要怀疑雪国是不是有探子进入了楚国的皇宫中,甚至是位于高位的探子,这样才能如此迅速地知晓楚国近来可能会有动乱。
新老皇帝的交替,可不就是一个国家容易动荡的时候。
不光国家间会有想法,楚国内部都会有不同的想法,甚至有可能直接与其他国家合作。
这便是通敌卖国。
江念情紧张地揪住裙摆,不知道该怎么做。
若是楚国真的出现了叛徒,会是谁呢?
难道四王爷真的会通敌卖国?可上辈子四王爷的罪名如此之多,却没有一个是说四王爷与其他国家私通的。
加上雪国看起来就不是一个很好的同盟国,明眼人的皇子都不会选择这个国家。
所以,到底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的呢?
江念情思索间,嘉儿小声地说道:“小姐,一品阁到达了,曹姑娘正在门口等待。”
江念情这才回过神来,连声说好。
嘉儿先跳下马车,又扶着江念情下了马车。江念情一袭红衣映照在雪地里分外好看,曹梦舒笑着迎了出来,笑道!“念情真是越来越赏心悦目了。”
“是你们的手艺巧。”江念情说着,跟在曹梦舒的旁边走进了一品阁。
一品阁的大厅还在熙熙攘攘地热闹着,来来往往的人都在大声地谈论着冬季一品阁的最新款式,以及订好的服装什么时候能到货。
曹梦舒聘了一个掌柜的专门整理大厅的事情,自己也渐渐退居幕后,专专心心地做起自己的手艺来了。
这样一来,倒是打开了曹梦舒的知名度。曹梦舒凭借一品阁,被订立的服饰越来越多,所以越来越多的贵女专门要求让曹梦舒来缝纫服装,以至于差点让曹梦舒比之前更忙了起来。
幸好曹梦舒对金钱的渴望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毕竟曹梦舒也渐渐有了自己的小金库,目前也是个不差钱的姑娘。现在做些手艺活完全是因为曹梦舒本身就喜欢缝纫衣裳。
所以从曹梦舒这里开始,形成了饥饿营销,甚至导致京城中的贵女们以能够穿到曹梦舒亲手缝纫的衣裳为荣。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了,目前的曹梦舒还处于初步退居幕后,着手帮助绣娘缝纫的衣裳的阶段。
账目这种事情,曹梦舒也是一点一点跟着账房先生学会的,不得不说,曹梦舒在管理一品阁的过程中学会了太多的技能,所以即使辛苦一些,曹梦舒也觉得是值得的。
毕竟江念情也基本上百分之百地信任曹梦舒,所以曹梦舒的自主权利也比较深厚,能够放手去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受益意想不到的收获。
账目核对完成后,江念情微微舒了一口气,笑着说道:“我对这些数字,真的是十分不敏感了。好在我也相信梦舒不会欺骗于我,否则我还得去恶补一下那会计知识呢。”
“念情说笑了,这些账目还是核算清楚的比较好,这样我们心中都能够比较有数。我若是没记错的话,念情上次说到要办青楼来着,从一品阁的收益来看的话,目前买下那座楼是没问题的了,只是后续的舞女,念情要从何寻来?”
毕竟目前许多青楼女子,根本就不是自愿进去的,而是被逼迫无奈,或者是被青楼的壮汉们抓了过去,才被迫成为了青楼女子,慢慢地被生活磨平了棱角,接受了这样的生活。
但是很明显,江念情并不想这样做,所以从哪里寻来这些女子,目前倒是成为了江念情最大的问题。
难不成真的要上街上去抓去捕获?
“我目前也是满脑子雾水,也不可能贴个告示招人。可又不可能真的有人寻过来。”江念情也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的样子,“这也是我一直没有下手买那酒楼的原因,若是我一切都装修稳妥了,却没有舞女,那多么地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