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世纪元学院,梅苏孜寝室。
是夜,梅苏孜床上躺着那个被烧焦的人。梅苏孜知道他就是洛尚子魔,但没得到他本人的确认,梅苏孜只能耐心等待他再次苏醒过来。
梅苏孜一直在琢磨这个烧焦的人说的那番话:地球人,斯戈狄暔。他想告诉自己什么呢?
忽然,烧焦人动了一下,微微睁开烧伤变形的眼皮,打量着梅苏孜。梅苏孜赶紧凑过去说道:“你是子魔大师吗?”
烧焦人嗯了一声,很轻弱。
“子魔大师,还记得我吗?”梅苏孜急切地问。
子魔大师努力地蠕动嘴唇,轻声说道:“记得,记得。”
梅苏孜问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子魔大师弱弱地道:“斯戈狄暔,那个畜生。”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他连你这个师公也要下此毒手。”
子魔大师忽然举起手指向床边的小案台,弱弱地道:“水,水”
梅苏孜急忙倒上一碗,扶起裹得像粽子的洛尚子魔,缓缓给他喂水。洛尚子魔喝了几口水后,梅苏孜又把他轻轻放回床上躺着。
子魔大师缓缓地微弱说道:“通道口开启,一个地球人闯入万象谷,我正好在附近,看见猛兽要吃掉他,我出手救了他,收容藏在家中。斯戈狄暔属下搜到我的小屋,发现了他,我将那些人撵走后,斯戈狄暔亲自来要人,我不给,于是就跟我翻脸,打伤我,抢走了他,还放火烧了我的小屋。我挣扎着从火海里逃出,跑着跑着就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对了,我怎么在这里?”
梅苏孜道:“我们在你小屋后的悬崖下找到了你,将你救回来的。你说的那个地球人是什么来头,斯戈狄暔怎么会志在必得,不惜要将你灭口。”
子魔大师道:“那个人叫庄榭笙,听他说是个教授。”
“教授?”梅苏孜一惊。
“对,教授。”
梅苏孜忽然紧皱眉头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他强抢这个教授一定跟他的《蔽日谱》有关。要是这个地球人协助他加速《蔽日谱》的更新修炼,那魔世纪空间的灾难将会提前来临。”
子魔大师道:“你应该去把那教授救回来,他对魔世纪有着及其重要的着用。”
梅苏孜起身道:“你先休养着,我去看看南院长,商议一下对策。”
梅苏孜匆匆走了出去。穿过几条学院小道,来到南坞镜门前。敲了敲门道:“南院长,睡了吗?”
南坞镜开门,梅苏孜走了进去。南坞镜看着梅苏孜着急的样子,急切地问:“发生什么事了?这么着急。”
梅苏孜道:“子魔大师醒了,他告诉我关于一个地球人的事,以及烧伤他的凶手,最重要的是斯戈狄暔抢走那个地球人,如果他利用地球人加速《蔽日谱》更新修炼,我们该怎么应付?”
南坞镜惊诧地反问道:“真有地球人进入了魔世纪空间?”
“没错,子魔大师为了保护他才被打伤烧焦。”梅苏孜道。
南坞镜忽然沉思起来,没有再说话。梅苏孜走到一边坐下,紧张地拿起桌上的水碗,拧起水壶到了一碗水,咕嘟咕嘟喝完。
南坞镜来到梅苏孜对面坐下,说道:“那我们得赶紧修炼邪灵咒,尽快潜入万象谷救出那个地球人。”
梅苏孜担心地道:“可你的身体还未恢复,急着修炼危险几率会倍增的。”
南坞镜道:“管不了那么多了,明天一早就开始,你叫上镜教授,我们一起去枢纽中心。”
梅苏孜一惊问道:“为什么要去枢纽中心?难道要打开‘魂蛋’里封印的邪灵?”
南坞镜点点头道:“这是邪灵咒修炼必要步骤,到时候如果我失败,你要记住,一定要杀了我,只有你有这个能力,千万千万别手软,否则我会恨你的。”
梅苏孜默默点点头,说道:“一定会成功的,我相信。”
南坞镜道:“回去休息吧,明天一定要精神抖擞地监视我,切记切记。”
梅苏孜起身道别,走了出去,转身轻轻拉****。南坞镜坐着忽然表情凝重,看着对面墙上的画出神地陷入沉思。
次日,梅苏孜早早来到南坞镜门前等待,镜月夫匆匆赶来,梅苏孜用指头压住嘴唇,示意镜月夫轻声些。两人蹑手蹑脚地离开南坞镜门口,来到旁边的花园中,开始商议等会进入枢纽中心后的可能发生的事和对策。
他们还提到了风谷苏,两人心情一下沉重起来。风谷苏被斯戈狄暔关押已近三月,梅苏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闯入万象谷救出风谷苏,但无奈他不能这样做,现在他是魔世纪元的支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任性,独来独往。此刻他是清醒的,所以两人再次提起风谷苏。
两人聊了很久,忽然梅苏孜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他本想让南坞镜多睡一会,但现在红日已经射进这座山谷,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南坞镜还没开门出来。梅苏孜忽然起身,疾步走回南坞镜门前,举手敲了敲门。门内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梅苏孜用力再敲,还是没反应,他急忙回身朝镜月夫叫道:“镜教授,快过来,不好了。”
镜月夫跑过来,问道:“怎么了?”
梅苏孜着急地道:“里面没反应,南坞镜不该睡得这么沉。”
镜月夫一惊道:“你意思是……出事了?”
梅苏孜迅速绕到屋子另一侧,捅破纸窗往里看。一看不得了,他双目圆睁,表情僵直。反应过来后,大声叫道:“镜教授,快来。”
镜月夫赶过去,梅苏孜已经砸开窗户钻进了屋里。接着就听见梅苏孜的哭喊声,梅苏孜不停摇喊着床上的南坞镜:“南院长,南院长……”声音哽咽,镜月夫凑到破了的窗户上往里看,梅苏孜跪在床边,南坞镜平躺在床上。
镜月夫着急地问道:“梅教授,发生没事了?你把门打开,让我进去。”
梅苏孜头埋在被子上,不停抽泣。南坞镜双目紧闭,已没了呼吸迹象。镜月夫爬了好一会,终于爬进屋里。
梅苏孜抬起头,哽咽地道:“南院长死了。”
镜月夫大声地道:“不可能,不可能。”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探南坞镜的呼吸,忽然他的手抖了一下,脸色一下沉下来。
镜月夫惊慌地道:“我去叫医师过来,你在这守着。”
梅苏孜马上阻止道:“不,不可以,我们必须把这个消息隐瞒下来,否则,魔世纪元一定会大乱。”
镜月夫一脸惊讶地道:“为什么?院长死了,所有人都该有知情权,否则,别人误以为是我们杀了院长,那时候怎么办?”
梅苏孜道:“管不了那么多了,目前最重要的是这个消息不能扩散,被斯戈狄暔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以后有什么罪责,我来担。”
镜月夫慌张地问道:“那,那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