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墨向寒留了纸条告诉她数位板三万三，她发了短信让他下次要债的时候记得带pos机，结果一直没有等到回复。
可是现在……
苏欢不可置信地看着墨向寒：
“你这是强买强卖！”
墨向寒眼皮都没抬一下。
“第一，让我给买数位板的人是你，我没有强迫你买。”
“第二，我确实没有pos机，也不可能为了你专门去办一个，只是记账而已，我又没让你打欠条收你利息，怎么就强买强卖了？”
苏欢：“……”
她竟然无言以对。
苏欢跺了跺脚。
不行，看来她必须得忙事业了，不然这债没完没了了。
苏欢咬牙，“记账就记账，我又不是还不起，你等着！”
墨向寒低眸看了苏欢一眼，小姑娘义愤填膺的样子一点没有威慑力不说，还莫名带了几分娇憨。
所以说人靠衣装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今天的苏欢……过于明媚了。
连带着她眼角那颗浅浅的泪痣都像是鲜活了起来，算不上多苦情，相反，魅得像妖。
墨向寒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这才敛了眸问苏欢：
“你是打算靠画画还债？”
四环吓了一跳，“嚯，你怎么知道？”
墨向寒眉眼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那副生人勿进的冷峻。
“因为我不觉得你买数位板只是为了无聊打发时间。”
如果苏欢不会画画，买数位板学画他能理解。
可是在苏欢会画画，并且他早上看到的那张朝霞图……
很明显，苏欢并不仅仅只是会画那么简单。
她很熟练，甚至于她在画画的时候，眉宇间的那种像是完全超脱于这个世界之外的安宁，都让墨向寒心底的一个认知变得无比清晰——
苏欢很喜欢画画。
在这样的前提下，猜出她想要靠绘画赚钱，几乎是一件不需要动脑子的事情。
苏欢也不打算隐瞒，很坦然的点头：
“是。”
墨向寒俊美的脸上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只从容冷静地道：
“画手只有接商业稿才有利可图，而商业稿一般不会找名不见经传的小透明，苏欢，你知道一个人要从一个圈子里脱颖而出需要多大的努力吗？”
苏欢垂了眼帘，方才的情绪也淡了下去，但她语气依然是坚定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会放弃的。”
苏欢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绘画。
哪怕她后来当了作者，但更多时候依然是个画手。
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执念，分明她的父亲就是因为绘画而死，她应该恨极了这个行业才对。
可她分担没有，相反，她深爱着。
苏欢回过头，眉眼在阳光的照耀下明媚得像是在发光。
她望着墨向寒，下巴微抬，自信又张扬：
“不管哪一个行业，要成为其中的佼佼者都必然要付出超越旁人的努力，这没什么，而且，我还年轻！”
她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正是去拼去闯的年纪。
她虽然嘴上总是说着来个富婆包养她吧，她不想努力了，但事实上，苏欢比谁都清楚，真要让她当一个米虫，她会比谁都要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