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妙看到这种人的丑态,心下不禁嗤笑,他还造福社会了,经他手的女人才叫倒了大霉了,好好的日子让他给毁成这个样子。
旁边的上官承也将神识放了出去,这里没有灵气波动,应该没有修真者在附近,所以他也正好练习练习,他听到这什么叫秋哥的说这样不要脸的话,气得就捶了一下床。
倒是把袁妙吓了一跳,神识一下就收了回来,她瞪了上官承一眼:“你这是干什么呢,吓我这一大跳,真是的。”
上官承恨恨地说道:“说他是条狗,简直是侮辱狗了,这人连狗都不如!那个女的居然还想打你的主意,本来我是怎样也不打女人的,这一回我非好好教训一次那女的不可。”
袁妙这才知道自家老公这是愤慨上了,拉了拉他的手说道:“好了,跟这猪狗都不如的东西生气,你也不觉得自己的那点子脑细胞浪费了。咱们还没看完呢,我看看他那么多间屋子到底是装了些什么?”
上官承一听,也来了精神头,不再生气,两人重新将神识放了出去。
秋哥那院子的房间有几个是睡着几个彪形大汉,而有些房间却是看上去形容憔悴的年轻女人,一个个有气无力的被绑得结结实实的扔在了墙角,随便一数都有二三十个。
不光有年轻的女人,还有几个房间还有几个年纪小小的孩子,最多不超过五岁。
小孩子虽是没有绑起来,可一个个蔫头耷脑的,估计是被灌了什么药。
这伙人贩子简直是丧尽天良,袁妙前世今生最恨的就是人贩子了,就说这些孩子吧,原本可以跟着父母幸福长大,可这些人贩子将孩子拐走了,简直就是改变了一个人的人生轨迹。
也许这个孩子可以当一个科学家,为国家创造出更多的价值来,就因为被卖到深山老林里来,这个孩子的命运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孩子的父母,为了这个失去的孩子牵肠挂肚,袁妙前世曾经有个同事的孩子就是丢了,十多年两口子浑浑噩噩的,干啥都没有劲头,每年都会去丢孩子的地方找,说的最让人揪心的一句话就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样不知道孩子的情况,更加挠心抓肝的。
等等,袁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居然看到了那个在火车上仗义执言的小姑娘。
她这会子衣服脏兮兮的,脸上也是黑一块、白一块的,眼神涣散,捆得跟个粽子一样,浑身还哆嗦个不停,完全跟当时在火车上那水灵的样子判若两人。
袁妙知道这是自己害了她,她就是因为作证说那个什么琴子的事情才会落到如此下场。
真是想不到琴子的报复心理这么强,看来还是这些年顺风顺水让她把心养大了吧!
她这样的人,居然还有两个孩子,自己有孩子,居然还把别人的孩子卖来卖去的,如果可以的话,袁妙觉得她适合凌迟。
记得前世很多人都觉得人贩子就应该重典,因为他们每次抓起来意思意思判那么两年出来,还是会重操旧业,实在是犯罪成本太低了,而无本买卖的利润又如此诱人。
很多人贩子进监狱的那几年简直就是进去集中学习了,大家互相交流经验,弥补不足,等出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被抓到了。
虽说他们不会直接置人于死地,可那些被拐卖的女人和孩子多半都是凄凄惨惨地度过余生,这跟杀人有什么两样,比杀人还可恨。
两人将那边的情况看清楚以后,把神识收了回来,袁妙在他们住的这间屋子下了禁制,就拉着上官承进了空间,实在是怕自己气愤起来声音控制不住。
这回换袁妙恨恨地说道:“这个村子里多半的媳妇估摸着都是这么来的,难怪看着玉莲跟这里格格不入的,想来也是让他们给拐卖来的。大柱的腿脚不好,不好找对象,干脆就花钱买了玉莲回来做媳妇了。”
上官承点头说道:“肯定是这么回事,咱们两个好好合计一下,如果想把人都救出去,好像就我们两个不够使的,妙啊,我想找鲁翊带人过来帮忙。”
“这个好,有部队出动,我看那些人还有什么好猖狂的。”袁妙点头同意了。
她想了想又说道:“那个说公道话的小姑娘居然也被抓过来了,肯定是那个叫琴子的女人怀恨在心,不定怎么折磨小姑娘了,我看小姑娘好像是受了不少罪。不对不对,刚刚那个猴子说什么想要一个女孩子,不会说的就是那个小姑娘吧!”
袁妙一着急,又拉着上官承出了空间,将神识又放了出去,直接去了秋哥的院子。
猴子这会还在软磨硬泡的,秋哥总想将猴子说的女孩子卖个高价就一直没松口。
只是琴子那女人的报复心太强了,她恨那个小姑娘,如果卖给有钱人家说不得还能过好日子,可如果给了猴子,她心里都要笑出来了。
“秋哥,你就答应猴子吧,猴子也为咱们做了那么多的事,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再说了,这漂亮女人还不是容易得很,只要我出马保证能弄到漂亮的,卖个高价钱。”琴子帮着猴子说话,其实是想让那小姑娘更倒霉。
她这里说得正来劲呢,屋里想起了孩子的哭声,琴子脸色不好看地骂了一句:“赔钱货!”
秋哥对琴子也不耐烦起来:“好了好了,你去看看孩子吧!”
琴子只得扭着腰往屋里去了,秋哥见琴子进屋没多久,那孩子的哭声就停了下来,这才转头对着猴子说道:“猴子,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女的?”
猴子一脸的猥琐,知道秋哥这么问其实就是松嘴了,他砸吧着嘴说道:“那姑娘我一看就喜欢,秋哥你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琴子给你生儿育女的,我这光棍了这么多年,家里早就催我了。这么水灵灵的姑娘,再给我生个大胖小子,我妈也就不会追着我骂了。咱们是自己人,这姑娘的价秋哥你便宜点,我那还有些积蓄……”
秋哥抬手打断他的话:“行了行了,你那三瓜两枣的,就这次的钱不分你了,那姑娘你今天就带走吧!”
猴子听了一蹦老高,冲着秋哥连连作揖:“谢谢秋哥!谢谢秋哥!”
秋哥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许多:“毕竟是自己兄弟,怎么说也要有个内部优惠价。”
猴子又感谢了半天,方才乐颠颠地往那个小姑娘的房子跑去。
琴子这会子抱了那个火车上见到的小孩子出来,看到猴子的蹦蹦跳跳的背影,对秋哥说道:“这猴子,有了老婆走路都跟踩了弹簧一样。”
秋哥没有理会她,对着后面的房子喊了一声:“大山,你去宋婆子家一趟吧!”
大山在屋里应了一声,马上就跑了出来,袁妙一看,好家伙,整个一个黑铁塔啊!
“哥,你刚刚不是叫猴子去的吗?”大山本来在睡觉,有些不想干活儿。
秋哥指着猴子的背影说道:“你看他猴急的样儿,还能指着他好好办事,心里眼里就只有那个娘们了!”
大山笑了起来:“这猴子,终于还是开窍了,眼光还真不错,挑了一个那么漂亮的。秋哥,下回有正点的,兄弟我也想来一个,成不?”
秋哥斜睨了他一眼:“你屋里那母老虎不怕了?”
大山挠挠头,尴尬地说道:“不让母老虎知道不就成了!”
琴子却在旁边大声喊了起来:“大山,你敢干这样的事,我可就去你家告诉……”
大山对着琴子直抱拳:“好嫂子,可别,只是那母老虎要知道了,肯定会直接上来挠花了我的脸。”
秋哥啐了他一口:“没出息,连个娘们儿都怕!赶紧去宋婆子家那看着点去,看那两个外乡人有没有趁机在村子里乱跑。”
大山只得连连点头:“这就去,这就去!”
看着大山转身离去的背影,秋哥不屑地说道:“这哪里是娶的是媳妇,这是娶了个祖宗回去了吧!一点男人的尊严都没有,我看以后也没啥出息了。”
琴子还是有些怕秋哥的,并不敢接他的话茬。
倒是秋哥看她抱着孩子在一旁杵着,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烦闷,只觉得今天自己的情绪有些不正常,可能还是因为村里来了旁人的缘故。
猴子这会扶着还被绑得跟个粽子一样的小姑娘出来了,小姑娘腿软得跟面条一样,要不是猴子这么架着,估计早就瘫在地上了。
“秋哥,我就先回去了,宋婆子那里就拜托大山哥了。”猴子现在心里跟猫抓的一样,刚刚在屋里就上下其手了半天,可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就办了,只得赶快回家办事了。
秋哥瞪了他一眼:“也是个没出息的,见了女人就要走不动道了。”
猴子连连赔笑,眼里满是哀求的神色,秋哥只得冲着他一挥手:“滚吧!明天早些过来。”
“是是是,秋哥我明天一定早些过来!”猴子得了这话,赶忙扶着小姑娘往家里去了。
袁妙跟上官承商量:“你盯着这个什么大山,我用拂尘去一趟猴子家,那小姑娘我是一定要救的,怎么也不能让她被糟践了。”
上官承笑着说道:“你就放心吧!我先给鲁翊打个电话,然后这叫大山的交给我就是了。”
袁妙也不多话,她怕自己晚了一会儿会让那小姑娘吃大亏,问上官承要了那拂尘就隐身驾着拂尘往猴子那追了过去。
好在那猴子因为扶着一个腿软脚软的,倒是也走不快,没多久袁妙就在黑漆漆的村里的小道上看到了两人。
瞅着四下无人,袁妙偷偷摸到猴子身后,对着他的脖颈一个手刀下去,猴子就松开了架着小姑娘的手往后倒了下去。
小姑娘在要倒下去的那一刹那,却是被袁妙显出身形一把扶住了。
“姐—姐—”小姑娘叫人的声音跟小猫儿叫一般,看来真是体虚得很了。
袁妙将她扶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妹妹,你先坐一会儿,我把这人处理一下。”
小姑娘想点头,可她实在是连点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够眨了眨眼睛。
袁妙怕她看见自己做的事情,干脆用了个术法,将她迷晕了过去直接扔进了空间。
只是这个猴子不好处理,袁妙想了想,干脆将这人直接用绳子绑上,嘴里塞上布,然后驾着拂尘隐身将他放到了村口那棵大树的树顶,又用一条绳子将他直接系在了树顶。
反正他一时半会儿不会醒,而他一直跟着那个什么秋哥做事,晚上不回家家里也不会怀疑,而秋哥那边却是觉得他这会子肯定是在家里胡天胡帝呢。
等明天早上鲁翊一过来,就不怕这些人了,还能救那么多的女人和孩子,袁妙觉得太庆幸了,虽说不能将天下的人贩子抓尽,可碰到一个就抓一个,总有抓没了的那一天。
袁妙回到房间的时候,上官承已经把那个大山给催眠了,大山坐在宋家的墙角那里呼呼地睡得无比香甜。
看到袁妙进来,上官承忙积极地向袁妙汇报:“已经给鲁翊打了电话,他马上就集合人赶过来,只是那段路不能开车,不知道天亮之前能不能赶到这里。”
“嗯,那就好,我已经把小姑娘救出来了,怕她支撑不住,干脆就迷晕了她放到空间里去了。那个猴子我将他打晕捆结实吊到树顶上了,恐怕不到天亮也没人会发现。”袁妙说道。
上官承有些觉得棘手,如果自己两个不小心把一个凡人给杀了,那么后果是自己不能承担的,袁妙结丹时候的劫雷,他想想就毛骨悚然,如果不是三道劫雷,而是九道劫雷,他可以肯定自己根本就承受不住。
他想了想,然后对袁妙说道:“妙妙,你看,要不我们现在就走,这么多人,我怕我们万一有个失手,可怎么好?这些人还是留给鲁翊来收拾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