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还没等我收拾妥当躲起来,皇上的召见就来了。
“姑娘,皇上的脸色不是很好,你自己小心点啊。”给我带路的小太监好心的提醒着我。
“谢谢公公。”随手拿出一两银子塞给那个太监算是报答,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皇上的脸色不会好到哪去,我毁他多少好儿子。
“给皇阿玛请安。”请完安也不听他叫我起来,只是背对着我站着,我索性跪坐在腿上,许久渐渐的麻痛感袭上来,偷偷挪动下捶打着麻痛处稍稍好点之后正准备跪回去不想一声惊天吼声:“说,你到底要毁了朕多少个儿子才甘心,你到底是谁。”真的是伴君如伴虎,他高兴的时候你犯什么错他都对你好,不高兴的时候不管你以前的好不管是对是错先下了不可饶恕的定论。
“回皇上,十八阿哥的事奴婢真的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奴婢只是一介小女子而已怎可能有这般大的能力来毁了皇上的儿子。”既然翻脸不认人我也只能卑谦的回他的话。
“照你这样说那还是朕的错了。”
“回皇上的话,奴婢不敢。”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还是埋怨着可不是你自己的错,闹出这么多的事。
“哼,朕看你是敢的很。”康熙还是背对着我站着,他这话一出我也无话可说了,他慢慢转过来我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起来说吧。”口气中已没有了愤怒而是那种累到极点颓废的声音。艰难的起身,却在下一秒跌坐回地上,康熙叹息了一声终是看不下去:“李德全,赐座。”李德全进来放下椅子过来扶我过去坐下,我感急之下竟叫出了他的名字。
“施主平僧法号了觉,这凡世红尘我已不眷恋何来的回去之说。”平淡的口气再也看不到三年前那个活泼可爱的孩子。
“胤祄,你可知我生就是为你四哥而活,来到这个世界也只是因为有你四哥,你还小不懂这些个情啊爱啊,等你大点了自会碰到你真正爱的女子,我大你这么多你的情只能说是一个弟弟对姐姐的依恋,无论如何也没有这爱一说啊。”心急的解释这一切,全心想劝他回心转意,虽然知道他不会,这爱新觉罗家个个是痴儿啊,心中坚定的事任旁人怎么说都是无动于衷。
“施主,了觉心意已决请施主回吧,如果施主想听听这禅道了觉到愿意为施主讲讲。”颓败的看着他满眼都是哀伤,可他竟一眼都不看我。
起身开门出去一连串的动作利索并不拖泥带水,出院门门前一众的阿哥大都都在只是没有太子,整个人一怔走到康熙面前跪在青石板上:“皇上,对不起,十八阿哥心意已决,奴婢劝不回了。”说完声音几近哽咽泪水更是不听话的滴滴落下滴在青石板上。
康熙叹息着:“朕现在才终于了解朕的皇父为何当时那般的决然的要出家,不顾这众多人的劝解,那种心情就似十八现在一样吧,自古这情爱二字终是人人逃不过,连朕亦是如此,罢罢,就随他去吧,李德全传朕口谕十八阿哥暴病殆了。”只听耳边稀稀疏疏的声音抬头模糊的看到康熙在众阿哥的簇拥下蔓姗的走着,一旁一只宽厚的手扶起我眯着缝看他靠在他身上寻找一丝安慰,哽咽的说道:“胤禛,对不起,你十八弟……”
“不用说了,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你不知那时候是我最开心的时候,所有兄弟都羡慕的看着我,只有你只有你这个女子会如此说,幸亏遇到了你,幸亏娶到了你。”默默的靠在他胸前不再说话,早看开上天带我来到这三百多年前只是因为有他。
“你们都说我要强,不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态度,我也不愿做强者,我也只愿做弱者,情愿在你的照抚下幸福简单的生活,我也只想求一个现世安稳,可现在我已趟了这趟浑水哪还有什么安稳可言。”喃喃说着,谁不想在爱人的庇护下安稳的生活,而我嫁进这帝王家就注定要趟这趟浑水,反而这现世安稳对于我来说真的是难能可贵啊。
“八岁的感情就如同小孩子玩一样,没什么的,再过个几年,等十八弟长大了自会忘记,以后也许他就会明白这痴儿,执着总是最累人。”胤禛柔声安慰着我,安心的看看他,任他抱我上马向文园狮子进发,本就对穿着有讲究的胤禛放任我一路在他怀中哭泣,他轻放我在床上亲自拧了热帕子给我敷眼睛,肿胀感渐渐消逝睁开眼看他,连日来的事情让他也憔悴不堪,心疼的抚上他紧皱的眉头,一切都因我而起,心中一阵自责,泪又涓涓而下。
“没的想那么多,也不是你的错,我先去看下皇阿玛可好些了,等会儿再回来陪你。”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拭去我眼角的泪,语气很是让人安心,点点头给他一抹笑让他安心。
还没等我躺下休息康熙又派人来请我过去,起身让宓韵给我换了装束匆匆跟着来的太监往前走着,百思不得其解这康熙又闹的是哪门子的事,刚不是已经说清楚了还叫我干什么,心里想着嘴已经问出了口:“公公可知皇上召我何事。”
“不是很清楚,只知郭若罗贵人正跪在御前呢。”那个小太监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谢谢公公。”照例拿出一两银子给他,他一脸欣喜的带着我往前赶路,许是从未有人这么大方的打赏过他。
推门进去半福下身恭敬的请着安:“奴婢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起吧,这万福朕可受不起,这些个儿子让朕省省心朕便甚是欣慰啊。”抬眼偷偷打量他尽是苍老了十岁一般。
“皇上唤奴婢前来是为何事?”见他一直未开口索性自己打破这安静的局面。
他一甩手一张已被烧掉一半的巴掌大的纸片飞至我脚边,我弯腰拣起一看上面的字迹身形顿了顿,强装镇定的开口:“皇上这是何意?”
“朕也不知遂找你来问问,你可有解。”
“皇上,奴婢看着字倒像是太子爷的字,何不找来太子问问清楚,奴婢亲自帮你去请。”
“不必了,李德全去叫人把太子叫来。”本想着去叫太子通通气,却不想康熙聪明到把我拘在他眼前,这时候太子来岂不是更坏事,着急的思索着等会儿该如何说,眼睛对上闰雪那双温润的眼,她像见鬼似的看着我,我微笑着向她点点头,她回过神也有礼的对我点下头。
“皇太子觐见。”李德全那特有的奸细嗓音在外面响起,我乖张的站在一旁。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皇阿玛吉祥。”太子毕恭毕敬的行了个君臣礼。
“哼,朕能吉祥什么,你们这些个弟兄们别一天到晚的气朕,朕就该呼万岁了,你刚去哪了怎么没见你来普宁寺看你十八弟。”冰冷的声音宣誓着康熙此刻很生气。
“回皇阿玛的话,儿臣刚才正召见蒙古使节。”
“朕还没死呢,不劳你烦心这些。”说完突然转向我:“奕甯,把纸给太子看看,看他如何说。”一时没反应过来叫谁,只见太子唐突的冲到我面前仔细的打量着我,我一惊条件反射性的伸手纸条已递了出去,太子接过仔细端详了一阵不解的开口:“皇阿玛,这字虽像儿臣所写,可并非是儿臣之作。”
“皇上,奴婢记起来了,那次和皇上南巡我曾去过郭若罗贵人房里话家常,看到贵人文案上的文房四宝一时兴起便提笔写下了这首诗,因奴婢喜欢太子的文学所以偷偷的在学太子的笔锋,才会有今日这场误会,这出闹剧。”
“哦?现在到记起来了,你到背背这诗给朕听听。”
庆幸自己在听到这句诗的时候有问过胤禛,也庆幸自己记性好的记下了这全诗,幽幽的开口诵读着这首有点悲伤的诗:“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好一个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朕看到贵人的一张帕子上有这首诗可是你绣的。”
“回皇上是奴婢绣的赠于贵人的。”
“太子可是这样。”想来此时的太子已猜出事情的经过,沉浸在喜悦中的他却忽略了康熙温怒的脸色,只一径的看着闰雪发呆傻笑,康熙一怒端起案前的茶碗摔了过来嘭一声从太子胸前反弹出碎在地上:“朕问你话呢你可曾听到。”
“是,是。”太子急急的回答道,想早点结束这御前的事好出去问清楚闰雪的心思。
“既是这样都退下吧,朕累了,李德全服侍朕歇下吧。”康熙疲惫的挥挥手,我也识趣的在他们出去有点时候才至地上拾起那半张焦黄的纸,塞入袖口才告退出去。
璃殇一直认为太子胤礽是个文武双全又温柔心善的大才子,擅音律,喜书画,好骑射,也不枉康熙自小亲自教他,废太子有很多原因,我认为一是康熙长期压榨下不得志的生活让他变了太多以致康熙后期变成了一个荒淫无度的人,二是康熙发现其实太子胤礽不是最理想的接班人遂把一切怒火都牵制于太子胤礽身上,而他却从未想过这太子是他亲自抚育出来的,最后便是错在太子胤礽的温柔心善之上,其实这历史有时候也不能完全相信,毕竟它可以修改。
还有璃殇在前一章的结尾处稍作了修改大家可以回去看看,如果有什么不同见解很高兴你们可以留言。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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