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荒鸿也烦桃花劫(1 / 1)

“你也有怕的?”成墨云低头看她,细长的丹凤眼凝着自己,百媚生风。说话间,将她倒扣在床榻之上。

成墨云微微蹙眉,过眼处,连带他的手臂上都染了一层红。可想而知,她背上的伤与之十日以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他的心没来由的被什么蛰了一下,狭长而有神的凤目微缩,伸手拉住她的上衣,一把扯开。

九姑娘由是一愣,就要发作,怎奈一身光,只能一动不动爬在床上。心里早已将他的祖宗问候了个便,拳头握紧。人在屋檐下,心道,只要他敢动手,她就鱼死网破。

“放松!”

“啪”一声打在她的肩头。

九姑娘肩上吃痛,下意识松了拳头。低低的问了一句,“你在干嘛?”

“既是为我挨的打,我便不能坐视不理。”那人声喉清冷,说话好听。九姑娘听着微微咋了咋嘴,笑问他,“公子可有婚配?”

“不就是你么?”说着,成墨云取出腰间的药瓶,启开盖子。一股药香便飘了出来。

九姑娘被他那么一说,烦上来,扭了扭身子,伸手去探被他丢在一边的衣裳。

“老实点。”成墨云见她这样,竟不自觉地说出她曾威胁过自己的话。

九姑娘歪着头去看他,曾几何时她也这么训斥过人的。

成墨云稳住心神,将药粉撒在伤口上,就听九姑娘说了句,“若真有心帮我,便用明火烧过的刀划开烂肉,检查检查伤口里面是否有食肉的虫。”

“好。”成墨云不由分说应着,心中觉得不可思议。毕竟自大历朝开国以来便驱逐了苗疆一系,巫蛊之术按理说不该出现在江南地区。

心中虽有疑问,却还是点了蜡,将随身的匕首抽出,烧至通红,对她说了句,“忍着点。”

眼手协调一刀下去,果真切到一只活生生会在手下动的东西,敞开看时,那东西喷着血还在蠕动。从肉中拨出再看,果真是一只菜虫一般大的虫子。只是通体发黑,吸饱了血,竟是黑红色的。圆滚滚,死而不僵。

“这是何物?”成墨云将蛊虫端给九姑娘看,她微微皱眉,当真是腐臭之味熏天,“那异闻录上写的,此虫名曰蛊。善食肉,喜阴凉。食肉之处,血肉渐腐,经久不愈。没想到,真有此物啊!”

九姑娘紧紧抓着床单,被剜过的那一块肉生疼,她倒抽了一口凉气,末了苍凉地笑了出来。

她竟想不起自己在哪里中了这倒霉的蛊毒。想想入卿府以来的种种,所有抑制经脉运行的药都是赵氏那给的。可凭她的脑子,断不是有那种道行得人。

赵氏再往上,便是卿世勋和老太太。卿世勋不会干这种暗地里的勾当,那么就只有老太太了。

她一颦一笑间万般柔情,成墨云看的心狠狠地一疼。

卿府,迟早是要端掉的。

成墨云看着她面目全非的背,冰冷的声喉道,“都剩半条命了,开心什么?”

九姑娘一笑,没有答他。

成墨云微微勾唇,还是老样子,不爱与人搭话,问她,“那别的虫还抓么?”

“不抓了,养着。保不齐哪天派上用场呢。”九姑娘憨憨傻笑,哪是想养着,分明就啊太疼。

成墨云见她露出那笑不禁呆了一下,不由得勾唇。随即放下手中匕首,将药瓶放在床沿上,“既然你要养,这止痛的药你先用着。”

九姑娘见那瓶子翠玉的质地,定非凡品,便多嘴问一句,“这药瓶好生精致。”

“哦,一个朋友在宫里当差,皇后赏的。据说是西南一代的贡品。对你应该能有帮助。”成墨云虽这样说,眼神却笃定。

毕竟这药用在卿云裳身上已不是一回了。看她那模样,定是没认出自己。也罢,认出来反倒不好相见了。

他复又看了一眼她背后的伤,叹了口气,启开药瓶,将药粉倒在她伤患处,待所有伤处都涂了药,方转身离开,“晾一会儿等药吸收了再起来。”

“嗯。”九姑娘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感激。他救过自己几次却不曾想过他落水自己跑了吧!真是有些愧疚呢。

成墨云一出门,大门外恰巧露出卿云漪的脸来。身后鱼贯而入的几个伺候的丫鬟与她一般趾高气扬走进院里。

他看了一眼荒鸿。那人并未将来人当回事,只与他说笑,“公子你来看看这局棋怎么解?”待卿云漪走到院当中才放下手中茶碗站起身来,作揖道,“二小姐来此有何吩咐?”

“听闻你不让我院中姑娘来领杂物,这不,我亲自来了。”卿云漪谁都看不起的表情,一丝情面不留地直指荒鸿。

成墨云只当看戏,荒鸿那边似没听见卿云漪的指责一般,扭头对他道,“这局残棋公子且盯着,待我忙完手头上的事咱们再分高下。”

“好。”成墨云说完,便指了指棋局。常林应下,掏出随身笔墨将棋局抄录下来。随成墨云进屋去了。

卿云漪见院里人都离开,脾气上来,一扭身子,指着跟在她后面的人骂将起来,“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去干活儿,仔细撵你们出府去。”

丫鬟们没来由挨了骂,狼狈退出院去。

院中只留荒鸿与卿云漪在那里站着。

荒鸿不请她坐,她打心眼里是不敢坐的。遂站了半晌,那人无形中气势上的压迫让她觉得腿软。日头不知何时已照得院里火热滚烫,她似火焚心却不敢再多言。方才有外人在她还能故作姿态摆出小姐架势。可外人一走,卿云漪咬着唇看他。想央他借一步说话,又不知如何开口。手中绣帕绞的快破了,方噘着嘴道,“季渊哥哥,我能坐下吗?”

迎风立着的那人眉眼弯弯看向她,勾勒一抹沁人心脾的笑,道,“二小姐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吗?荒鸿就在这里,悉听尊便。”

那人生冷的话如一盆凉水泼在头顶,卿云漪嘴一撇,眼泪就下来,“季渊哥哥,为何要如此对我?我的心意难道你不懂?为何要与那野种勾搭不清。我知是她魅惑于你,也从未对你兴师问罪。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那悲伤,那气愤,那快把自己气死的劲头,荒鸿看着心烦,听着头疼。想是一早起的卦现在应上了,果真命犯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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