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他们想谋害我的孩子啊——太歹毒了,自己太监了生不出来,就想把我的孩子也弄掉——呜呜——”
李珍儿扯着嗓子大哭。【无弹窗.】
尉迟骏听着她的话,若是今天之前,他一定会气得发抖,但是现在,他只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
爷爷乃乃也出来了,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爷爷,乃乃,你们要为我主持公道啊——”李珍儿看着爷爷乃乃,哭得梨花带雨。
爷爷乃乃却并无怜惜之意,他们反而怜惜地看了一眼阿骏才从阿骏身边过去,走到李珍儿面前。
“爷爷,乃乃,他们欺负我!他们想弄死我的孩子!”李珍儿指着尉迟骏哭着告状。
“有没有事?没事就站起来说吧,有事就叫救护车,去医院检查。”乃乃看着她,淡淡地说。
“怎么没事?当然要去医院检查了,不过去医院之前,爷爷乃乃得替我惩罚他们,不然我憋着气,会对孩子不好——”李珍儿哭着,拖着声音说。
爷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没有说话。
“呜呜,不惩罚他们,我心里好气愤,我妈妈说过,怀孕的人若是生气,小孩可能会得疝气啊,爷爷乃乃……”李珍儿见他们不说话,撒泼式地哭起来。
尉迟家二婶娘小心翼翼地对乃乃说:“乃乃,孩子若是落下病根,那可不是好玩的。”
乃乃瞪了她一眼,她赶忙低着头退开,蹲下身子去给李珍儿擦眼泪。
“不惩罚就算了!我去把孩子做了吧,免得将来生下一个病秧子,呜呜……”李珍儿哭着,在姑妈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赌气地转身就走。
“站住!你说要怎么惩罚吧!”爷爷喝住她。
李珍儿停住脚步,嘴角勾起恶毒的冷笑。
她正想着怎样恶毒地惩罚尉迟骏和莎娜,没料到尉迟骏开口了!
“她想去打掉就去打掉吧。”
他声音淡淡的,冷冷的,还带着鄙夷和讥诮。
李珍儿猛然回头,狠狠等着他,嘴角勾起冷笑说:“你生不出来了,就巴望着我去打掉孩子是吗?都说太监了心里就变/态,果然如此啊!你是不是恨不得整个尉迟家都断子绝孙啊?”
“你胡说什么!”爷爷被她的话气得发抖,朝她怒吼一声。
乃乃也被她气得喘气不匀,咳嗽起来。
“哼!我没胡说什么!爷爷,我呢也不要您对这个死太监多大的惩罚,您就把他名下所有的财产尽快转给我好了,不然我……哼哼,我就去把这个孩子拿了!”李珍儿趾高气昂地冷笑。
“你!你!”爷爷被他气得按住胸口。
尉迟骏已经让莎娜推着轮椅到了他们身边,他看着李珍儿,然后把脚踩在地上。
莎娜知道他是想站起来,赶忙去扶他,被他把手推开。
他一个人,咬着牙站了起来,冷如寒冰的眸子盯着李珍儿,唇角缓缓勾起笑容:“可能会让你失望了!我尉迟骏的身体已完全恢复正常了,你要挟不了谁,想去做掉就去做掉吧,没人会拦着你!”
“你!哼!”李珍儿瞪眼,随即不屑地笑了,“你就吹牛吧!谁信啊?”
尉迟爷爷和乃乃惊喜地到阿骏面前,齐声问他:“阿骏,是不是真的?你真的好了吗?”
“好了。”尉迟骏展颜一笑。只是这个不好检验,不然他真想给半信半疑地爷爷乃乃看个究竟。
“若是真好了,你就弄个娃出来看看,要不我们打个赌,两个月之内,你们若是没有弄出孩子,爷爷就得把你所有的财产转到我名下!”李珍儿盯着尉迟骏和莎娜,嚣张地尖声说。
她根本就不信,尉迟骏能这么快好了!
尉迟骏淡淡说:“好,那若是你输了呢?”
李珍儿沉吟片刻,咬牙说:“我若是输了,我……我就再也不闹腾,乖乖在尉迟家生儿育女过日子。”
莎娜“切”一声,讥笑说:“你还真会想,我以为你会说,你若输了,你就打掉孩子,滚出尉迟家呢!”
李珍儿却不愿意发此毒誓了,她闭着嘴巴不说话,什么事都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呀,万一她输了,她才不要离开尉迟家,就算得不到尉迟骏的财富,在尉迟家怎么着也能养尊处优地过日子了。
“好,就依你说的吧。”尉迟骏也不*她太甚,毕竟她怀的是尉迟家的血脉,孩子无辜,他懒得赶尽杀绝,而且,他也相信,只要自己康复了,这个女人在尉迟家也起不了什么风浪。
李珍儿在姑妈的搀扶下离开,尉迟骏缓缓转身,不愿意再坐轮椅,咬着牙,在爷爷乃乃鼓励的目光里,坚持一直走到他们的房子。
到门口,他才撑不住靠在门框上,莎娜赶忙扶着他。
尉迟骏的手臂搭在莎娜的肩膀上,转头朝她笑了笑。
他从来没有这样朝她笑过,莎娜顿时愣住了,脸蓦然红了。她心中暗暗yy,难道阿骏是想要和她造小人吗?
尉迟骏看着她脸红,又笑了笑,揽着她的肩膀,一起进了爷爷乃乃的屋子。
在沙发坐下后,爷爷乃乃和他们对面坐下,乃乃盯着阿骏,嘿嘿笑了笑,目光又转到莎娜的脸上,仔细打量着她。
莎娜被她打量得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莎娜这个孩子不错,阿骏,你若是打算让莎娜怀孕,我们就抓紧为你们举行一个婚礼吧。”乃乃把莎娜打量一番后,点了点头,满眼慈祥地说。
莎娜一下目瞪口呆了,结婚?和阿骏结婚?她做梦都想,也可以说,她做梦都不敢想啊!
她傻傻地转头看着阿骏,做好心理准备,等着阿骏拒绝乃乃。
“好,乃乃为我们看一个黄道吉日吧,结婚从俭,低调,不要惊动外界。”
她没有想到,阿骏却淡淡地答应了乃乃。
她悄悄地掐了一把自己的腿,确认现在不是在做梦。
“阿骏,你若是不爱我,也不必勉强,我并不想用婚姻来束缚你,我只是想在你身边,一直陪到你完全康复,我就离开。”她低着头小声说。突然心酸,令她的声音颤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