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价值的事情(1 / 1)

“你觉得,什么时候,会对王爷动手,今天王爷入宫,就是因为实在不敢再随意动用探子,现在局势还算稳定,王爷的处境还算安全。”乔孜说到这里,免不得话语里对阴慕华,有着那么一丝淡淡担忧。

不管最开始他们俩人的结合,包含了多少利益,风风雨雨在一起度过了这么多年,磐石也该产生了感情。

随即乔孜看着阴炙,十分无奈,“有一部分不动王爷的原因,就是你这个最大的变数,年底不知道会出什么大动静,总之必定步步小心。”

“尤其是我?”阴炙接口,“皇室对母亲下手之前,会先除了我。”

阴炙悠悠得出答案,“怕涟夷这个变数才对,云起山看西秋那块地,不爽很久了。”

西秋这么多年那么嚣张,其实一百年前,从罂粟的动荡开始,云起山就开始了对涟夷的铲除,只可惜好不容易,看罂粟快要坚持不住了,又来了一个鸳鸯血境,来了一个自己。

阴炙忍不住又想起了那个男人,那个唯一和自己有名分,呆在一起最久的男人。

皇宫深处,某个正在储凤宫养胎的男人,心头一阵悸动。

他看着远处,一种莫名的吸引,传来,呼唤着他。

“梓画?”

——悸动破灭。

阴炙送劳累的父亲睡了,一出门,沈非出了狼窝,又入虎穴,此刻正胆战心惊的站在阿婆身边,阴炙笑着走过去,把自己的男人领过来,塞到身后,“阿婆还有事?”

“皇宫夜宴,王爷今晚回不来。”阿婆皱起眉头,看了眼山腰上的房屋,“让王君做好心理准备。”

阴炙笑容一僵,“爹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是吗?”阿婆挑眉,和蔼的笑脸上硬生生扯出一抹阴森,转而又笑容灿烂,“回去后看看园中的公子们吧!王君这几日太过劳累,四世女要么多多过来陪着,要么,也让王君多休息会,这段日子,都年底了,就别再弄什么幺蛾子了。”

“少言明白。”阴炙点点头,仔细琢磨阿婆这一段话,在阿婆示意下,渐渐离去。

青蓝轩这回,四周已经是暗潮涌动。

沈非跟着阴炙,亦步亦趋,脸上似乎受惊不轻,紧紧拉着阴炙的手,“我,世女?非儿?”

“要说什么?”阴炙语气很温柔,听得沈非的眼泪立刻哗啦啦直流,“没有,只是,非儿好想世女,非儿,非儿好怕世女不要非儿。”

沈非越说越伤心,到最后泣不成声,成功让拉着人的阴炙受到万人瞩目。

“好了,哭成这样,是想让明天早上,府里每一个人都知道本世女欺负你?”阴炙说得十分玩笑,可沈非听起来却当了真,赶忙用另一只手把眼泪擦掉。

“是,是世女说的?”他的声音弱弱的。

阴炙一膈应,得!妖纪是觉得自己可以随意下凡溜达,很了不起吗?

回了上界,她第一个把这不孝顺的女儿打残了。

“我之前说了什么?”她温柔的转身,挑起沈非头间一缕发丝,看着小家伙脸红的很,想到某一幕,又哭的稀里哗啦,“非儿不会了。”

“非儿不会再去打扰迷情公子,非儿会听话。”他抽抽搭搭。

阴炙掩下心间的冲动,摸了摸小家伙的头,“乖。”

王府很少回来,占地面积又大,回去沙园绰绰有余,但阴炙想了会,却拉过一个下人,“王府的藏书阁在哪?”

下人慌慌张张见礼,指明了路线,阴炙听得晕晕乎乎,干脆让人带路,沈非一时间好奇的也忘了哭,揉着红通通的兔子眼,“世女?”

“猜猜我有什么事?”阴炙想到要做的事,很是来了兴致。

然沈非简单的脑子哪猜的通,摇摇头,十分诚实的答道,“非儿不知道。”

阴炙一笑,走过好几条走廊,穿过好几个花园,路过成片成片假山,隐藏在王府最深处的藏书阁,才出现在了眼底,外边几个打扫的甚至都不认识她,阴炙也不是来显摆威风的,直接吩咐了人进去,取了一本书来。

沈非的脸顿时羞得通红。

阴炙无视他,把书收好,便回去沙园,飘瀮不像迷情,主屋的灯火亮堂堂的,阴炙回来的悄声无息,他也没有出门迎接,待到阴炙送沈非回了南院,就是不一样的待遇。

西鸢穿的特别厚实,跪在前头,阴炙一眼看到他,脑海里立刻闪过回来时阿婆提醒的事情,几步过去,把人扶起来。

两指不露痕迹往人手腕上一搭,清晰的脉动,很明显的生命气息,不禁觉得这天意实在弄人。

想起带来的那几坛春晓,还是留给自己喝吧!虽然这个人的存在对她而言可有可无,不过这天意都如此了,她也不是什么太狠心之人,负下责任也没什么。

西鸢明显已经知道了自己如今的身体,可惜人显得有点不屑,抬起身来时,看着对面的女子异常别扭。

“照顾好自己。”

阴炙与他之间,不管多了什么,现在也是没有太大感情的,淡淡嘱咐了句,就离开了南院。

西鸢的事并没有在王府内传开,毕竟在外人眼中,西鸢还只是个下人,没有任何名分,而阴炙有一种预感,男人都会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西鸢别扭了一阵,转眼对上沈非的视线,不禁啧啧两声,“好酸了。”

一边用手扇扇鼻头,无视他直接进门,让沈非在身后落了个大红脸。

暂住在主屋里的飘瀮,这回倒走了出来,挺有自知之明的摆好姿态,将阴炙迎了进去。

“有什么要说的?”

阴炙坐上床,冷冷看着对面的男子,飘瀮神态似乎非常自然,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依旧是平日里汇报工作似的语气,“关于西鸢之事,还未查清,况且,当时并不适合汇报此事,属下觉得没有价值。”

“那你觉得那些有价值。”阴炙靠上床背,倒来了兴趣。

“对主上接下来要做的事,用得上的。”飘瀮不咸不淡答着,顺便还补了句,“主上当时心思在残影公子上头,飘瀮告知此事,没有任何意义,让残影公子知道了,反而不好。”

“那你就没有任何私人想法。”飘瀮平静淡然的模样,看的阴炙十分手痒。

示意要说话的人过来,飘瀮神经反射性紧绷,似乎猜到什么,踌躇了下,不知报了什么想法上前,口中的话却没停止。

“阿婆给的情报,皇上有意,将云起山圣子,千梓沐,赐婚给您,恭喜主上。”

“还有了?”把人拉着在怀里坐下,飘瀮比她小一个头,坐下后两瓣红艳艳,晶莹剔透的唇瓣就近在咫尺,阴炙俯身咬上去,飘瀮放软身子,脸上倒没有任何反应。

往常也就罢了,到此为止,但是今晚,不知为何,就是特别的不甘心。

“云起山有可能同冰崖一起,先铲除整个西秋,以及,王爷刚刚得知小道消息,丞相轩辕青鹤,前不久终于找到了八年前的恋人,这是主上也知道的,就是那个您今年刚回来时,撞上的刺杀事件,您发现的那个被皇室暗卫营的人,强j致死的男子。”

飘瀮说到这里,眼神也依旧静然无波,“现在,丞相已经答应支持了王爷,条件是找回一个孩子,据说那个男人所生的孩子,现在该是七岁到八岁左右。”

“那什么时候动手?”

“不出意外,登基之日。”

也就是说可能有意外。阴炙等着他继续开口,却没有下文了,眯了眯眼,“这是你觉得有价值的情报?”

“全部。”飘瀮咬了咬唇,似乎意识到她会说什么,但也没想到眼前会映入一样东西,不禁脸色一僵。

阴炙抱着他,很温柔的咬着他的耳垂,飘瀮滋味不错,刚才说的话也没有漏洞,但似乎忘了一点。

她晃了晃手里,从藏书阁拿出来的书。

“先把它抄一遍,然后背下来,三天时间,我三天后会检查,如果不过关。”

阴炙一用力,一咬。

没有声音。

真能忍不是吗?阴炙把书扔到一边,顺着脖颈咬下去了。

内室隔着屏风,泛起一层春浪,很快交缠在一起的人香汗淋漓,阵阵响声让人耳圈通红。

遥远的深山老林,鹤发童颜的少女捧着酒坛,脸颊通红,身上几缕酒气飘散不去,人明显已经睡了。

老树下,布衣男人收拾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倒也是个妙人儿,他正牵着自己女儿,阿珍的手,有些忐忑的看着树上的女人,她真的会答应哪一个要求吗?

邑县的贵人成亲的那一天,发生的诸多事件,他也听自己女儿说过了,说起来不是树上那位贵人,他的女儿——

男人想起那一天就忍不住抹泪,早知道就别把孩子留在那里了,就算后来孩子高兴的给他看,她得到的东西,好几锭银子,他也没有忍住泪水。

那是一笔好大的钱没有错,但再多的钱,孩子要是出了事?

也没有用啊!

自那以后,他跟女儿就几乎是寸步不离,至于树上的女人,就完全是一个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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