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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板！不，不好了！”
壮汉进门后，快步走到桌前，慌张的看向龙成虎，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貌似真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遇事要冷静，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没看见先生在这儿喝酒吗！”
龙成虎没由得挑眉教训，狠狠地瞪了壮汉一眼。
“哦！”
壮汉这才意识到这个，见叶默脸色不太好看，壮汉忙低下头去：千万别惹到先生了，就算要受罚，那也要轻点罚啊！
见叶默没什么反应，龙成虎不禁暗松口气，撇了壮汉一眼，沉声说道：“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吧！”
壮汉缓缓抬头，茫然的看着龙成虎，有点犹豫：不是你说的，先生在这吗。
龙成虎微怒道：“有屁快放！”
壮汉指着门外，吞吞吐吐的道：“老……板，赌场来了几个鸟，‘鸟人’。”
鸟你妹的人啊！
没想到壮汉居然这么说，龙成虎没由得一愣，回神，二话不说，抓起桌上的酒杯就要扔出去。
不料叶默却开口了。
“你说的鸟人，是指的小鬼子吗？”
叶默淡淡的撇了壮汉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在乡下，“鸟人”一般指某人对某人极度无语了，而在剧组待了一天，叶默觉得“鸟人”和“鸟语”都跟小鬼子有关系。
壮汉眼前一亮，狠狠点头，继而向龙成虎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到没有，还是人家先生聪明，这都能猜的出来！
虎牙微微一龇，龙成虎压制住当场训斥壮汉的念头，却是虎眸一瞪，眼神冰冷的盯着壮汉，也瞬间在心里给壮汉贴上了标签：自作聪明的家伙！
“小鬼子？到底怎么回事？”
“老板，那几个鸟人，似乎是来砸我们场子的！”
“你说什么！”
龙成虎霍然起身，老虎不发威，真当老子是病猫！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谁敢来天上人间闹事？从什么时候起，几个鸟人也敢跑到这来撒野了？还以为这是在解放前？
当即说道：“走！”
刚走出一步，突然意识到不对，忙转回来，对叶默歉意一笑：“先生，您先喝着，我去去就回！”
叶默放下酒杯，也站了起来，淡然一笑：“反正也是无聊，我跟你们去看看。”
“您这……”
“我还没醉！”
龙成虎暗赞海量，点头。
叶默可是个爆脾气，连水蟒都被他弄死了，区区几个鸟人在他眼里算什么，岂不是秒秒钟都搞死了？
几人说走就走，出了豪华包间，在壮汉的指引下，三人七拐八拐的，很快就来到了一个约莫两百平的桌球室。
此时，有穿着华丽的客人，分桌在打斯诺克，桌球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发衬环境的安静。
桌球室最里面有扇门，入口处守着两名黑衣大汉。
见三人到来，两人连忙朝龙成虎恭敬打招呼，只是多看了叶默几眼。
叶默上次来过，知道从这扇门进去，是个百米长的地下通道，尽头就是挥金如土的地方——
赌场！
下了楼梯，还没走出通道，几人就听到了各种“忙碌”的声音。
入眼处，人潮涌动，围在各种用来赌钱用的设备前，诸如麻将机、老虎机、摇骰子、玩纸牌、推牌九、电子捕鱼机里边传出的鲨鱼惨叫声……
此外，哄笑声、咒骂声、兴奋的呐喊声、失望的懊恼和懊悔……
总之各种赌钱的声音，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听不到的，听都听不过来。
这菜市场般的地方，自然不能被称之为赌场，这也只是天上人间最低级的娱乐场所，在这玩儿的，大多也都是普通的老百姓。
当然，也有土豪闲的蛋疼，动辄兑换几十上百万的筹码在这玩儿，输赢并不重要，意在炫富，找成就感，享受人们投来的各种眼神。
饶是如此，有人也在这输的倾家荡产，也有人瞬间暴富。
穿梭在人群中间，叶默的目光慢慢移动。
见叶默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龙成虎适时探口风：“先生，您想不想玩玩儿？”
“这个，看看再说吧！”
叶默并没有拒绝，既然今天来了天上人间，他就没打算回去。
一番穿插，三人很快就来到了大厅的尽头。
入眼处有三座电梯，距离电梯几米远，有四名男子守护在此。
三人畅通无阻的进了电梯，来到二楼大厅。
虽然少了许多设备，只设有骰子，纸牌，推牌九，麻将等常见的明赌，但从人们的穿着打扮，及相对安静的环境就不难看出，这里已经初具了赌场的规模，逼格也有所提升。
也开始有人跟龙成虎笑着打招呼，龙成虎也只是淡淡点头，一一回应。而叶默则理所当然的被人当成了龙成虎的马仔。
三人来到了目的地，三楼。
这层只有纸牌，人也相对少些，灯光柔和明亮，很干净，也很安静。
先不说客人，就这层的侍者，无论男女，穿着打扮都上档次。
忽然间，壮汉遥指其中的一张赌桌。
顺着他的手指，叶默看到了那张赌桌前，此时围着坐着六个人。五男一女，看样子玩的是梭哈。
其中一人西装领结，身后陪站几个趾高气扬的男女，面前的筹码早已堆积如山，一脸得意的笑，合不拢嘴，大大破坏了绅士形象。
“老板，就是那家伙！从一开始，那人就赢少输多！”
听壮汉这么说，龙成虎不禁挑眉：“嗯？”
似乎意识到话不对，壮汉忙解释道：“哦，他输的把，最多就输个几十万，赢一把至少有几百万！”
龙成虎沉声问道：“我们的人看出点什么来了吗？”
既然干这行，肯定有高手坐镇，而所谓的高手，也只是用来监控、分析客人是否作弊，很少与客人赌。
“没看出他出老千。”
想想也是，要是看出来了，直接拖出去剁手就是了。
龙成虎眯眼，遇到高手了！
“过去看看吧。”
见叶默饶有兴趣的样子，龙成虎一喜：“莫非先生懂这个？”
叶默当然没玩过梭哈，甚至跟赌沾边的东西他都没碰过，顶多以前在工地上看工友们斗过地主，人家尿急时，他给人摸过牌。
笑而不语。
越是这样，龙成虎愈发期待。要是叶默能光明正大的用赌术教训那几个鸟人，自然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