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止载着杨文同和猎物来到吴越基地城墙外的时候天刚刚擦黑,连接城门口的公路上排起了长长的车队。各种车辆五花八门的堵在路中间,里面坐的基本上都是些五大三粗、脏兮兮邋里邋遢的男人。
这种场面秦观止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些人,都是在大灾变中幸存下来的附近几个城镇的居民。
初进入基地的时候,每个幸存者都会受到照顾,基地方面每天提供两顿饭,每餐一个馒头一碗稀饭一碟小菜。但随着基地人口越来越多,食物储存越来越少,基地提供的伙食也越来越差,最后连每天两餐都无法保证,减少到一天一顿,还总不够分量。基地方为了减少负担,动员幸存者们自发组织外出搜寻物资,为了填饱肚子,幸存者们也认同了这种建议,开始自由组建队伍,结伴走出基地寻找食物。
由于大多佣兵都是当地的居民,这些自建的幸存者团队每天的成绩竟然比基地官方搜索队的搜索成果更为喜人。久而久之,基地官方也不再分散兵力进行小规模的搜索,他们的行动方针转向了大型的食品厂或者大商场、物资中转站等大储备量的地方。那些零散的居民区、便利店之类的繁琐工作就全部留给了幸存者团队。
而即便是这样,幸存者团队的收获依然颇丰富,不少人开始有了富余物资。而随之不久之后,幸存者中开始有人觉醒异能、身体得到了强化变异。这样一来,民间的幸存者团队的实力获得了一次跳跃式的提升。有了力量、有了物资,某些规模较大的团队领导者就开始蠢蠢欲动有了非分之想。
等到一直一家独大的基地官方发现这种不和谐的潜在危险的时候为时已晚。一种不属于官方机构所有的新型职业体系:佣兵团市场应运而生,早已形成了一定的势力规模,大有与官方势力一较高下的势头。
基地官方势力当然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任其规模继续发展壮大下去。于是,税收制度再次出现。一方面,基地在各处城门口设立了收费站,但凡出外搜索物资的队伍。无论大小,回基地的时候都得上缴百分之三十的收获物资作为基地方军团提供庇护的报酬。另一方面,基地方加大力度招兵买马。参军入伍的条件逐步降低,待遇反上一个台阶,一时间却也削弱了佣兵团队的不小力量。
基地内两方势力你来我往的进行着角逐撕逼,却苦了普通老百姓。
基地借着民间组织队伍创建佣兵团队。拥有自力更生的能力为借口。不在向大众提供免费的伙食。而佣兵团队方则申明只有参加搜索工作的佣兵才有薪水物资报酬,没有参加任务的普通老百姓的生存问题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一时之间,家中没有异能,没有力量能够申请成为佣兵出任务的普通老百姓就断了生活来源。于是,什么偷鸡摸狗、依门卖笑等等下三教烂九流的行当萌芽滋生,好好的幸存者基地如今完全变了味。
杨文同原本是申请做了佣兵的,但无奈他一个人的报酬微薄,根本无法维持一家十口人的嚼用。生活的压力迫使得他不得不在出任务的闲暇时间里。钻营着其他的生路。
其实,佣兵团队出外任务的时候也有人打过野味狩过猎。但由于缺乏专业技术,能猎到的动物也就是些田鼠、兔子之类的小动物。佣兵团也就拿来塞塞牙缝,并没有将狩猎作为一种专业营生做下去。
杨文同起先也不过是想着猎点动物补充一下家里欠缺的食物资源,但今天的收获却让他生出了一个以猎为生的念头。他今天一整天在山里转悠,发现山里的动物资源十分的丰富,以他的技术,每天猎一两只野兔根本就不再话下,运气好点,能像今天一样猎到麂子这种大家伙,那么他可以讲吃不完的兽肉转卖他人,交易一些别的物资也未尝不可。
就在他想得美滋滋的时候,秦观止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基地的税收是多少?”
杨文同微微一愣,答道:“百分之三十。”
“真不少。这么说来,去掉不能吃的头角和四蹄,再被扣除百分之三十的税,你能留下的肉食其实也没多少。”秦观止计算着,觉得他挺亏的。
杨文同想了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辛辛苦苦一天下来好不容易有点收获,确实不太甘心就这样拱手上缴那么多食物。
“那个,麻烦掉头,我们不从城门进去了。”杨文同说。
不走城门走什么门?秦观止心有疑惑,却没多问,随着杨文同指示的方向调转了车头,挣脱出车队沿着城墙向东驶去。弯弯绕绕地沿着高大的城墙行驶了十几分钟,期间道路断断续续多是坑洼,秦观止却很有耐心地摸索着前进,终于在杨文同的示意下停车的时候,他朝由于天黑只能看见一片阴影的城墙方向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大门之类的东西。
“这里有入口?”他问。
“入口没有,不过有个排污口。”杨文同率先下了车:“我记得排污道里面有道小门连接着城里的污水处理场,我们可以从那里进去。”
秦观止也跟着下了车,但看了看他的旅行车,他又犹豫了:“那条路无法通车吧?!”这辆车是云翀昊给他的,据说是云抱朴的爱车,练车一同交给他的还有车里藏着的几把枪械弹药,这些东西在他这些天的行程中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他可舍不得就这样丢在荒郊野外的。
杨文同歉意道:“嗯,得麻烦你把车停在外面了。”
“算了,反正也没人敢大半夜的来城外偷车。”秦观止说,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先把麂子搬下来吧,我把车停到那边的树林里藏起来。”
两人合力将麂子搬了下来,秦观止也如他所说把车开进树林里,并做好了伪装。这才带着随身的步枪和背包帮着杨文同扛起麂子沿着墙根一条狭窄的崎岖阶梯向下走去。走了一段路后,就能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天色太暗,虽然两人有打开手电筒,但微弱的光线依然无法照清四周的全貌,秦观止只是通过大概的轮廓判断这里的地形。这是一处偌大的拱形排水口,污水呈阶梯形一层层往下流,形成了两道平坦的瀑布。而此时的两人,就站在瀑布边上围着铁栅栏的窄小青石板通道上。
“从这里开始会困难一点,得往上爬。”杨文同说着耸肩托了托肩上的担子,面前的台阶是向上延伸的,这表示走在后头的秦观止将会承受大部分的猎物重量。
秦观止抬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台阶,为了不被剥削,这也是无可奈何的措施。为了不再饿肚子,拼了!
台阶很陡峭,又有不少的弯路,对于两个扛着重物的人来说行走起来确实十分艰难。有好些地方,两人不得不放下担子,一个在前拖,一个在后推地将沉重的猎物搬上去。就这样一路无所不用其极的艰难行走着,直到完全进入排水口的拱形隧道内,道路才见平坦。
站在隧道深处的台阶顶端,杨文同喘着粗指着面前的一扇铁皮小门:“进了这门,道路就顺畅了。不过们上了锁,得想办法把它砸开。”
“放着,让我来。”同样气喘吁吁的秦观止提着步枪跻身上前,消声器一直没有取下来过,他便直接举枪朝门锁开了两枪。然后,很潇洒地抬腿一脚就把简陋的铁皮小门给踹开,脆弱的铁皮小门呻吟着重重拍在了内部的石壁上,过大的力道造成了反弹,蹦跶回来的铁皮小门差一点砸中好奇地往里探头的秦观止的鼻子。幸好他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顺势身体完后一仰,这才躲过了铁皮小门的报复行为。
“这里面都是些机械设备,平常难道会有人下来检查。”杨文同捡起他那头的扁担:“我们已经进到城内了,从这里上去就是基地内的污水处理厂,厂里只有三五个工人,晚上五点就会下班回家。我们不用担心会撞到人。”
摸着险险逃过一劫的笔挺漂亮的鼻子,秦观止万分庆幸地点点头,跟着去捡扁担扛猎物。杨文同毕竟是地头蛇,熟悉地形和各处的状况,干些偷鸡摸狗逃税之类的事方便许多。就这一下,都能省下不少口粮。逃税漏税,果然是省钱大计啊。
“啊啊啊啊啊,呸呸呸呸。。。我要死了,要死了。”炮长哭着吐口水。
商场不大,就那么直统统的一个大厅,往门里一站,所有铺面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行动小队很顺利的就进入了商场,但空旷的商场却让大家内心哇凉哇凉的,这里,早就已经被人洗劫了个干干净净,只有几只不知从哪出出入口晃荡进来的丧尸在发现有人进来之后,热情地围了上来。
仇刚栓上了大门,将大部分的丧尸都挡在了门外。内里的小猫两三只,几个人很轻易的就能处理掉。可是,才清理了那几只丧尸,炮长却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搞得众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冷静点,说,怎么了?”车长呵斥他。
“吃下去了,丧尸的血,呕。。。”炮长才呸完口水跟着又吐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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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