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不敢赌了?”汪少不怀好意道,“现在想求饶?晚了,我们出来混的,说要把你打成狗,就要把你打成狗。”
“哼。”许开光冷哼一声,“我只是想打个招呼,你这个朋友躲藏之处得有一个范围。要不,人海茫茫,上哪儿去找他。”
汪少闻言呵呵笑了笑:“滚你个蛋,你不是号称自己是什么天眼通吗?都天眼通了,还要限制范围?我们打赌的时候可没这么说过。如果你现在想反悔,就算你输了!”
“你……”许开光似乎被他说得词穷,脸色一阵白一阵红,最后气急败坏道:“成,随便你。”
见他这副模样,汪少更加胸有成竹。
他认为他已经看透了许开光的把戏。
许开光肯定是和饭店里的人串通好了,所以如果他真的躲在饭店里的话,一定会被发现,想到这里,他对他的朋友叮嘱了几句。
张朝阳见状,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对方敢动手,他就要出手。
汪少狞笑,张朝阳暗中焦急,只有许开光,似乎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可以开始了吗?”
“急什么急,赶着挨打啊!”汪少不耐烦道,“开始吧!”
话音刚落,后来的青年就快步出了警察饭店。
汪少暗中笑了笑,拿眼去瞧许开光,想从他脸上看出气急败坏的表情。
但汪少失望了,许开光一反开始的气急败坏,眼见那人出去,反倒气定神闲起来。
还把眼睛给闭上了!
汪少冷笑,装什么大头蒜,等会有你哭的时候。
时间滴答滴答地流逝,一刻钟之后,许开光睁开了眼睛,道:“他在双星国际那里停下来了,嗯,他进去了,现在应该在一楼二号。”
许开光说这话的时候,不说胸有成竹,也是底气满满。
汪少半信半疑,掏出手机,拨了那人的电话,没有接。片刻之后,那人回来了。
那人一回来,汪少劈头盖脸便问:“你刚才后面跟了人不?”
“绝对没有!”那人听到汪少询问,指天发誓,“汪少你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别的不说,这个反侦察能力绝对一流,刚才绝对没人跟在我后面!”
“那就好!”汪少很满意,本来因为许开光的表情而升起的疑虑也消失不见,“那你大声告诉我们,你刚才藏哪儿去了!”
青年挺了挺胸,骄傲道:“我虽然肯定没有人跟踪我,但保险起见,我藏在了还没有修建完毕的双星国际,藏在了一楼二号!那里一个人都没有,绝对没人会知道我藏在那儿!”
话音一落,鸦雀无声。
那青年还没反应过来,得意洋洋的请功:“汪少,我是不是很聪明!”
事到如今,汪少哪里还能不知道,他被许开光耍了!
“聪明?聪明你个大头鬼!”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汪少一脚将还不清楚状况的青年踹倒在地,狠狠地瞪了许开光一眼:“这事没完!”说吧抬腿就想走。
就在他转身之际,后面却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这就想走?愿赌服输这话听过吗?还是你从小没人教育,长大才成了这个鸟样。”
汪少闻言一怔,慢慢地将身子扭了回来,看许开光的目光就好像在看死人一样。
而见许开光口出狂言,张朝阳却没有一点拉着的意思。
或者说,他的意思也是要给这个汪少一点教训。
虽然汪少很嚣张,但张朝阳自信,在铜城,还没有他惹不起的人。
气氛一时压抑起来。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汪少后面响起:“德坤啊,怎么下来这么久?”
“李叔叔!”汪少——或者汪德坤立马将身子扭了回去,身上的骄横和暴戾顿时消失不见,小意笑道:“李叔叔,这里有点事,我处理完了就回去。”
“德坤,不是我说你,人家还在上面等着呢。今天你才是主角你知道吗!”
面对威严声音的说教,汪德坤一点不满也不敢有,小意答应着。
直到这时,威严声音才看清楚了许开光和张朝阳。
许开光倒没什么,看见张朝阳的瞬间这位李叔叔却愣了愣,一个大步上前,笑道:“张哥?张哥你今天也在这里吃饭啊?怎么不上包厢去啊?”
剧情峰回路转,汪少和许开光都呆住了。
只有张朝阳保持着自己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道:“过来陪一个朋友,这不没有包厢了吗,只能坐在大厅,可大厅都坐不安稳。哼,还有人来找我麻烦。”
“什么?”李叔别看岁数不大,但他所处的位置令他早就养成了一颗七窍玲珑心,见张朝阳这个态度,再看看一旁的汪德坤,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汪德坤怎么惹上这尊大神了?
李叔的第一反应就是不想管,随后却又想到了汪德坤他爹每年丰厚的孝敬,一咬牙,开口道:“张哥,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小汪不懂事,做错了什么您别和他一般见识。小汪,快过来给张哥道歉!”
“可是……”汪德坤心有不甘,刚说了一句话,便被李叔用眼里的目光制止了。
“道歉!”李叔的语气更加严厉。
汪德坤只得趋步上前,小声道:“抱歉。”
张朝阳见李叔连消带打,也明白今天这事也就只能这么过去了。
但这个汪德坤可能忘记了一件事。
“还有我朋友!”张朝阳提醒道。
“他……”汪德坤差点没跳起来,却被李叔一把拉住,“道歉!”
李叔看得分明,能被张朝阳称之为朋友的很可能也是他们那个圈子的,汪德坤道个歉吃不了什么大亏。
“抱歉!”汪德坤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给许开光也到了个歉,只不过语气格外的重,似乎想把这两个字嚼碎了咽下去。
许开光虽然还有点不爽,但也知道那个姓汪的不可能真的跪下来给他叫三声。
一场闹剧之后,那个李叔和张朝阳客套一番,将汪少拖走。
眼见汪德坤走远了,许开光忽然冒出一句话:“张哥,你面子不小啊!”
张朝阳笑了笑:“以前认识,互相卖个面子罢了。倒是你小子,还真有几分手段啊!快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那人藏在哪儿的?”
见张朝阳说得轻描淡写,许开光也知趣的没有追问,而面对张朝阳的问题,他挠了挠头道:“张哥,你要非要问,我也说不清楚。但你想啊,这个世界奇怪的事情多了去了,也不差我这件不是?我就是在找人这方面有点特长罢了。”
“你小子。”张朝阳闻言也知道了许开光有难言之隐,适时地按下话头,“不过,你有这个本事,以后我工作的时候可能还要找你帮忙了啊!”
“帮忙绝对没问题,”许开光大包大揽,“只要赏金不耽误就成!”
“哈哈,你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张朝阳被逗乐了。
二人经历了抓捕犯人,又一起碰上了刚刚那样的事,关系似乎铁了许多。
真的成了朋友。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
那厢间,李叔领着两个小青年回包厢。
见汪德坤一脸不服气的表情,李叔叹了口气,小声道:“你小子,道个歉不吃亏!”
“为什么不吃亏!”汪德坤还不服,“那人我刚才在门口就碰上了,在警察饭店吃饭,连个包厢也要不到,还能是什么狠角色?”虽然汪德坤平时仗着他爹是新城区的区长,在新城区横行霸道惯了,但他欺负人的时候也算有个眼力见。
像张朝阳和许开光,在他眼里就算是可以欺负的那一类。
若不是这个李叔是市长办公室的秘书长,平时和他家交往密切,算他半个长辈,按他的脾气,是决计不会听劝的。
“嗨,那是人家家里老头子退下来了,低调。”
“退下来了?都退下来了,还要那么敬着他?”汪德坤更不服了。
“呵呵,你别不开心。退是退下来了,但他们家老头子可不是在铜城退下来的,那是……”说道这里,李叔收了声,比起大拇指往天上指了指。
汪德坤倒吸一口凉气,声音也禁不住压低了:“天上退下来的?”
李叔点点头,见汪德坤低下了头,语重心长道:“德坤,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总在外面生事。正所谓,草莽之中隐隐有龙蛇。反正我话放这里了,你自己慢慢想吧。”说完便快步先走了。
汪德坤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他还是生气啊!
他什么时候掉过这么大的面子?
尤其是那个年轻人算个什么东西?敢那么羞辱他!
汪德坤越想越气。
就在这时,刚才被汪德坤踹到的那个青年摸了上来,低声道:“汪少,是不是不服气啊?”
“是!是又能怎样?”汪德坤没好气道:“刚才那中年人背后站的是尊神,我们人怎么跟他斗?”
“呵呵。”青年却阴阴笑了笑,“汪少,刚才那中年人可没怎么说话,都是那个小子在上蹿下跳呢!”
“那又怎么样?人家能在一起吃饭,说不准就是他的子侄辈。”汪德坤无奈道。
他虽然嚣张桀骜,但也不是没脑子,甚至说还有一点小聪明。
那就是欺软怕硬。
青年听汪德坤口中似乎有息事宁人的味道,急了。
他因为那个青年被汪德坤踹倒,现在还在疼呢,这事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汪少,谁说让你亲自出手了?您不知道托给别人吗?”青年见汪德坤还有些不理解,又说明白了点,“牛哥不是前两天才和您吃过饭吗?”
汪德坤恍然大悟!对啊,他完全可以借刀杀人啊!
想到这里,他瞥了这个手下一眼,手下立马明白了,站远了点给他望风。
汪德坤掏出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嘟嘟两声后,电话通了。
“喂,找谁?”电话那头是个浑厚的声音。
“牛哥,在吗?是我,小汪!”
“哈哈,汪兄弟,当然记得撒,”那边声音气息悠长,底气十足,“怎么,找我有什么有事撒?”
“牛哥,有个小忙想让你帮帮,是这样的……”说着汪德坤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但却隐藏了很多东西。
那边电话沉默了半晌,汪德坤的心情也随之七上八下。
“成,我会帮你搞定,你到时候给我指指!”
“好嘞!”汪德坤将手机塞回去,得意的笑了。
借刀杀人,稳了。
那厢,坐在老板椅上的牛哥也放下了电话。坐在前面沙发的一个男人见状笑道:“大哥,又有活干了?”
“嗨,一个小兔崽子,小事撒,要不是他爹,我都懒得接他电话撒。”牛哥不以为意,脸色却忽然低沉下去,“相比起来,牛猛兄弟的事情才是大事!”说着他走到落地窗边,透过窗户俯瞰铜城。
“牛猛跟了我五年了,我这份家当说句难听的,一半是牛猛帮我打下来的撒!他怎么就出事了呢?”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见老大站起来,当然也不敢继续坐了,站起来低声道:“牛猛好像是被人卖了。”
“是谁?!”牛哥咬牙切齿。
男人犹豫了会儿,实话实说:“还在查。”
“查,赶快去查!钱可劲用撒!”如果有人能看到牛哥现在的样子,就会发现他的眼睛都红了,“查出来之后,我一定要把那个人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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