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聂的小子,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有何能耐,能把我女儿从我面前拐走,除非我死了,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休想。”见郭军终于发飙了,沈国平也跟着叫嚣,他生怕郭军怪罪下来,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再加上他实在对聂锋没有好印象,所以下定决心不让女儿跟聂锋好了。
“好,很好,沈叔叔,请你记住今晚你所说的话儿,我一定会让你后悔今晚所说的话儿。”聂锋站住转过身对沈国平咧嘴一笑,道,但眼神却流露着一股浓浓的战意。虽然沈国平说话难听,但他绝不可能去说些别的话儿来剌感方面还是如同成年一样成熟,能感受到强烈的爱恨情仇。
“爸,你怎么这样说话呢。”沈若琪急忙说道,目送聂锋远去的背影,不由得泪眼婆娑。
她好不容易盼到死里逃生的情郎回来,原以为与聂锋再续一世美好情缘,却被父亲棒打鸳鸯,让人好不心痛。
一边是至亲,一边是至爱,又处于母亲病危时刻,她夹在当中实在很难受。
走出医院,来到大道上,一直面带微笑表情自然的聂锋脸上终于露出凝重之色,并隐带着一丝肃杀之气。他从来没有这样感到心情沉重。
刚才他实在忍受得太久,这种忍耐很让他难受,让他周身血脉贲张,极想发泄,但理智告诉他绝不能,千万不能,他情愿自己痛苦,也不让沈若琪受半点委屈。
事实上,沈若琪己经受到了最大的委屈,他何尝不知道呢,只是他现在也无能为力,没法证明自己具有值得拥有沈若琪这个绝色女子的能力。
为了不让沈若琪受到更大的伤害,他只有选择暂时离开。他绝对相信,总有一天,他会让沈国平后悔说出今晚那番话的。
突然他对身后紧跟着他的周传赵少峰他们说道:“请你们告诉我,我以前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不想再这样茫然无知的过日子了。”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默不作声。
他们当然理解聂锋此刻的心情,在郭军沈国平面前一直受打压,受憋屈而不能反抗。
有时候,一个人的武力并不能代表真正的反抗与得胜。
“你曾经是一名震惊世界的黑拳王,当年横扫太国一切拳道高手。拳风所向,无坚不摧。”
突然一直作声的赵军良一字一顿说道。
他表情凝重,语气深沉。
他觉得有必要对聂锋说起他过去的经历,毕竟,当事人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过去。
“黑拳王?什么叫黑拳王?”聂锋不由一阵诧异。在他记忆当中,这个名字当真好陌生。
“就是专门打地下擂台的拳手,不受官方认可,不受法律保护的拳手,在擂台上没有具体规则,没有同情与怜悯,有的只是血淋淋的厮杀,与无边的凶险,以及巨大无比的财富。”赵军良解释道,目光灼灼的瞧着聂锋。
“哦,原来如此。”聂锋若有所思的说道,沉思一会,又开心的说道:“那我以前岂非很厉害的?”
“岂止很厉害,简直就叫做变态。”赵军良笑道,满眼的赞许,他看出聂锋的心情开始放开了。
“呵呵,变态,这个名词我喜欢。那好吧,哪儿有酒喝,我今晚要一醉方休,为我的变态而庆祝。”聂锋爽朗的笑道。
“好啊,正好金猴子旁边有个夜宵摊子,咱们去那儿吧。”赵少峰建议道。
“对,就去金猴子那儿。”赵军良当即同意。
至于阿宝他们几个人更无异议,他们一向以赵军良唯马首是瞻。
但他们都没注意到周传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众人拦了一辆出租车,经过半个小时的路程,来到一条狭窄的街道上,众人下了车,在赵军良的带领下,朝里面走去。
忽然,不远处,一阵人嘈杂,怒喝斥骂,不绝于耳。
赵军良听了,不由脸色一变,他听出里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连忙加快步子走过去。
但见昏暗的路灯下面,一个体型高大但表情扭曲的中年人,正抓着一个瘦个子的衣领在大声质问着什么,另外还有几个人正在一间简陋的店铺里胡乱打砸着。
这是典型的打砸事件,聂锋正好奇着,便见赵军良一声大喝,冲过去将那名中年人一拳打翻在地,而赵少峰阿宝他们几个人则一齐冲到店铺里对那几个人一阵乱揍,几下子将他们打倒在地上。
瘦个子不由惊喜的叫道:“军子,少峰,你们可终于来了,你们再不来的话,明天就在这儿替我收尸了。”
接着他朝那名躺在地上的中年人使劲踹了几脚,怒骂道“叫你打老子,叫你打老子,踢死你。老子说了我兄弟们会来替我报仇,可你们偏不听,还要打老子,并且还叫人来砸我的店,哼,拿来。”他把一只瘦骨嶙询的手朝那中年人眼前一伸。
“拿啥?”那个中年人被打蒙了,不由咧着歪曲的嘴巴疑惑问道。
“钱啊,你把老子店子都打没了,不准备拿钱赔偿?”瘦个子斜瞄着中年人冷冷说道。
“金大师,你说你扎针炙也就扎针炙,收诊金就收诊金,干嘛非要把我的脸给扎着这样子,你叫我怎么好去见人啊。你还好意思找我要钱,呜呜,我现在变成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咋见人啊。”中年人捂着五官扭曲的脸庞,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你妈的,那是你自己运气不好,中风了造成的面瘫,能怪我吗,我又没扎你脸上,只是扎你的脖子,和脑袋,这能怪我吗?废话少说,快拿钱来。否则我叫我兄弟们帮你卸掉一只脚,作为赔偿,好不好?”瘦个子先是恶狠狠,后来又笑眯眯说道。但他那笑容让人见了无比的邪恶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