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天台上,纵目望去,四下皆小,天空漆黑,无半点星星,脚下却灯火辉煌,夜风习习,轻拂过来,一下子将聂锋心中的不快洗滞干净。
“爬上去。”高欢突然指着一处最高的标志性建筑对聂锋说道。
“啊,这怎么上去,这么高,要是摔下来就会死的呢。”聂锋连忙扔摇摇头道。
因为那建筑象个塔顶,高约三十几米,四周无一抓手之处,且贴着磁砖,光滑异常。只是上面有一个小小的翘檐尖阁,尖阁顶上顶着两只巨大的闪着红色霓虹灯的南江两个字。
这可能才是整个大阳市最高的地方,若站在上面,俯瞰全城,脚踏苍手,天空日月星辰,伸手可及
“心若无惧,一往无前。”说完高欢自己率先走到标志性的建筑面前,也不见他是如何动作的,就象一只灵猴一样,嗖嗖的攀缘上去,没一会儿,直达尖阁,站在里面,朝下面的聂锋张望。
“呃,这家伙难道是猴子变的吗,我怎么发现他根本不是人类呢。”聂锋小声嘀咕道,也走到标志建筑面前,仔细观察起来。
“心若无惧,一往无前,高欢不是在暗示我吗,这练功也是要心无惧怕,才能一往无前,取得突破。不行,我一定要上去,不能被他看轻了。”他开始围着建筑团团转,借着明亮的霓虹灯光照,希望能发现什么东西。héiyaпgě
忽然他发现一块与众不同的磁砖,不由顺手一推,顿时一阵轻响,一道由磁砌成的小门应声而开,刚好容一人钻进去。
聂锋走了进去,但见里面空间约莫十个平方,三面墙呈尖字朝上耸着,只有一面墙上装着用钢筋制作的梯子,一直伸展到上方。
聂锋大喜,这真叫机缘啊,这不有现成的梯子吗,哪里又象高欢那猴一样去攀缘,这家伙总想喜欢故意刁难老子。
于是聂锋运足内力,身轻如燕的沿着梯子朝上攀缘,很快就到了尖阁。
他一见到高欢,就得意洋洋的说:“你看,我走这里,多快,哪象你,去冒险,你为什么不走这梯子呢?”
“我早就知道有梯子,故意不告诉你,我想看你倒底有不有克服一切困难攀缘外壁而上。”高欢淡然说道。
“呃,你把我当蜘蛛人搞啊,那光滑的墙壁我能上来吗,只怕攀到二三米处就会掉来摔死。”聂锋不满的说道。
“人各有志,走的路各有不同,你以后就会明白我今天的用意。”高欢深深的看了一眼聂锋,接着说道:“好吧,来吧,我们开始修练吧。你先盘膝而坐,屏息凝神入定,要与天地相融,与万物相交,届时我会用真气引导你冲击任督二脉的交接点,希望能一次性将其打通,到时你练起功来就事半功倍了。”
“好的。”聂锋满怀欢喜的说道,就盘膝而坐,屏息凝神,开始修练。幸好这个尖阁有二个平方,两人站在上面,不至于显得特别拥挤。
当聂锋将内息运转全身,全身心仿佛与天地相合,与万物相交的时候,突然一股强大而炙热的真气从他背后的尾闾穴进入,如一股暖流通向督脉,又一道灸热而强大的真气从玉枕穴注入,如一股热气在任脉中暖暖流通。
聂锋当然知道这是高欢将两股内气注入他体内,于是凝神聚气,小心翼翼引导这两股内力朝任督二脉的交汇点冲击。
一次,二次,三次,十次,二十次,三十次,一百次,二百次,……
任督二脉的交汇处居然经过无数次冲击都如坚固的城堡,无法冲破。
而聂锋面部扭曲,神情痛苦,显然经历着较为严峻的考验。
站在一旁观察的高欢静静的看着,心知杜明,他思索一会儿,忽然说道:“冲击打通任督二脉是许多修武者都难达到的事情,你一个没达到修武者境界的人就想打通任督二脉,确实有些为难了你,但若是能逆天打通,则你不但能轻而易举突破窥视武境,更能达到窥视截武境中阶层次,等于你要比别人少练几年,才达到这个高度。”
他又说道:“心若无惧,一往无前。就像你,终其目的,是打通任督二脉,但不管用什么法子,都要去尝试。所谓另辟蹊径,正是如此。我刚才用我的炙阳真气打入你体内,你可依仗其为开路先锋,去冲击任督二脉的交汇点。”
“你先练吧,一个小时不行,就二个小时,一天不行,就二天,反正朝那个目标一直练下去,以你的资质与实力,打通与突破,同时进行,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夜已深沉,我得先走了,等你醒来,再知会我一声。”说罢,高欢从尖阁处凌空纵身一跃,象一只大鸟一样,轻轻落到天台上,潇洒的朝进天台小门走动。
只可惜聂锋已全然不见,否则必定会大吃一惊,要知道尖阁离天台也有二十几米高度,而高欢仅仅一跃,就象大鸟一样飞了下来,这实属罕见与变态的行为。
静坐的聂锋全然不知外界的一切,只是将高欢临走的话儿深记于心,他自知这样下去恐怕很难打通任督二脉,于是动用丹田全部内息,将分作两股,并将高欢打入体内那两团炙热真气打先锋,朝两个相反的方向缓缓行去,他要同时用两股力量冲击两个任督的交汇点。
他知道这样很冒险,一个交汇点都不能打能,何况两个。
不过,他就是有一股犟脾气,同时又希翼,自己拥有神秘的吸噬力量,也许同时冲击两个交汇点能收到意外的收获。
不过如此一来,他感觉全身经脉如同刀割,痛苦万分,因为一道内息是正向运行,另一道内息则是逆向运行。
如果聂锋这种行为让其他江湖人得知,一定会骇然大惊,因为这根本就是一种自杀爆体的行为。
当聂锋强行将两股内息运行到两个交汇点时,他一咬牙,想也不想,就运足力道同时冲击过去,仿佛就象两股热流,同时向两道雄关冲去,那奋然无惧视死如归的壮志豪情,仿佛什么都不想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冲击,冲击,再冲击,哪怕是万丈深渊,也无所畏惧。
“啊……”聂锋张大嘴吧,狂喷一口鲜血,只觉脑子一片空白,身子一歪,倒在水泥地上,就什么事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