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锋那家伙怎么还不回来?”萧殃正在和美女聊天,才想到出去骑骆驼未归的秦锋,沙漠尘土飞扬,似乎成群结队的人们正在接近,“有人来了?”
那女子和华三清也起身,只见那女子抽出腰间的腰带,竟然是一截软鞭,“看来像是大漠的匪徒,应该是西域十二匪门的人吧?”女子一语道破玄机,看来对这白驼门找上门来没有丝毫意外。
转眼间风尘以至,那首领收起驼铃,只见上百头白骆驼将这绿洲围起,首当其冲,那头领带着两个喽啰走向女子和华三清这边。
“你们是‘白驼门’?来这里做什么?”那女子也不害怕,反而质问起这群匪徒来,华三清则是暗暗提防着,以他的直觉,这接下来的事情恐怕不会就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解决的了。
“哈哈哈哈,纯禧公主!可让我找到你了!”
这头领的一句话,居然将这女子的身份点出,萧殃惊讶的看着这位带着白纱的女子,原本就能猜测出她的身份不俗,却也怎么都没想到居然是个公主,一个公主不在皇宫里学习琴棋书画,独自来到这大漠,看来这其中还有些门道啊,说不定还有可能和那‘失落的墓葬’有什么关联。
纯禧公主也不矫情,“白驼门,应该是‘快刀手--哈图’当家吧?你们来这里到底有何目的?”看来此行还有波折,纯禧公主也有些忐忑,她自己也是第一次独自出宫,且来到这么个荒郊野岭,虽然自小也学的一身武艺,但的的确确是一个花架子,没有丝毫的内功基础,更何况什么修者的境界之说。
“怎么?公主你还有和我动手吗?哈哈,实话跟你说了,我这次来就是带你到我们山寨走一遭,看看风景,你若是依我,我便这么请你过去,若你要是不依我,嘿嘿,我是个粗人,到时候万一伤了你这娇滴滴的身体,那可怪不得我了!”哈图同时也瞪了一眼纯禧公主身边的华三清和萧殃,他没有将这两个傻小子放在心上,还以为是护卫之类的。
“他们一定是要劫我回去威胁我父王,不行,我此行的目的还没达成,不能就这么回去。”纯禧公主银牙咬碎,像是一头愤怒的雌狮,本身就对武功没什么概念,她居然生起想要挑战眼前这个西域土匪头子的想法。
“哎,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女人出手呢?在下乃是纯禧公主的贴身护卫,想要带我们公主走先要过我这一关!”还未等和纯禧公主在一起的华三清说话,萧殃倒是先一步走上前,瞧着眼前的哈图,烟锁已经出鞘。
哈图也不是白混了这么多年,怎能看不出萧殃是强出头,空怕是知道了眼前的少女是公主的身份,才挺身而出的吧。“哈哈,小小年纪就学人家强出头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哼!”眼见事有变故,哈图抽出背上的斩马刀,不愧有‘快刀手’的称号,萧殃还来不及照应,哈图已经挥刀而至。
仓促接下这一刀,萧殃被哈图的蛮力震的连连后退,还好手中的烟锁也是一把宝剑,若只是普通的刀剑,可能已经被哈图这雷霆一击劈得粉碎了。
而也就是这一个回合,萧殃差不多便试出了哈图的实力,外家功夫,修得一手雷霆闪电的快刀,已然是金身中阶的境界,那口如苍狼之牙的斩马刀,隐约透着金光,恐怕这哈图快要迈入金身巅峰的境界了。
危机不止于此,这三人已经被白驼门的喽啰包围,就算是侥幸杀出重围,三人两匹马一头骆驼,也定跑不过他们。似乎,在哈图望向纯禧时的眼神,大概也想明白落入这群盗匪手中之后的结局会如何。
“纯禧,一会儿你躲到我后面去,可能这样也会有所波及,以防万一,你先把这药吃下去!”华三清清楚的见到萧殃与哈图首领的交锋落了下乘,虽然还在苦苦支撑,但是最终难免落败,他只好早作打算。抛给纯禧公主一粒药丸,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很不靠谱的样子。
不过纯禧公主却是十分清楚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少年人的实力,虽然不及哈图这个盗匪,但是足够有信心相信华三清能带她脱险。
也是这个女人根本不懂得什么实力的差距才会有的错觉,华三清的名声在这西域确实如旭日东升,是年轻一代游侠中的佼佼者,刚刚出世便一举击败天剑派的外门执事朱刚烈,否则也不会搏出一个‘医鬼游侠’的称号。
华三清只能安抚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公主,哈图的实力比他和萧殃加起来强的不知一星半点儿,金身中阶,接近巅峰的实力,差不多葡萄城主
的实力,这也怪不得西域十二匪门这些年来如此猖狂,差不多每个门主都有这般实力的话,已经堪比中原的门派了。
当然,也并不是没有过越阶之战的例子,但是前提你得有那些让人意想不到的底牌,光凭华三清和萧殃缠住哈图一会儿倒是可以的,但是这些小喽啰却也不是吃干饭的,谁知道哪下会有暗箭偷袭?
“朋友!拖住这土匪头子一会儿!”向萧殃高喊着,也不怕吸引哈图的注意力,华三清差不多也了解了萧殃的实力,看似升堂境巅峰,与哈图差了一个大境界,但实则已经进入走穴境,虽然不知道为何有所隐藏实力,但想来在这等局面,也会是有恃无恐吧?
果然,在华三清喊完这句话之后,萧殃和哈图两人都已经猜透了他的想法,萧殃没有回应,专心与哈图的快刀对攻,在初初与那斩马刀强力碰撞吃亏之后,已经改变了出剑套路,萧殃这条烟锁长剑,挥如游鱼,刺若惊鸿,用巧劲化解着斩马刀劈来的雷霆之力,而也趁着哈图收刀再劈的空隙发动突袭,虽然不见得有赢的机会,但是也可以让哈图没有停歇喘息的时刻。
“不好,看来那边的小子似乎有所准备啊!”哈图虽然在这里被萧殃耗住,倒是也有分神的能力,虽然萧殃对于他来说是难缠,但也仅仅是难缠而已,用不了多久,便会趁着萧殃露出破绽的时候,一刀劈死,毕竟哈图的实战经验可要比萧殃这个曾经的公子哥丰富多了,刀口舔血地过了这么多年,要是被一个毛头小子给阴了,那也太悲剧了。
“你们,快把那两个人拿下!那个女的要抓活的,男的杀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萧殃暗道不好,眼见几个喽啰已经冲向纯禧公主了,他想抽身赶去,元气运转,剑身上一条螣蛇缠绕,“螣蛇斩!”那条元气化成的螣蛇随着长剑直刺,流星赶月一般扑向哈图。
“哈哈,来得好!”可令萧殃万万没想到的是,哈图居然也不抵挡,任凭这飞来的剑气刺入身体,却没给他造成分毫伤害,仅仅的划破了胸前的衣裳而已。
这曾经切断黑云寨山壁的飞剑,也仅仅在这位金身中阶的高手胸膛留下一道白痕!
说时迟,那时快,哈图没有被螣蛇斩所阻挡,自然也没放萧殃去救纯禧公主,眼见几个喽啰已经持刀杀近纯禧的身边,手中的锁链正如那玷污的魔爪伸向她的时候,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那几个喽啰似乎中了邪一般,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滚抓痒,狂笑不止,指甲中的血丝和被自己挠出的血痕像是猩红的血色蜈蚣,瞬间,几人便穿上血衣一般。
每个人都感到了痒至骨髓的煎熬,而就算的皮肤被抓破也没有感到疼痛,有的仅仅的痒,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就像几具血尸在地上打滚。
也就是这样,那些再冲向纯禧公主的喽啰兵们也恐惧的停下脚步,活生生的例子在眼前,死也是受不了这等折磨的。
出手的是华三清,身上元气波动着,仿佛置入沸水之中,元气倒像是蒸汽,向上攀升,和普通修者元气附体之时的情况不同,实属罕见的一种元气。
华三清双手在周围的‘蒸汽’中一翻一覆,似乎沾有元气凝结成的水滴在手指之上,弹指向面前几个犹豫不决的喽啰射去。
那元气凝结的水滴沾在几个喽啰身上,却转眼融进体内,而那几个中了‘水滴’的喽啰,果然如之前围攻纯禧的喽啰兵一样,痒得满地打滚,也有发展成血尸的迹象。
而似乎有一个喽啰不同,忍着奇痒难耐,硬是拔出腰间短刀,满眼仇恨的瞪着华三清,却自尽而死!
这时,哈图和萧殃的对决也停了下来,哈图愤怒却也是胆战心惊,“这小子使得什么鬼把戏?一定是什么特殊的元气特性,居然有这种杀人的方法?还真是草菅人命啊!”见华三清连杀几人却眼睛都不眨一下,哈图也有些恐惧了,更令他摸不准的是华三清那诡异的手段,虽然这小子在境界方面还不如眼下这使剑的小鬼,但是在战斗之时要是被这么来一下,岂不是死得冤枉?
“哈图是吧?哼哼,我看,你还是赶快滚蛋吧!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掳走纯禧公主吗?”华三清十指沾满那令人奇痒难耐的‘水滴’,正虎视眈眈的看着哈图,似乎随时都会弹指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