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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这会已经过年。品书网
岑芬打来问她今年在哪儿过年,她撒了个小谎,说是在是海南。
“海南好啊,越靠南边就越暖和。我现在人在哈尔滨,大冬天看冰雕的感觉,简直哔了狗了。”
岑芬怨声载道,“碰上个十分不要命的老板,过年了都不放过我。”
“要不换个工作吧?”
“我也想。可是这会签约了,哪儿有那么容易脱身。”
两人说了一会话,祝了新年快乐,便挂了电话。
傍晚,小岛的东边有烟火表演。三个人慢慢走过去,一路上还买了一些新鲜的水果,边走边吃。到指定的地方,恰好天色变暗。三个人在沙滩上随便找了地方坐下来。
烟花绽放在天空上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被它吸引。连一向冷淡的一一都不例外。
各种各样的烟花如同一场盛宴。
这个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有什么好看的?无聊死了。”
满非晚心说这是谁啊,一点都不懂欣赏。扭过头去看了一眼,正好撞入那个人望过来的眼睛里。
“晚晚?”
“岑芬?”
两人异口同声得说。
“你不是说你在海南?”
“你不是说你在东北吗?”
两人又是一起说。
满非晚干脆起身,拉着岑芬,“古医生,介意吗?”
坐在岑芬身边的男人微微一笑,“请便。”
他没有穿工作服,换了件白色衬衣坐在沙滩上,模样随意而慵懒。
满非晚多看了他一眼,总觉得这个古医生身上有股魔力,换了衣服就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两女人躲到一边。
“你老实交代,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先下手为强,满非晚率先逼问。
岑芬哈哈两声,“我这不是无聊吗?我爸妈出门旅游去了,我就和他搭伴来玩而已。”
满非晚一脸我信你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哎呀,我们都说谎了,就不要再纠结了好不好?你和你老公出来怎么还带个孩子啊?”
“孤儿院里面领养出来的小朋友,带着出来一起玩几天。”
两人嘀咕了行程,发现回国的时间一样,决定到时候在机场见。
满非晚坐回去的时候,一一仰脸看着她。等她在身边坐定了,这才扭过头去看烟花。
“哇哇哇。”
天空上烟花炸一次,地上满非晚就叫一声。岑芬捂脸,这女人怎么这么没见识呢?好后悔刚才和她走到一起。
岑芬对这些东西一点兴趣都没有。当初初恋,也就是她的渣前任说,等我们结婚那天,我要给你放好多烟花。
愿望挺美好的。就是最后给她一堆炸弹。忘不了那天看到渣男在那个贱女身上做活塞运动的时候还在喊,我看见烟花了。
恶心。
岑芬翻了个白眼。
她烦躁地动了动,想要走开,可是手却被按地紧紧的。
古彦这人还真是玩浪漫的一把好手。可惜,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渣渣。
他说今晚沙滩上的烟花都是为了你放的。
岑芬:“你不如给我钱。钱最实在。我捐了做善事也好,还是去买个包包也好。都比烧了好。”
古彦批评她,没点少女心。
岑芬掀桌,“谁说我没有少女心了?老娘变成女人分分钟亮瞎你。”
最后她被按倒,打了一顿屁股,最后老老实实得过来了。
她不甘心,不甘心啊,坐在沙滩上扭来扭去,像是沙滩上长出了仙人掌。
看一眼古彦,发现这人的目光居然也没有在看烟花。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岑芬就怒了。
这人居然在盯着满非晚!
糟蹋她就算了,还想把狼手伸向满非晚?
“别看了,她已经结婚了。你锄头挥的再勤快,也挖不动这颗花!人家夫妻感情好的很!”
岑芬笑得阴森。
古彦收回目光,眼睫毛掀起,轻飘飘地扫了一眼眼里有亮光似火烧一般的岑芬,“乖乖,吃醋了?”
你才吃醋!你全家都吃醋!
岑芬只当他默认了,心里头对这人的厌恶又多了一层。他长手一揽,把她紧紧拥在怀里的时候,岑芬心里头无比烦躁。
“我告诉你,我这人有洁癖。”
岑芬没有挣脱,仰脸瞪着他。
升起的焰火倒映在她清亮的眸子里面,绚烂迷人。古彦嘴角一笑,低头,深深印了下去。
烟花会散的时候,满非晚还特意来道别。
岑芬忽然间变得特别敏感,果然古彦这人还盯着满非晚的背影,看了好久。人都看不见了,居然还在出!神!
我真是哔了狗了……
我以为身边是头狼,没有想到是匹种马。
*
古彦洗完澡出来,正好见到岑芬在玩电脑。他没有围浴巾,大喇喇地往床边上一坐。如果是以往,岑芬铁定会捂着眼,手缝大的可以漏小鱼,一边喊,“妖兽啦!有人遛鸟啦!”
这会岑芬倒是专注的很,也不知道在看什么。电脑上的光反射在她的脸上,有种不可靠近的高冷。
“看什么呢?”
古彦一走过去,岑芬就站起来,关了页面。
“没什么。我先去洗澡了。好累。”她还打了个哈欠,刺溜一下跑到浴室里,重重关上门。
浴室里面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古彦坐下,打开刚才关闭的浏览器,调出浏览记录。
“男子出车九,被妻子剪掉下……体。”
“不忠丈夫被妻子咬掉下……体……”
古彦突然觉得有点凉。
*
回国已经是初四。
一回到家,吴名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出门去了。满非晚和一一在家里。她打扫卫生的时候,一一也拿了小抹布在旁边帮忙。
人小,踮着脚努力的样子可招人疼。
满非晚竖起大拇指夸他,“一一好厉害。”
一一什么都没有说,可是做事的劲头更足。
满非晚和他忙完,已经是晚上四点。冰箱里没有菜,满非晚决定去街对面的大超市买点吃的,好做晚餐。
一一也要跟着去,满非晚牵着他的手一起出门。碰上隔壁的奶奶,一段时间没见,好像老了许多。满非晚叫她,都还要提高声音,她才听得清楚。
“这是你孩子啊?哎呀,这么快就长这么大啦!”老奶奶眯着眼看着一一。
满非晚满头黑线,“这不是我孩子。”
“什么?刚满四岁啊?哎哟,长得可真俊。”
满非晚:“……”
到超市门口的时候,满非晚看到那种儿童专用的购物车,就问他想不想坐上去?
一一没说话,小眼神却一直落在购物车上。
满非晚什么都懂了,于是要了一辆儿童购物车,让他坐进去。
本来只是打算买点吃的,可是看到超市里面很多儿童用品,她忍不住买了许多。儿童水彩笔,儿童蜡笔,全部都好可爱,她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一结账,超出预算五百多。
给吴名发消息,“老公……超市里面有好多一一这个年纪适合的东西。”
“?”
“我也好喜欢。”
“买买买。”
“老公你真好。”
“刷我的卡。”
满非晚提着大包小包,另外一只手去牵一一。他却绕开,跑到她提着购物袋的那只手,要帮她忙。
她让他提了一个小袋子,里面装满零食,看着多,却很轻。
走出商场,一一忽然间躲到了满非晚的身后。
她还没有来得及问怎么了,迎面走来了童暖。
童暖戴着大墨镜,一身干练黑衣,走路带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
她从满非晚身边走过。
一一又绕到满非晚的前面。
“你在躲她?你怕她?”
满非晚看一一这样子,觉得很诧异。
最重要的是,一一怎么会认识童暖?
“你认识她吗?”
一一摇摇头,又点点头。整个人不怎么开心,低垂着脑袋,似乎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满非晚也不再多问,牵着他往回走。
晚上吴名回来了,趁着孩子睡着之后,满非晚才将这件事情和他说了。
吴名皱眉头。
元东隅做的事情他不知道,所以他也不知道元东隅想做什么。可是童暖和阮宗有牵扯,难道这是要拿一一来掣肘童暖?
吴名只说,估计是童暖那样子太像是老巫婆了。
满非晚也没有多问。她心大,神经粗,对别人的事情没有这么八卦。毕竟谁能想到童暖会有这么大一个私生子?这不像是童暖的风格。
寒假即将结束的时候,满非晚忽然间想送一一去上幼儿园。
可是这附近的幼儿园要求都严格,报名的时候要拿户口本。满非晚哪儿有那东西,于是动了心思去领养这个孩子。
要领养,首先就要结婚证。
满非晚在吴名收东西的地方到处翻找,最终在抽屉的最底层里面翻到了。她把这事儿跟一熟人说了,直接来走一下程序也不是不可以,无非就是多费点钱。
满非晚当时就问一一,你愿意在我家一直住着吗?
一一重重点头。
他最近的画风有了变化,笔下的颜色偏暖,看起来十分舒服。
满非晚带着他出门。
熟人看了她带去的东西,光一份结婚证就看了好久。
“晚晚,今天不是愚人节,你怎么带一份假结婚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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