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aaa萧临竟是如此的信任傅曲意。
步凉倒是低估了这郎情妾意的深刻,难怪他会为了葉冰儿肚子里孩子的烦忧压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
傅曲意,真的就那么好吗?
步凉蒙面潜入奉松寺的时候,傅曲意正在佛前祈愿。诚心为萧临的安危祝祷。
萧临曾对她说过,她若能更柔弱一些更招人怜惜。柔弱。像眼前这个,将心爱之人命运寄托于神明的女人?
请恕她做不来!步凉轻轻叹息引来侧目,傅曲意的贴身丫鬟刚想喊救命,就被步凉一个手刀给劈晕倒地。
嗖!
一柄长枪带着凌厉的杀意呼啸而来,步凉惊愕险险躲开,鬓边几缕青丝却被无情扫断。
“谁派你来的?”
哟嚯!小白兔眨眼变成了吃人的狼,步凉冷眼一瞧,下盘扎实,一字马也不是假把式,大将军的女儿果然不是绣花枕头。
不过跟她比嘛……步凉手脚并用扫腿直拳干脆地迎上傅曲意手里的长枪,她倒是要看看她俩谁是八俩谁又会是半斤。
两人都是花式多杂,重在灵巧多变比谁速度快。傅曲意清高,本意是想自己解决夜袭者的,然而相斗的时间久了,她这偶尔练习作为防身用的功夫自然渐渐跟不上步凉的身手。眼看着自己的武器硬生生被对方抢入手中。败事注定。
“来……”话未出口,嘴就被死死地捂了起来。
居然还有同伙!傅曲意死命地挣扎了几下,却见长枪猛然迎面而来……擦过脖子。
也是几缕青丝落在蒲团上。
步凉解开黑面巾,嬉皮笑脸地对上傅曲意惊诧的表情,“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欠我。”见对方没甚反应,步凉瘪瘪嘴收起笑意来,问道,“我为睿王而来,傅姑娘可否明白。”
步凉抬了抬手,昆仑放开傅曲意迅速躲入暗处。
受惊的傅曲意终究是名门里条条框框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这种情形居然还有那闲工夫给步凉行礼。行完了才满脸警戒地问道,“不知睿王妃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啧啧啧,傅姑娘怎么比我还小气呢,不就是过了几招把姑娘给打败了吗,何必如此生气呢。”
又是屈膝,“曲意不敢,曲意学艺不精自是敌不过王妃的。”
步凉宛然,“别谦虚,在我这儿谦虚可不是什么美德。就好比我,既然赢了姑娘,自然就想要姑娘一样东西。就当是战利品。”
傅曲意抬首一怔,并未想到萧临娶的王妃竟是这般的……厚脸皮。大婚当日,她曾见识过她活生生将示威的乔雅给逼得哑口无言的手段和气魄。只是不曾想,也会有一日自己要面对。她咬着唇瓣,生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来,问道,“睿王妃想要什么?”委实有些让人是被步凉欺负的错觉。
步凉翻翻眼,收起自己这惜花之意,坦言道,“睿王放在姑娘手里的印鉴。”
杏眼陡然一愣,傅曲意弯起嘴角别开视线,“王妃在说什么,曲意不明白。”
步凉失笑,“谁管你听不听得懂,我只要东西。”
“王妃……”
“傅姑娘……凭着今夜我能避开寺中守卫敲晕你的侍女,夺走你的长枪,你觉得我还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呢。”
傅曲意僵硬地笑了笑,“那,但凭王妃搜就是了。”
“可我没时间。”步凉倒也不啰嗦,直接泄了自己的底儿,“不若说是萧临没那时间等我慢慢找。”
步凉相信傅曲意是个聪明的女人,应当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可是,她却忘了一点,傅曲意凭什么要相信她!或者是说,她只相信萧临。
“王爷会得佛主保佑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儿的。”
没事儿?真是榆木脑袋啊榆木脑袋。
步凉抬着手里的抢直直朝着傅曲意扔了去,哐的一声扎进了她身旁五人围抱的柱子上。
“没事儿?你要的只是没事儿吗!萧临这么多年没事儿不照样不能娶你入府吗?萧临这么多年平安无事,你不照样只能年年岁岁虚度芳华吗?萧临此番只是无事,你当他还有机会十里红妆百花铺道迎你入怀吗!”叉反协亡。
声声质问戳中了傅曲意心里最痛的一根刺,豆大的泪珠霎时就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她就是因为无法忘记白日里萧临被羽林军带走时脸上沉重的表情,所以她才会深夜到此来祈求一丝安心。
但是她也没有忘记萧临把印鉴交予他时的郑重,所以她不能背叛他的信任。再则,即使眼前的女人是他现在的妻子,是口口声声说着站在萧临这边的人,可她依然不能信她。
傅曲意拽紧身侧的香囊转过身去跪在了蒲团上,冷声回道,“曲意会诚心祈求王爷平安,哪怕用曲意此生所愿作为条件。所以,王妃请回吧。”
回?她舍了睡大觉的时间,连夜赶来,就这么让她回去!岂不笑话。
被这不冷不热的态度惹火的步凉,大步上前拽扯着傅曲意的后领拖倒在地,一脚屈起压住她预要挣扎的腿,然后拉着她的双手置于头顶……
这动作,这姿势。
昆仑叹叹气不忍直视地转过身去,眼不见未净。
扯下香囊的步凉一个跃起,连连退了好几步。打开一看果然是有一枚四四方方的紫玉印鉴。
“是这个对吗。”她拿在手里,对着已经慌了神的傅曲意?瞧那模样多半是了,但谨慎起见她还是印了个模子在手背。
似字非字,似画非画,这是很久远的异族曾使用的字符,只在一本古书里记载过,所以,即便这印鉴被萧胥找到,估计也没法直接就说这是萧临的东西。
然而,步凉自小没什么爱好,就是喜欢胡乱百~万\小!说,而这符号她恰巧看得懂:临意。
就在步凉失神之际,傅曲意冲上前来想着硬抢。步凉只稍稍退了一步,就看着她又被箍在了原地。
“放开我!就算你是睿王妃,你也不能这么对我。王爷自有王爷的打算,你作为王妃怎可随便参与谋事,你会害了王爷的……放开我!”
“害了他?”笑容褪去,步凉将印鉴纳入怀中,“男人会如何想我确实不知,但作为一个男人估计还是希望自己的心爱之人不会是个废物!”
说着,步凉重新拉上面巾,“傅姑娘,如若你不能成为男人手里的利器,那但凡也别成为他的绊脚石。”
这算是给这个可能会母仪大周天下的女人,一句忠告吧。
眨眼间又不见了,一如她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