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罪不至死。”
江宁道，“人可以自私，可有时候，他还有自私的价值，你现在不懂，以后会懂。”
“你……”
被一个晚辈，如此教育，方银涨红着脸，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还要不甘心。
“人啊，都是只有在死的那一刻，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宁看着?零零拂西零西地遮?方银，“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
方银几乎要疯了。
他大喊着，发泄自己的怒火，却没有办法再反驳一句，更没有实力，去教训江宁。
他只能大喊，转身离开，发泄自己的不甘和怒火。
就像个疯子一样。
那疯疯癫癫的状态，完全就是被江宁给气的。
这甚至比被江宁断了他一臂，还要让方银崩溃。
“师父……”
方秋红了眼睛，“我没用，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他有些自责，更有些愧疚。
原本，他觉得自己是天之骄子，是天赋异禀之人，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见过江宁之后，他才知道，自己真的算不得什么。
尽管他现在很努力，甚至比谁都拼，可短时间内，根本就没办法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
江宁笑了笑，伸手在方秋肩膀上拍了拍。
“你很好，比我在这个年纪时候，优秀多了。”
他安慰道，“你需要的时间，去积累去沉淀自己，明白么，不要当莽夫。”
“是。”
方秋连连点头。
江宁转头，看着几个大长老，微微点头：“多谢几位了。”
“应该的。”
“江先生，还好你来得及时，这方银的实力太强，我等……”
皇甫大长老有些脸红，他口中实力太强的方银，被江宁虐得几乎要发疯。
“比他强的还有很多。”
江宁一句话，让皇甫大长老等人，心中猛地一震，他们有所猜测，尤其是深山里传来山震，更是让他们怀疑，他们八大世家镇守终南山，到底是为了什么。
只是，经过太多岁月，很多信息都不见了。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破解拳谱，了解到更多的信息。
“我们明白了。”
他们知道，这才是他们最大的作用。
江宁点头，走向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守陵人。
他检查了一番，守陵人伤势不轻，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了，暂时是没法移动，只能留在终南山。
但方银又或者是佐罗家族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有两页拳谱在外，在江宁的计划之中，但这个守陵人，算是一个意外吧。
“方秋，”
江宁道，“有没有什么地方，能藏人？”
方秋立刻点头：“有！”
“将他转移，藏起来，等伤势好点再说。”
江宁道，“几位大长老，这个守陵人的安全，很重要，至少得他醒来，得到我们想要的信息，事关终南山深处山门的具体情况。”
“轻重缓急，我想你们清楚。”
“江先生放心，我们这些老骨头，定会竭尽全力，严防死守！”
“不错，他的行踪不会泄露，我们会亲自看护，哪怕搭上这条老命，也在所不惜！”
“请江先生放心！”
江宁叹了一口气，笑道：“我现在啊，还真的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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