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新桓一难以置信,如同见鬼一般,看着眼前侧脸望着他,一脸平静的天一生水。
长长的刀锋贯穿她的心房处,他都可以想象出对方此时如同破烂气球的心脏的模样。
这样的伤势正常人当即就早应该毙命,会因为立刻的供血和供氧不足休克,然后于一片黑暗中走向死亡。
但她就那样望着他,仿佛身上并没有任何的伤害。
天一生水转过身,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举起了她那柄好看的纸花伞。
“这伤,是你做的吗?”天一生水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不断流血的上口平淡问道,殷红的血迹随着长刀的取出,很快浸满整件衣服。
她像一个浴血的天使。
大量的失血使她面色苍白,但是即使如此她的眼神确实那样的平静却是让人感到不自然的恐惧。
就像不是她的身体一般,她如同感受不到疼痛和虚弱,那星眸就那样的抬头望着朝新桓一。
“我似乎见过你,你叫···朝新··什么来着。”她又说道,说起名字时又开始冥思苦想,疑惑起来。
朝新桓一整张脸都狰狞起来,愤怒如同被挑衅的狮虎。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天一生水差,在之前的一系列行为中,他更是认为对方沽名钓誉。
而就在他这样认为时,对方却是就这样轻易的接住了他的一刀,虽然那不是他的全部水平,此刻也已经身负重伤,但是他还是感到无比的丢人,如同被自己所羞辱一般。
他狠力一横刀,逼的天一生水放开手中的刀刃,而后一记十字交叉的刀影飞去。
甲贺流派,日和十字斩。
他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一名武学大宗,许多RB流派的功夫他都有狩猎,但手中这套刀法却是让他最为得意。
没有太多的花里胡哨,就是大道至简,杀人于十字罗网中。
然而,相对的天一生水却是轻轻一横手中的伞,空气中如同出现她的幻影,而伞就那样拍打在长刀的刀面上。
一次,两次,三次··短短的零点几秒间这样的动作却不知道在天一生水手中运作了几次。
而朝新桓一不敢置信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无法再向手中的长刀施出一丝的力气。
而所赋予长刀强横的动能竟然就这样烟消云散。
阴阳和手!陈炎在一旁瞪大眼睛,无比震惊。
这失传了近一个世纪的华夏大宗绝学的至高境界,陈炎曾多次去修习却不得,竟然在此刻再现。
陈炎已经对天一生水的强大有很高的评价,但此刻对方却再一次刷新了自己对她的认知。
在所有人的错愕中,那纸花伞插进了朝新桓一的小腹,鲜血染红了纸花伞,顺着伞顶流下。
“为什么不回答我的话。”天一生水平静的问道。
朝新桓一痛苦的抬头,而对方的眼神如若止水一般。
仿佛即将被她杀死的是一只蝼蚁一般。
又是一记穿堂刀,这次却是挑起了他手中的长长武士刀,如此利落的贯穿他的身体。
“问你话呢。”天一生水继续说道,语气中却是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情绪。
那似乎是名为愤怒的情绪。
“为什么?”一刀刺入,穿过大腿。
“为什么要让她痛苦。”又是一刀刺入,这次是左臂。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再一刀。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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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乎十数刀后,朝新桓一血泪模糊的抬头,每一刀都在剥夺他最后的生命,但是他确是一声不吭。
他是个孩子一般的疯子,但是也是一个倔强的,有着自己尊严的疯小孩。
他用尽力气大笑,眼前的视野却是被抬升。
天一生水贯穿了他的心脏,并且一只手用刀将他提了起来,就那样吊在她自己的面前。
“多洗碟?(日语中的为什么)”天一生水最后问道,大量的失血和用力,她自己也不经意的轻轻喘息起来。
她不是怪物,她原来也会人类的疲累。
朝新桓一没有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在问些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