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哥,你真的就不请我们喝一杯?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水圣思见挽留不住萧星辰,没了面子,便使起诈来。用萧星辰的话说,这叫耍小聪明。
“圣思,我告诉你,我从没有讨厌过你!我有时会把你看作兄弟,有时会把你看着企业家。看着兄弟或企业家,这关键是要看谈什么样的话题。你把治一个袁洪,与昌诺医院联系起来,这当然是你从一个企业家的角度出发的了。”
“萧哥,你把我当兄弟也好,企业家也罢。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按我们估计,你是能够治好袁洪病的,你为什么迟迟不治呢?昌诺医院派人到你们医院动刀子,你难道还担心他们会对你不利吗?”
“圣思,你想过没有?袁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知道是别人把他打昏过去的,他醒过来,他难道会不报复吗?我想,袁洪肯定会报复的,这才是我迟迟没有下决定的真正原因!”
“萧哥,你是有大智慧的人,我是个呆子,我就不明白,袁洪醒过来了,他去杀人放火,真的与你有关系吗?下一代人,总会有作恶的人!如果担心他们会作恶,那现在的女人就不再怀孕生孩子了?”水圣思不无揶揄的道。
丁慧银和巩丽忍不住的呵呵一笑!
“圣思,你并不呆!你还有一点小聪明。有的时候,你还觉得你这小聪明挺好使的!你不感觉你的小聪明有点膨胀吗?
救不救治袁洪,与现在的女人怀不怀孕生孩子有关吗?……我这一生中,从没有这样向别人耐心的解释过这么多。
我已经答应你我会考虑这件事了,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对不起萧哥,惹你生气了!”水圣思说完,向他鞠了三个标准的躬。然后,三人同时转身,向汽车走去。
萧星辰望着他们在凉风中的背影,连续摇了几个头:这个变得有点复杂的小家伙啊!
水圣思三人距离他们的汽车有三十多步,三人胳膊相挎行进在人行道上。他们三人六片屁股对着萧星辰。
“萧星辰这个混蛋!”坐进了汽车的水圣思,气愤的拍了一下方向盘的中心,引起喇叭一声尖声怪叫!
“水总,萧星辰这么把你当外人,你还把他当兄弟吗,你明天我们还和他们谈投资的事吗?”巩丽阴冷的说道。巩丽历来是不赞成投一分钱给萧星辰的,历来认为那样是助纣为虐!
“他不把我当兄弟,我又为什么要把他当兄弟?我又为什么给他投资?”水圣思猛然吼了起来,他想吼尽与萧星辰这么长时间谈话的不快!
“是啊!水总,你是千亿富翁,他是个什么东西?他也敢对你这样?”巩丽不失时机的补充道。
巩丽为她的这句话而感到兴奋。这即攻击了萧星辰,又报复了丁慧银。
水圣思将汽车开的飞快,路过萧星辰身边时也没减速,嗖的一下窜了过去。
“我把他当成哥,他还真的就把自己当哥了!”面对萧星辰的快速崛起,水圣思也有些担心,他本想把他收为小弟,没想到他却越来越高傲了!
“水总,你想过没有,那五亿元也不是大钱,是你主动说投给他的,如果你要不投的话,他会怎么想?”丁慧银听说不投资了,心里一塌。
“丁姐,巩姐,我实对你们说了吧!目前我们主要的竞争对手,当然不是他萧星辰,当然是昌诺医院。不过,未来的竞争对手,无疑是他萧星辰。
这一年来,我总是在想:对于昌诺医院,要打持久战。对于萧星辰,则要未雨绸缪。
我并不是钱多烧得难受才要向他投资。我投资三十亿,慢慢的我就能对日月龙城医院控股!让他萧星辰为我打工。
他其实早已看到了这一点。他说五亿,那就五亿。他总有用钱的时候,几年六个五亿,他会接受的。那样,他还是为我打工,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两位姐,你们想想,他早就防着我了,你说我再投那五亿元还有意思吗?今天我是看清楚他了。
我本以为他一直把我看成没心没肺的小呆子,而他今天对我明说,说我是小聪明有点膨胀,他这话的含义明明就是说我有野心啊!
在他对我防范的情况下,我如果再投个五亿给他,那不是为狗打食吗?”
“啪啪啪啪啪啪!”巩丽有节奏的为水圣思的这段讲话拍起了巴掌:“精辟!”
“不过,这个家伙软硬不吃;软硬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最终还是我们的一块心病啊!唉——”水圣思说完,长叹一声。
“水总,只要你今天能认识到这一点,我们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们今后就有得是机会!”巩丽道。
“不过,我们终究不能大意啊!”
“水总,你说萧星辰会不会为袁洪治疗?”丁慧银本不想说话,如果一句也不说的话,巩丽又要背后又要对水圣思说自己心里有鬼了。
“两位姐你们听着!你不要看萧星辰好像很成熟的样子,实际上他是一个好大喜功之人,二是个财迷!他的眼睛盯着袁崇豹擂台道呢!他想,他治好了老休斯的病,老休斯甩手就是一个亿,你袁崇豹也该出出血吧?可是据听说,袁崇豹仗着冯瑶和萧星辰的关系不错,他至今是铁公鸡一毛不拔!”水圣思冷笑道。
“水总,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巩丽没想到水圣思表面呆呆的,还真的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呢。
“那个龙城电视台的记者钟紫,你要仔细听她的报道,就一切都明白了!”水圣思道。
巩丽听了,后脊梁出了一阵冷汗。
她想:自己本想把丁慧银挤走,那么,自己就会全面掌控金鹰医疗集团,看来自己是错了!他安排丁慧银和自己一起管理,目的是为了制约自己。如果自己把丁慧银挤走,那么,他很快就会安排张慧银王慧银来的!
从这一点来看,自己是根本无法挤走丁慧银的呀!想到这里,巩丽的后脊梁依旧呦呦的冒冷气。
……
萧星辰一边走着一边踢着枯黄的树叶,时而望望天,时而望望地:最近,到对袁洪安排手术的时候了!
如果再不动手,别人肯定会怀疑我打袁崇豹钱的主意了!
此时,萧星辰的眼前出现薛梅晴那迫切的眼睛;她的爷爷的期盼的眼睛;冯瑶、张湘淇和袁崇豹期待的眼睛;还有水圣思那一双期望的眼睛。
“星辰。”
“哦……怎么会是你?”冯瑶的到来,令萧星辰心头一热。
“还不是我妈和袁崇豹叫的?”冯瑶脸转向左边,望着那一片黑沉沉的土地。“我现在才明白,我妈疼那个袁洪,真的比疼我还要疼啊!”
“冯瑶,你想过没有?袁洪如果醒了,他会不会向薛梅晴的哥哥复仇?”
“这……”冯瑶立下脚步,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萧星辰的眼睛。
“如果把他救活了,他杀了薛板桥;最终,他又毁了,情形会不会比现在还要差?”
“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想过……你迟迟没有替袁洪治疗,主要是这方面的担心吗?”冯瑶话说完了,嘴还微微的张着。
“以前,我主要考虑和昌诺医院之间的关系,最近,自从昌诺医院派人攻杀我们之后,我考虑更多的是这个问题了!”萧星辰道。
“星辰,你考虑的是有道理的!”冯瑶低头踢着树叶说道。
萧星辰搓了搓被凉风吹凉了的手面。
“这样吧,我叫袁崇豹他来对你说!”冯瑶说着,便给张湘淇打了电话:“你们来一下吧!”
原来,袁崇豹开着汽车,带着张湘淇就在后面不远的地方。张湘淇听到女儿的电话之后,汽车三分钟便到了面前。
他们俩下了车之后,张湘淇带着小跑到了萧星辰身边。经过一下午的打牌,她在心理上的距离与这位经常威胁自己要把自己送进牢里的小萧院长亲近了。
袁崇豹为了表示谦恭或者是别的原因,一米九的大个子略弯着腰走到冯瑶的面前。
“妈,星辰担心袁洪治好了,会报复薛板桥……到时候,薛板桥被杀,袁洪再被判极刑,是不是鸡飞蛋打?……你们怎么看这个问题?”冯瑶作为一个律师,心思十分缜密。像这样类似的报复案件层出不穷,并非是假设。
“这个,请你和萧院长完全放心!我一定会监管好他的!”袁崇豹急声说道。
“当然,这样最好!不过……”冯瑶也在担心,如果真的要出现那种局面,自己也里外不好做人了。
“我可以写承诺书,我现在就可以写!”袁崇豹救子心切,这样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把前边的承诺书被烧的事给忘了。
张湘淇的胳膊轻轻的连碰袁崇豹三下,她的意思叫他不要提承诺书之事,因为她听到承诺书,她的眼前突然出现前一封承诺书被烧的火光。
“哦哦哦……萧院长,我前一封承诺书绝对是有效的!我把擂台道盘出去,留下生活费外,全部投到你们医院!”袁崇豹急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