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自然知道凌风的性子,识趣的留给两人空间,悄然离开房间,凌风苦笑的摸了摸鼻子,“你怎么来了,我不是不要你来的吗?”
清月泪眼朦胧,“我不来,难道看着你去送死?”凌风摇头不语,“你来了又能如何呢?”凌风轻声问道。
清月眼神决绝,看向凌风,凌风郁闷的摸了摸鼻子,不在言语,既然已经来了,在劝清月离开无疑是徒劳的,既然来了,那么就要努力的活下去。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人呢,若不是被*无奈,谁也不想到这种境地,凌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唯一能做的,便是努力的活下去,死亡对于一个凌风这样年纪的人,没有任何疾病,无疑是很遥远的事,只是如今近在咫尺,一个针对凌风的死局已经悄然浮出水面。
但是想要凌风死也绝对不是那般容易,况且如今有了清月在身边,凌风更要努力的活下去,死了,终归也不能死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不是,凌风曾经想过,若是有一天死了,就找一个杳无人烟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这样起码还留个念想不是,她们在凌风心中,亦如凌风在他们心中那般。
有个念想,便是留给了她们希望,若是没了念想,那么与其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的好。
事与愿违,清月既然来了,是断然不是离开了,这个时候凌风也的确需要一个女人陪在身边,否则凌风也不会把地点选在伦敦,在伦敦不过是想见安娜一面而已,这个等了她三年无怨无悔的女人,企图偿还她一些。
与清月闲聊了两句,多年来的默契,清月早已了解这个男人的打算,这么多年在生死边缘挣扎,这一次无疑是最危险,最无望的,可是不看到这个男人真的死亡,谁也不会相信这样的男人会死,无论是凌风的敌人还是朋友,破斧沉舟,背水一战,不死便能称雄,这便是凌风孤注一掷的目的。
去战神家族,俨然向他的对手,宣誓了他的决心,如此而已。
没有和清月过多的言语,对于凌风来说,清月在身边便足够,没有经过失去,就不会懂得失去的痛苦,上一次在西西半岛凌风深深体会到了,若是上一次清月真的陨落,那么凌风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活下去。
死了,也是我先死,凌风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很自私的微笑,他死了,这份痛苦要清月承受,这便是凌风的自私。
短暂的交流,外面的战斗已经趋于白热火,张伟这尊战神,俨然已经加入的战团,身为凌风的贴身近卫,自然知道凌风与清月的关系,若是在这个时候出现,无疑是极其不明智的,所以张伟识趣的选择留在了外面。
那么外面的防御,他这个在兵锋中脱颖而出,唯一跟在凌风身边的人,自然要出一份力。
整个兵锋,尽是凌风当年笼络的资质好的人才,张伟能从中脱颖而出,实力可见一般,有幸被凌风选中,无论是在铁血,还是在龙门,张伟都是备受瞩目的。
一个王朝的崛起,新派和老派之间无疑会产生摩擦,就如轩辕晴天不受待见那般,这一点凌风心知肚明,却不闻不问,身为统治者的他,也有难处。
若是他出面说话,只会让矛盾更加剧烈,若是替新派说话,无疑会伤了老派兄弟的心,替老派说话,无疑会伤了新人的心,这便是凌风的难处。
只要不闹的太过,凌风绝对不会插手,而且双方之间也都识趣的保持一个度,这是凌风最想看到的,这期中,备受瞩目的无疑是张伟。
这个公子身边的近臣,介乎新派老派之间的人,双方都不敢得罪,而且张伟出身兵锋,俨然是兵锋的领袖人物,说如鱼得水亦不为过。
只是对于那些张伟毫无兴趣,要权力,张伟并没有什么权利,张伟同样也不需要,跟在公子身边,是旁人想羡慕也羡慕不来的,无论如何争斗,最后还不都是公子的。
跟在凌风身边,是张伟最引以为傲的事了,而且成长绝对要比每一个兵锋成员成长的迅速,仅仅是跟神位高手的交锋便足足有六七次了。
成长在于锻炼,在于你面对的对手,张伟亦是如此,身手将一名杀手的头颅轰碎,张伟如同魔神一般屹立场中,参加西西半岛大战的他,从中嗅到一丝非同寻常的意味,这一次的战斗将会比西西半岛更加惨烈,即使是兵锋这只队伍,如今也已经有人挂彩了。
而且这仅仅是开始的第一波攻击,按照现在的强度,兵锋不会撑过第二轮,并不是兵锋太弱,而是对手太过于狡猾,这种消耗战,不是兵锋所能承受的,源源不断的杀手涌来,而兵锋将面临巨大的体力精神消耗。
“看来这一次,三大家族真的不惜血本了。”张伟喃喃道,看到张伟的出现,兵锋士气大震,本来有些颓废的气势暴起,双方再次厮杀到一处,张伟毫无悬念的加入战团。
希尔顿酒店顶层之上,夜幕降临,天空中几许繁星悬挂在天际,今晚是个没有月亮的夜晚。
下面车水马龙,上面血流成河,血色俨然染红了大地,可惜没有月光,若是借着月光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景象。
随着张伟的加入,第一波攻击俨然被粉碎,西西半岛一战,世界杀手榜名存实亡,大多是出自凌风的手笔,这一次来了大多数是一些杀手界的新星,还有一些已经退隐的家伙,受不了天价利益的诱惑,重出江湖。
“不知道今晚过后,世界杀手界还能有几人。”一个温醇的嗓音想起,一个飘逸的身影出现在顶层,飘逸的长发微微起舞,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笑意,眼神深邃,没有看场中的任何一个人,而是静静的看着星空。
看到这个男人出现,兵锋士气大震,公子到了,绝对的灵魂,双方的战斗也因为凌风的出现而骤然分开,这便是一个人的威势。
没有看任何一个人,无论是己方,还是对方,没有任何一个人感到耻辱,说起这个男人的发家史,称之为神话亦不为过,放眼世界又有几人能入这个男人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