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
忽然一道婴儿哭声传来,老道一个激灵:“怎么会有小孩哭声?”
牛大力结结巴巴道:“谁家小孩没看到,跑到这里来了吗?”
白沙棠幽幽道:“听这哭声,怕是还没满月的孩子。”
老道:……
牛大力:……
起先二人还没反应过来这是啥意思,等反应过来后,二人又瑟瑟发抖了,脸色又变得惨白惨白的。
毫无疑问,是棺材里的那孩子。
又过了大约一刻钟,三人才终于来到墓主室。
这个墓主室极大,足有三百个平米,里面本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许多宝贝,却因盗墓的变得乱七八糟。
老道拿起来一块金砖看了看,对牛大力说道:“你说你们沟子村的人是不是有病,有那么多的金砖不拿,偏生去拿人家的棺材。”
牛大力却瞪大眼睛朝一处看去,眼底下全是惊惧,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说话。
“你在看什么?”老道好奇地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个地方什么东西也没有。
“那,那里,小孩的尸体应该在那里的。”牛大力清楚地记得,棺材里的小孩被丢出来后,就是掉到那个地方的。
现在小孩不见了,牛大力深感恐惧。
老道看了看牛大力,又看了看那个地方,渐渐地一股寒气自脚底生起,手中的金砖也连忙丢了回去。
铛!
黄金的撞击声在幽暗寂静的墓室内响起,显得格外清晰,连白沙棠都禁不住心头突了一下。
“哇,娘亲!”小孩的哭声再度响起,哭喊着要找娘亲。
紧接着唰唰声响起,一个看起来似乎才刚刚足月的婴儿,从角落里爬了出来,并朝三人爬了过来。
“他他……”牛大力瞳孔直缩,两脚打着罢,一股尿液从双腿间流了下来。
“娘亲,爹爹哇……”婴儿一边爬一边哭,快到白沙棠跟前时站了起来,伸开手要白沙棠抱抱。
白沙棠面无表情,但还是伸开了手,将婴儿抱了起来。
婴儿被抱起来后‘咯咯’笑了,又扭头冲着牛大力,喊:“爹爹。”
牛大力两条腿一软,直接给跪了,正好跪到自己的尿上面。
老道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婴儿不是厉鬼,却比厉鬼还要可怕千倍,竟是一头尸皇。
没有眼白,眼珠子是赤金色的,若单是如此也不能说它是僵尸,真正让老道与牛大力看出来的,是婴儿嘴上的獠牙,以及锋利的指甲。
“你,你怎么不说这里头有头尸皇?”老道气急败坏,很是担心地看着白沙棠,尸皇乃传说中的存在,不知丫头能不能对付得了。
虽说他并不清楚这头尸皇为什么眼珠是赤金色,而不是赤绿色,但从它的形为上就可以看得出来,这约对是一头尸皇。
“我,我也不知道啊。”牛大力都要哭了,“之前看到它的时候,明明就很是普通,虽看不到它的眼珠跟牙齿,但绝对没有长指甲的。”
婴儿本是朝牛大力伸手的,手伸到半空突然就顿住了,尖厉刺耳的声音猛地响起:“你不是爹爹!”
婴儿尸皇很是愤怒,呲着一嘴獠牙,朝牛大力扑了过去。
才刚刚飞起来,身体停顿在了半空,任凭它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又被白沙棠给拽了回去。
“小孩子要乖乖的,知道不?”白沙棠一脸微笑。
“你不是娘亲,宝宝要杀了你。”婴儿尸皇猛地回首,张口朝白沙棠咬了过去。
白沙棠眉头一挑,伸手便掐住了尸皇细细的脖子,往外推了推。
莫看尸皇个头很小,事实上力气极大,哪怕白沙棠已经飞仙,这么抓着也有些吃力。
“爹爹,娘亲!”尸皇挣扎不开,十分愤怒,又似在害怕,厉声尖叫起来。
那声音尖厉得,仿佛要刺透人的耳膜。
白沙棠看尸皇,眼中闪过一丝意外,起初她以为是有人蓄意炼尸。
接触到尸皇的皮肤,才发现并不是。
婴儿的父母确实很爱他,为了让它复活,不仅用金龙皮做了棺材,还往其体内融入了一颗龙珠。
若非墓穴出现变故,婴儿被从棺材里丢出来,接触到了地面。再过不了多久,婴儿就能自主苏醒,吃掉那一截龙肉,真正完成脱胎换骨。
不仅成功复活,还会变得极其厉害,并不受六界规则的约束。
可惜就是这么巧,出现了塌方,婴儿被从棺材里丢出来,落地成尸。
天意么?
白沙棠抬头望了望,本是想要看天的,没想到又看她看到了意外的东西。
“撼天锤?”白沙棠飞身而上,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把锤子,发现锤子上面刻了‘撼天’两个字。
下意识伸手,想要将锤子拿下。
将要碰触到撼天锤时,手忽地停了下来,微顿了下又缩了回来。
尸皇用无比阴毒的眼神盯着,僵硬的面容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却在白沙棠手缩回来的一瞬间僵住了。
那一瞬间气息的变化,令白沙棠产生了怀疑,不由得朝它看去。
便看到尸皇面容怪异,似是恼怒憋屈,又很是抓狂。
这让本就感到危险不对的白沙棠,更加心生警惕,自觉离那把锤子远了一些。
看到这,尸皇更加怨怒。
“为什么不拿它,你快点拿它,快点拿了它……”尽管已经成为尸皇,但智商并没多高,这或许与它死时年龄太小有关系,转眼功夫便沉不住气。
尸皇盯着白沙棠的眼神,充满了阴毒怨恨,仿佛与白沙棠有深仇大恨。
白沙棠拍了拍它的脑袋,有些同情地说道:“要不然我超度你吧?”
吼!
尸皇只想咬她的脖子,将她的血喝干。
“是个可怜的,一个人孤寂地等了不知多少年,明明就要成功了,却在最后一刻功亏一篑。”有怨恨与不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过虽未成功,却造了只尸皇出来。
一旦这尸皇将龙肉吃掉,修为必然大增,这世上怕也是无人能对付得了它。
吼!
尸皇恨毒了白沙棠,指甲使劲地刮着,试图撕烂白沙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