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子誉跟姚子庆的离席并没有影响晚宴的继续进行,哪怕新房里发生了不愉快,但并不影响宾客前来恭贺的美意。
祁拓一身大红喜袍,脸上挂着洋溢的笑容,游走在宾客之间,好似完全忘了新房里面的事情。
酒过三寻,皇帝将祈拓叫到书房,交谈。
地离开正厅,祁拓的表情便倏地沉了下去,皇帝坐在桌案前,看着面前聪明有余却少了一个君王该有的谋略与手段的儿子,训斥道:“你是太子,将来是要继承皇位当皇帝的,怎可感情用事。”
皇帝开门见山,祁拓也不隐藏,握了握拳,道:“父皇,你没有亲眼瞧见,姚子衿根本不配当太子妃。”
“那谁配?”皇帝坚硬的眉锋一拧,隐隐散发着一丝怒气:“顾琉玥吗?别忘了她哪怕贵为姚家表小姐,那在西晋也是不祥之人。”
“儿臣自然不会再想着顾琉玥,可怎么说儿臣的太子妃必须仁慈敦厚,温婉娴淑的,而不是耍诡计的蛇蝎毒妇。”
一想到姚子衿拿针扎楚微语,祁拓眼底闪过浓浓的厌恶,当着他的面都敢这么嚣张,以后他太子府里还有安宁日子过么。
“胡闹。”皇帝一拍桌子,倏地站起来,指着祁拓说:“你以为你娶的是菩萨吗,拥有普度众生的善良,你是皇帝,姚子衿以后会是皇后,如果没有心机没有手段没有谋略,如何能辅助你守助江山,她今天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不就是扎了楚微语几下吗,又不是害死她,就算姚子衿哪日害死了楚微语,那也是楚微语技不如人,活该。”
随着皇帝的话,祁拓的眼睛越瞪越大,他是没想过皇帝会对自己说出这般冷漠无情的话。
“父皇认为姚子衿毒的好?”怎么会?男人不都应该喜欢温柔善良的女子么,怎么父亲却觉得心肠歹毒的女人更适合自己:“难道父皇就不怕她以后对儿臣下手吗?”
皇帝剜了祁拓一眼,恨铁不成钢:“愚蠢,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她以后的日子有何椅丈,她要当太子妃,当皇后,必须得是你活的好好的情况下,所以姚子衿不仅不会害你,反而为了日后的前途跟荣华富贵会好好的护着你。”
祁拓听得一愣一愣,理是这么个道理,可他依旧接受不了姚子衿的手段。
皇帝见他沉默,语气又是一冷:“别忘了,姚子衿是东陵皇帝亲封的荣华郡主,姚家在东陵地位举足轻重,连东陵皇帝都要让三分,你若冷淡姚家女儿令她受尽委屈,姚家一怒之下为女讨回公道,东陵跟西晋签订的盟约会就此毁掉,你自己想清楚,到时候你这个太子之位,还能不能坐的住。”
涉及到自己的太子之位,祁拓脸色一变,不安的看着皇帝。
“父皇,儿臣……”
皇帝瞥了他一眼,心知儿子心中已有所衡量,接着又道:“你是嫡长子,所以朕立你为太子,可若你一但失德,取你而代之的人不是没有,孰轻孰重,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皇帝一拂衣袖,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