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还抱了一丝幻想,唐竞泽对夏安安或许只是演戏,就像当初他对艾琳娜。
他会好好的教训下夏安安这个罪魁祸首。
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大庭广众下的,在自己面前秀恩爱。
宋南乔苦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但心里再苦再痛她都要隐忍,自己可是无坚不摧的宋家大小姐,为了公司和父亲的面子,她不能表现出软弱的一面,一丝一毫都不行。
想起母亲的话,没什么是过不去的,自己开心才重要,其他人只是个辅助罢了。
宋南乔强颜着欢笑,可余光却从未从唐竞泽的身上移开。
夏安安笑的甜美,似乎在故意炫耀。
一杯接着一杯,宋南乔毫无意识的喝掉杯中的酒。
眼里的唐竞泽和夏安安在旋转,嘴角在微笑,脸上洋溢着幸福,她的心如同被刀割一样疼,痛的几乎让她窒息。
大脑有些眩晕,视线逐渐变得迷离,宋南乔放下酒杯,何必要自我折磨,困意逐渐上涌,起身准备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一觉醒来,一切又是崭新的自己。
走上楼梯,刚到门口就被阮玉给拦截。
“怎么?这就看不下去了?”
阮玉似笑非笑,俏脸上全是骄傲的胜利。
“你到现在还没认清自己的位置吗?我哥为什么这么对你?”
刻薄的扬起脸,不知是不是因为之前苗萤的事余怒未消,借此冷嘲热讽。
宋南乔一概当听不懂,一双黑亮的眸子盯着她,视线沉着冷静。
“我跟你不熟,没必要听你说这些,让开。”
阮玉意外她的淡定,目光一转,双手撑开,挡住去路。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宋南乔强撑着身子,冷眼质问。
第一支舞的音乐似乎结束了,身后响起高跟鞋的声音。
不到三秒,夏安安趾高气昂的出现在跟前。
“当然是来警告你,看来你的记性还挺差的,刚刚你也看到了,我和阿泽之间才是真爱,这么多人你以为他没看到你独自一人坐在那里吗?可他还是和我跳了舞,而你却根本不入他的眼,宋南乔你这么坚持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让自己难堪吗。”
“你有完没完?”
她真的想不通,她夏安安除了讽刺口战到底还会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就是她的本性?还一口一个阿泽,她不觉得丢人,她听着反胃。
“宋南乔,你还很不识趣,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难道你还看不出来阿泽对你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可言,我今天能在这可是他亲自邀请我来的,他说过,只有我陪在他身边才会安心,他还说了,他根本就不想看到你,但你毕竟是唐氏集团的人,全公司的人都在,你不来岂不是太针对。”
“……”
“哦对了,这段时间阿泽不会和你睡一间房,他已经把行李放在我的房间了,你在这里独守空房,看着我和他两个人恩爱,你就不难受?所以我劝你还是识趣的早点回去,别碍了大家的眼,扫了大家的兴,这样对你我对大家都好,不是吗?”
夏安安眯着一双眼睛,里头投射出的尖锐,是似迫不及待。
可宋南乔却嗤之以鼻,这样的伎俩她可是见多了,拦住自己说的这番话,最终目的不就是让自己妥协去和唐竞泽说离婚,然后好自己上位。
不管是真是假,除非唐竞泽自己来跟自己说,她还要看心情答不答应了这回。
决不能让一个的女人就这么给她打发了!
这绝不可能!
“夏安安,我发现你真的很无聊,用这样极端的伎俩赶我走,你能不能换个新鲜的,你以为陪唐竞泽跳个舞我就会吃醋,就会大发雷霆,就会悲伤到绝望?恐怕你有点太低估我了吧。”
她目光冰冷,眼眸透着凌厉。
“像你这样的人在唐竞泽身边我见多了,故意在我面前炫耀反倒让我觉得可笑至极,今天我就告诉你,你听好了,就算你们俩现在睡在一张床上,我宋南乔也只会微微一笑,想让我离婚给你让地方,你少做梦了,让开!”
越过夏安安,推开挡在眼前的阮玉,开门直接进去。
“碰”一声,隔绝一切有关无关的。
回到房间的宋南乔,深吸了口气,心里疼的无以复加,她并不是气夏安安的炫耀和故意卖弄,而是在气唐竞泽,若想折磨她又何必这样明目张胆,想要她离开直接开口就好。
酒店柜子上,她走过去拿了瓶酒,拧开,虚弱的倒在沙发上,仰头,继续喝。
满脑子都是他和夏安安的暧昧身影,她想要扔掉,想要借酒消愁,后续喝多了之后,就会忘了吧。
用酒精麻痹自己,是她现在能想到唯一解决心里难受的办法。
一杯接一杯,她的脸蔓延出绯红,不自觉的傻笑着,努力压抑着眼角的泪水。
一个晚上过去了,唐竞泽没有半点消息,宋南乔也不知什么时候倒在沙发上睡着。
等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看了眼时间,竟然睡到了中午。
手机始终在震动,她看着几十个未接来电,其中有一个竟然是唐竞泽。
她看着那串熟悉的号码,苦笑了一下。
放下手机打开电话,动作流程利索,随意叫了点吃的,一个人窝在房间里工作。
她不想出去,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话,只想安静的待在房间里,想尽办法让自己忙起来,这样,其他胡乱的思想就塞不进脑子里。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
宋南乔揉了揉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她看都没看接起,可电话的另一头传来的是她最反感的声音。
“宋南乔,我告诉你一声,阿泽现在在我房间里洗澡呢,恐怕今晚也不能去陪你了,可怜的你又要独守空房了,哦对了,一会如果我的声音太大的话,你最好忍一忍,或者带着耳塞睡觉比较好。”
不等她回应,夏安安直接挂断电话。
这是来故意向自己示威?而且这种事从夏安安嘴里说出来让她觉得恶心想吐。
她是真的不理解唐竞泽的做法,就算要睡别的女人,偷摸的睡就好,竟然还知会自己一声。
心底逐渐升起一把火,她狠狠将手上的文件扔在沙发上,昨晚喝的太多,以至于今天她的酒劲还没有过,大脑晕乎乎的,可理智告诉她这件事忍不了,他们将她置于何地?
走出房间,大步流星直接到了夏安安的房门口。
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门,她到要看看当着她的面,他们是否好意思继续。
可眼前的景象让她有些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