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出去?”我这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潘莹忽如其来的异样,紧着追问。但是潘莹也没有再说话,好像是抽/动了整个身体的气力,猛地迎扑过来抱住了我。
潘莹环抱着我,将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能够感觉到她扑扑的心跳和紊乱的喘息。
我想她一定是太冷了,这个地方虽然到处都透着珠光宝气,但却是异常的冰寒。再大的财富也买不来温暖,暖不了人。这时候我所能做的,也就是搂紧潘莹,尽量让自己身体的热量传递过去,哪怕只有一点点也是好的。
潘莹把环住我的双臂收紧,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忽然咯咯咯咯的傻笑了起来。我这时候正有点疑惑之时,却又听潘莹忽然嘶哑着喉咙,冷冰冰的说了句:“我知道你是谁。你还要欺骗我?,我做鬼也要拖上你。恶魔……。”
潘莹的声音很小,我都还没听清她在说什么。正感困惑,却见她猛地往后仰了一下头,然后生猛的迎着我的脖子咬了过来。
对此我是丝毫的准备也没有。但在潘莹往后仰头的时候,我的身体本能的抽/动了一下。但因为挨的太近,已经避无可避了,只觉得肩膀上一阵钻心的疼痛传遍全身,我就不由的嘶吼起来,忙推杵着她,下意识抵抗。
然而潘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忽然就咬住了我的肩膀,毫无预兆。不管我怎么捶打推甩,她都咬死了不肯放。然后我就看到了肩膀上,潘莹那双怨怼和敌视的眼睛,正死死的盯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憎恶与愤怒,好像我刚杀了她全家似的。
我和潘莹为什么会搞成这样?我做了什么欺骗和伤害她的事了?我想这里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但是眼下也没办法琢磨这里可能存在的误会,和其他原由了。潘莹忽然咬着我的肩膀,令我痛楚难忍,全身抽搐。看形势,她是对我起了杀心。而我却无法挣脱。两个人滚打在一起,拼命推搡却始终无果。我抵住她的额头想要将他推开,但她下口极深,因为吃痛我也浑身使不上气力。只好吼叫着甩动身体,和她四处乱滚。
就在我们摔打的时候,眼睛的余光扫过宫殿上沿,忽然就觉得有个人在注视我们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在如此棘手混乱的情况下,本不该有的。但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就是察觉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紧逼。
慌乱之中,当我吃着疼痛抽眼往上看去的时候,心里不禁又是一怔。就在我和潘莹厮打难分的时候,在那膛殿的交椅之上,扶着椅把的尸骨竟然已经往我们这边斜过了头,好似正在看我们一般。
遇此我就心里一阵发憷,暗想这尸骨怎么还能动?和那具坐在棺材里的秽王一个德行,都变成白骨了,怎么还能做出动作?
也不知道这种强烈被注视的感觉究竟是不是来自他。而尸骨忽然转动脖子的动作,也有可能是因为我和潘莹扭打的动作震动了它,令其错位了。眼下同样无法顾及,潘莹此时已经双手环住了我的脖子,看情形是要置我于死地。庙时我也不敢怠慢,在与之滚打的时候,忽然撞到了殿台,殿台上的龙纹交椅也随之一晃,赶巧的是,那坐在椅子上的尸骨因为振动还是散架了。一时间灰尘满天,直往人肺里呛。
骨骸没有了软体组织的牵连,都是一块块单独的骨头。本来靠在椅子上就不牢靠的,这时候被我们这么一撞,便迅即散架。而散架的骨头里蹦下来一口紫色的石头匣子。石匣已经摔成了两半,这时候借着昏黄的光晕,我就看到有一根晶莹闪烁的东西在里面绽开,看样子是这个石匣子里面的宝贝了。
我哪里是潘莹的对手,要不是潘莹在这里都快被冻死了,我想要隔平时的潘莹,我早已成了横尸一具,眼下自然也就有点气馁。正径自觉得无望之时,又被潘莹迎面扑在了殿台之上,此时我已经全身吃痛,见自己是推不开潘莹的了,就想四下摸索,看看能不能摸/到什么锐器。
我的手指在石面地上一通乱/摸,当触及到那摔碎的石匣子残骸的时候,忽然手心一凉,好像是抓住了一根铅笔一样的东西。百忙之中拿起来一看,才发现,这竟然是一根金色的发簪,通体金黄,崭新如珀。
我记在电视上的古代女人所佩戴的发簪都是有很多功能的,是美饰也能测毒和防身。这东西就好比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拿在手上,一时间就让人如获锐器,顿时就对潘莹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