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火种里面确实有来自地狱的燶焰。也不知道阴兵是不是真的能被烧死,烧死了之后再变成什么?这个哲理性问题还真的挺深奥。不过我想烈焰应该也不是最厉害的,于是我又将左边的瑩匣揽进了怀中,对着假王珊不肯示弱的说:“我这枚是灵夙天石,能够点石成金,心想事成。只要我愿意想,你的四大火种连卖火柴的小女孩都嫌弃。地狱燶焰是吧,我只要捧着灵夙天石说一句‘灭’,秒秒钟就变火星子闪而闪的灭掉了。”
假王珊左右看了看,忙将另一枚瑩匣也够了过去,抱着说:“燶焰灭了也不要紧,我有先知先觉,未卜先知。你还没把阴军叫出来,我就知道应该怎么躲了,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怎么样?牛逼吧珊姐。”
假王珊说着向我扬了扬下巴。遇此我就没好气的说:“切!什么未卜先知呀。你还不如用媸石,等你变丑到连腐骨阴兵都嫌弃的时候,也不用躲了。”
我说着左右看了看,现在被我和假王珊揽进怀里的各有三只,总共六只瑩匣。在我们手臂触及不到的地方还有三只,各是我的左手边一只,右手边两只。也不知道是不是争强好胜的本性发作,我和假王珊说到这里还没打开怀里抱着的瑩匣看一看,就忙去抢夺另外三只瑩匣。
因为剩下的三枚瑩匣在我们手臂伸展以外的位置,此时想拿到还真的不大容易。但是我担心假王珊会拿的比我多,尽管身下异常光滑也要争分夺秒的往前扑,生怕稍有迟疑让她拿了去。
假王珊本来是要拿我左手边这只瑩匣的,可是后来发现我右边有两枚,就和我统一了方向。尽管身下光滑的像是摸了润滑油,但是在我们极具争夺性攻势下,还是有所进展的。我和假王珊就像是饿极了的人看见前面有两碗混沌似的,趴在玉面上扑腾扑腾的往前扑,一点都不觉得累和无聊,最终以四比四的战果同时够着了一只瑩匣。直到现在我们到手上瑩匣就是八只了,玉面的另一端,也就是我们的身后还有最后一枚。但是不等我们掉回头,整个玉台忽然闪了一下。
我和假王珊都霎时一惊,这才意识到为了拿这只瑩匣我们已经挨的很近了,这样一来玉台的重心就会失调,开始往一侧倾斜下沉起来。
遇此我和假王珊面面相觑,同时意识到这是太激动了以至于没有顾虑后果。见玉台开始倾斜就忙抱着怀中的瑩匣掉头往回返。颤巍巍的玉面颠而颠的许久才恢复平衡,而我和假王珊此时都已经累的满头大汗了。也都喘的差点没把舌头伸出来,等回到了可以维持玉台平衡的位置,我们忽视一眼默契的点了点头,告诉对方都不要抢了,再抢的话,这次肯定要完蛋。
但是等喘匀称了气节,假王珊看着剩下的一枚瑩匣遗憾的摇着头说:“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力量的隗宝呢。”
我向她失笑起来摇着头说“不管是什么,都不是最牛逼的。”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一愣,心想是呀!这些隗宝虽然听上去都蛮厉害,但是在其它隗宝存在的情况下就有所弊短了。于是我就对假王珊说:“你有没有发现,这些你说的宝贝好像都有点……,有点……。”
我也一时说不好这种感觉,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头顶上传来一个声音说了句:“有点相互矛盾。”
“对对对。就是存在矛盾感的样子。”终于找到了形容这种感觉的词句,我忙迎合着说对。但是刚才说话的人分明不是假王珊,遇此我和假王珊都同时抬起头来往上看。昂起头我就看见吻妹倒挂在龙藤枝蔓上已经苏醒,虽然浑身鲜血淋漓,但看上去还算清醒。也不知道几时醒的,偷/窥我们多久了,显然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伤势,那些浑身的血痂应该都是皮外伤。
吻妹看着我们又说:“两位东家,咱们能不要这么幼稚吗?你们刚才说的那些东西和‘矛与盾’的寓言有什么区别?而且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虢叔自己不用,还把自己脑袋砍下来摆在这里?”
其实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是面对眼前这些亮晶晶的精致匣子,还是愿意信其有。心里明明知道假王珊说的这些东西不现实,过于荒唐,但还是在拒绝相信的过程里慢慢的相信了。也可能是一种错觉,但这种错感却让人无比的向往。我们通常把这种感觉叫做信仰,就像是我们的宗教信仰一样,你说耶稣、默罕默德、释迦摩尼,他们谁今天还存在?可是有宗教信仰的你明明知道却还是相信和追捧,虔诚以待。我们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是谁都不能拒绝信仰在心里的建立与落成。更多时候信仰的落成是悄无声息的,它是支撑一个人坚守原则的存活支柱,这个支柱可以是我们的党、可以是父母、是未来老公、是班主任,甚至是盗墓新娘这本书。
扯远了,言归正传。话说我和假王珊抬头看到吻妹都很意外,见吻妹这般一说,便知道我们刚才的对话他都看在了眼里。假王珊就有点脸上胀红,因为她知道吻妹肯定已经知道她是假冒伪劣产品了。
假王珊向上看了一眼,转回头一般正经的对我说:“存不存在,矛盾与否,我们打开来看看也就知道了。反正我是相信的,如果没有九种力量中的燶焰鬼火,虢叔是怎么冶炼出那么大青铜匣子的呢?要知道即便是今天的科技,也很难一气呵成的融铸几十顿重的青铜方块。”
其实假王珊说的也不无道理,就像衢山荒岛上的时空问题,和钟离国君墓里凭空出现的充电棒。都是脱离伦常和逻辑的,唯有超自然力量的存在才能解释。
假王珊最终还是什么也不管不顾的打开了瑩匣。让他抱着梦寐以求的瑩匣不让打开,这是对她的一种精神折磨吧,我们也能理解。可是当假王珊将瑩匣端在手上,咬着手电聚精会神的去摆弄打开的时候,意外就发生了。
不信归不信,见假王珊就要掀开瑩匣的盖子了,我和吻妹都霎时屏住了呼吸,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看着假王珊手上瑩匣缓缓开启,紧张的连呼吸都凝结了。而就在假王珊无比兴奋将瑩匣的盖子整个掀开的时候,忽然一道火红的光亮猛地蹿了起来。好在假王珊没有将脑袋伸在瑩匣的正上方,要不然的话肯定会被燎毁半张脸。
这道火光蹿的很是强劲,我们三个人虽然距离有所不等,但都被这耀眼的光亮炫的睁不开眼睛。假王珊更是暴盲的捧着脑袋惊叫不止。
就在我的眼睛紧闭之前,我好似看到蹿上去的这道光亮,是一只通体混红,火团一样的火鸟。一时间漆黑的窟谷被这只火鸟照的通明,火鸟发出刺耳的尖叫声,一跃升天扑通扑通的挥舞着焰火焚烧的翅膀,时而左右旋转时而身下游跃,好像对自由翱翔很是贪恋。但是这奇景却如同烟花潭现一般,惊空一睆再也消失,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因为我们的眼睛都被这耀眼的光亮炙伤,谁都被清楚。
我揉着火辣辣发痛的眼睛凝了凝神。惊讶之余不免心想,瑩匣里跑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怎么看着和钟离国君墓葬里面的火凤差不多?那尖锐刺耳的鸣叫实在让人太熟悉了。可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匣子里面怎么可能藏得下那么大的一只火鸟?
假王珊的眼睛恢复要慢一些,眼睛被刚才的火光熏的滴血般殷红。此时捂着眼睛痛苦不堪,却还不忘询问自己这是怎么了,隗宝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她了,正想告诉她瑩匣里面没有隗宝,只有是个一次性烟花爆竹时,身后忽然传来了蒙译的声音喊道:“你们快下来,那是火鹣。鹣火点燶,不能打开瑩匣。”
‘鹣鹣’在古文里常比作为比翼鸟,也不知道火鹣是个什么东西,但是我见蒙译和胖子躲的好好的都跑了出来,显得如此惊慌。想必这玩意和龙藤之间一定存在什么不正当关系吧。蒙译惊慌的跑出来说什么鹣火点燶,让我们快下来,可是我们现在不是趴在与台上不能动弹,就是被龙藤枝蔓所擒,哪里有自主权?
“火鹣?传说中的鹔鹴神鸟吗?”吻妹好像听过这东西,惊讶的问。我看到他的脸色暗沉着,许久又有点恍然的看向我们说:“东家们,不要再打开瑩匣了。瑩匣里面根本没有什么隗宝,有的只是九只能够点燃龙藤燶火的怪物。”
我和假王珊面面相觑。倒不是失望,而是都无法理解虢叔弄这么大的阵仗,藏的却是九个火鹣妖怪?而所谓的燶焰就是源自火鹣身上的火种吗?
假王珊还是不肯接受这样的事实,摇着头说:“不可能,虢叔一定有隗宝,一定有。”
假王珊说着还是掀开了一只瑩匣,这一只瑩匣一打开,我们都及时的避开眼睛,这才没有被强劲的火光炙伤眼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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