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子好言相劝,想想儿子说的也有些道理,马富贵心里稍微舒服一些,他叹口气,“哎,这事既然说的如此利索,也该是那丫头的命数,罢了,你随我去朱府个给老太太回个话吧!”
听到爹立即要他走,马兴旺有些诧异,“爹,你不去老方家瞅瞅那丫头的模样?”
“一个村子里住着,还去瞅个啥,那丫头我早见过了,长的确实不错。”马兴旺瞪眼大惊小怪的儿子,又叹口气,“哎,要不是方秀才早早的去了,咋会把闺女交给你那黑心的岳母啊。”
马家爷俩借辆牛车赶到朱府已经到了未时末。
他们先去老太太屋里回了话,恰逢大夫人和朱府的二姨娘也在。
崔氏听到这不到一日的功夫就把冲喜的媳妇找着了,用帕子擦拭着眼角的泪水,有些纳闷的说着,“婆婆,马管事恁快就找到了人,就怕有啥毛病啊,要不要媳妇派人去查看一番?”
见儿媳面色委屈,老太太也怕真的找个歪瓜裂枣的委屈了小孙子,就点点头,“青兰啊,你说的也有些理,那就安排个妥当些的去那方家,瞅瞅那丫头啥模样,也不稀罕长得有多俊俏,只要长的模样周正能瞧就行。”
凌氏不以为意的撇着嘴,“老太太,你就别想好事了,那庄户人家会能养出个啥好丫头来,只要不把二少爷吓住,就烧高香了!”
崔氏瞧着自个一手提起来的二姨娘这副嘴脸,心里就火烧火燎的难受,可是当着婆婆的面,又不想让她太难堪。让一旁的那个小**许曼儿趁了心。
她咬咬牙根,终究是没说太难听的话来,“燕萍,你咋说这话呢,如今希文有病,哪个敢说一个错字,你说话咋不过过脑子啊。”
凌燕萍故意装作好心的样子,“夫人,我没说错啥呀,不是怕真的给咱家二少爷找个难看的丫头,别说给二少爷冲喜了,就怕给他添堵啊。”
“到时候别说喜事了,就怕好好的事变的不……”
听到一个姨娘也敢在她面前说胡话,老太太安氏立刻呵斥住了,“住嘴,凌氏,你今儿嘴里吃了啥,说话恁不是个味,老婆子瞧着你是在我朱府好日子过腻歪了吧!”
凌燕萍瞧着老太太发了火,立即跪下,“老太太,都怪我的嘴贱,你可别生气,我给你磕头赔不是了。”
才跑小厨房给老太太做了碗莲子羹来的许曼儿瞧着地上跪着的凌艳萍,她就知道这蠢货八成是又惹恼了老太太。
进了屋子的许曼儿把汤碗放下,体贴的劝着,“老太太,这天热,你可别动气,当心伤了身子。”
“嗯,还是曼儿听话懂事,你说你,就不会跟着人家学学,你说人家方家的丫头不好,是农户出身,你倒是比人家还不如呢!”老太太训斥罢没眼力见的凌艳萍,又拍着许曼儿的手,“曼儿,把莲子羹端过来,我喝口也去去火。”
许曼儿拿着小调羹喂着老太太喝着汤,嘴里还笑吟吟的说着,“老太太,你可要把心放宽一些,二少爷明儿娶媳妇,你可要养足精神去瞅着呢!”
一碗莲子羹下肚,许曼儿又挑着好话哄着,安氏的身子也舒坦不少,有了精神头的她立即就呵斥着大夫人,“青兰,你平素也对她忒宽容了,瞧把她惯的,这要是传了出去,丢的还是你的脸面!”
崔氏恨不得撕了凌艳萍的那张臭嘴,她瞪了一眼。立即给婆婆陪着笑脸,“婆婆,媳妇知道了,这就罚艳萍去她屋子里给你祈福。”
安氏实在不想再瞧凌艳萍的嘴里,她板着脸吩咐,“给我祈福?她不暗地里诅咒我,老婆子就烧高香了,还是让她去咱家的小佛堂给希文祈福吧,这回要她就在佛堂住着,啥时候希文身子好了啥时候再出来!”
听到老太太的命令,凌艳萍的脑袋蒙了,立即哭求着,“老太太,你不能让我去佛堂那么久,谁知道二少爷啥时候才会好呀,怡姐儿才五岁啊,她不能没娘啊。”
原本也想为凌姨娘求情,可是又听到说自个小儿子身子不会好的话,崔氏把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安氏厌恶的瞧着哭啼不停的凌姨娘,语气凌厉的说着,“你哭个啥,说不得希文的病马上就好,怡姐儿没了你这姨娘,还有嫡亲的娘呢,离了你照样活的好好的,你就安心去吧!”
许曼儿压下心里的窃喜,也火上浇油的说着,“二姐,能给二少爷祈福也是你的造化,老太太说的极是,再说还有荪哥儿和她玩耍,怡姐儿不会受委屈的。”
凌艳萍气咻咻的望着许曼儿的脸质问着,“还造化?既然恁好的造化,你咋不去?”
“你那野蛮儿子哪次不是把我的怡姐儿弄的灰头土脸的,把孩子交给你,我能放心,那才叫出了鬼了!”
“瞧,我这才是好心没好报呢,算了,我厨房还有活计,就不给你多说了。”许曼儿收拾着碗利索的闪身要出屋子。
见凌姨娘越说越不像样子,安氏气的猛拍桌子,“你这贱人,你打量着你家大夫人宽厚,是越发的胆子大了,老婆子是没法收拾你了不成!”
“老太太,我是不好,没人家嘴甜手勤快会巴结人,你就这样瞧不惯我,想一下子把我往死里整治!”凌姨娘今儿是铁了心的要和安氏死磕到底。
崔氏怕再由着凌姨娘闹腾下去,真气坏了老太太,就让丁月儿把她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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