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学研究院大厅的争执声尚未休止。
他们正一言我一语地朝着,却倏然见一群人浩浩汤汤地走来,薄煜城西装革履,稳健阔步,周身散发着极为尊贵的气场……
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容貌清丽的女孩。
“这就是咱们的继承人!”倏然有人出声。
闻言,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探过去,非常有默契地同时落在时倾澜身上!
只见时倾澜卧在男人怀里,藕臂亲昵地环着男人的脖颈,她露出一张未施粉黛的小脸,那双精致璀璨的美眸澄澈而又明亮,微挑的眼角显露出几分妩媚动人,弯月般的眉色如远山含黛,嫣红的唇瓣更是娇艳欲滴……
“卧槽!”不禁有人震惊地出声。
这颜值实属绝色东方美人,而且从那姣好的肌肤来看,确实也就是刚成年的模样!
“确定是他?”大家不敢置信地道。
那位医生见过时倾澜的容貌,亲耳听到江博宁向他介绍,这就是医学研究院的继承人!
他非常笃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她!”
在场的各位都瞬间看呆了,如此年轻貌美的小姑娘,甚至跟在场某些人家里的闺女一般大,却竟然已经在医学领域有如此成就……
“不愧是江院长亲自挑中的继承人。”
“我终于明白,江院长为什么不让江辞教授继承了,给我们送个妹子来她不香吗?”
时倾澜察觉到这些人似乎都在看着自己。
她搂着男人的手臂微微收紧,侧首将脸往他的怀里埋了埋,“他们在聊什么啊?”
“无关紧要。”薄煜城绯唇轻启。
他仍旧稳健阔步地抱着女孩往外走,还微沉着嗓音提醒了一句,“把的脸蛋藏好。”
闻言,时倾澜将她的脸蛋埋得更深。
薄煜城随即抬眸冷凛地扫视他们,时卿珏也箭步流星地上前,“几位,挡路了。”
“啊……哦哦哦!”医生们连连点头。
他们呆愣地看向这极大阵仗,有些不舍地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木讷地向旁边退了一步,让出一条宽敞的通道来。
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众人离开研究院!
医生们痴痴地望着那些背影,倏然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我好像想起来了……”
“如果我没认错的话,刚刚那群人里,好像有一位是咱医学领域数年前极有名望的医生时鸿煊,他后来退圈回去继承家产了。”
“时鸿煊?华夏帝都时氏财阀掌权人?就那个家里有千亿资产需要继承,所以迫不得已放弃所爱的医学,跑去当总裁的那个?”
“卧槽!那咱们继承人岂不是……”
“华夏顶级豪门,最尊贵的千金!”
这些人更如晴天霹雳般愣在原地,甚至不禁抬手抹了下冷汗——果然,天才向来都是不一般的,连身世都是如此令人惊叹!
薄煜城小心翼翼地将女孩抱上了车。
生怕牵扯到她的伤口,也生怕弄得她有丝毫不适,他的动作极轻又极是温柔。
“小心。”沉澈动听的嗓音响了起来。
时倾澜只觉得身下柔软,身体轻轻地被放到宽敞的后座,薄煜城随即便进了车里。
他手臂自然揽过女孩的腰间,侧首望着她低声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嗯?”
“哪有那么娇气。”时倾澜轻轻地摇头。
她呼吸着医院外的新鲜空气,有些享受地仰起脸蛋闭上眼眸,“还是外面好啊,我以后再也不要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了,在病床上躺了整整一周都不能动也太痛苦了。”
闻言,薄煜城不禁低低地轻笑两声。
他倏尔凑近女孩,薄唇轻轻地压在她的耳畔,“若是以后为我们生个宝宝,恐怕还会在家里趟得更久,十个月了解一下?”
时倾澜随即睁大美眸望向男人。
她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哪有怀孕让人在家躺十个月的!再加上生产完坐月子……那休想,我绝对不可能给生孩子的!”
女孩说着便赌气般的侧眸望向窗外。
但是她的手,却不经意地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底倏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如果这里多了个宝宝究竟会是什么样?
薄煜城察觉到她的小动作,他大掌轻轻覆上她的手背,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捏了两下。
“会心甘情愿的。”他低沉的嗓音响起。
时倾澜不禁垂下了眼眸,睫毛轻轻地颤了一下,手也不由得轻轻揪起腹前的衣服。
谁会心甘情愿啊……反正肯定不是她!
萧擎为时家安排了一幢西式豪华别墅,古堡般的设计掩映于丛林之中,透着几分奢华与梦幻感,偌大的花园和喷泉更是极为浪漫。
“到了。”萧千澈率先走下车。
他尽了自己的地主之谊,帮忙为时家人将车门打开,然后恭敬地将人迎了进去。
薄煜城照旧非要将女孩抱在自己怀里。
萧千澈微微一笑,“时总,这段时间便委屈们先住在这里,若是何时准备回国,随时告诉我,净世阁这边可以派专机送送。”
“好,辛苦。”时鸿煊微微颔首。
萧千澈也是极有分寸,将人送到后便不再打扰,只嘱咐别墅内的侍者要好好照顾,见他们都走进了内院,便让司机送自己离开。
薄煜城直接将时倾澜抱进了房间里。
弯腰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他抬手揉了下女孩的脑袋,“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巧克力蛋糕!”时倾澜眼睛亮晶晶。
但薄煜城的眉梢却轻挑了下,“不急,过几天有更好的给,换个别的。”
“唔……”时倾澜白嫩的脸颊微鼓。
她向来对吃的没什么追求,反正别人做的都没她弄得好吃,但薄煜城也肯定不会允许她下厨,“反正只要不喝粥就好了。”
“好。”薄煜城无奈地低笑了一声。
他随即转身离开卧室,准备去吩咐厨房那边,却刚出门时就在走廊上遇见了时卿珏。
薄煜城微微仰起下颌,“大舅子。”
“嗯。”时卿珏神情复杂地看着他,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称呼,“澜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