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定想问:小强,你怎么不趁这个机会看看阿琴里面究竟穿没穿呢?
我想说,要看你自己看去!
万一阿琴还没睡着,起来踹我裤裆怎么办?那我下半身的性福不就没了?
而且就算她睡着了,我对这事儿也没兴趣,虽然我曾经有过追求她的念头,但那都是在知道她是同性恋之前的事了。
所以我当然是很君子的退了出来,坐到沙发上玩手机去了,同时也是等待阿布的手艺出炉。
说起来,吴华这个女人为了学做菜,还是挺有那么点儿毅力的。
虽然因为笨手笨手被阿布骂了好几次,但她一直坚持留在厨房里,尽可能地给阿布帮忙,在经历了半小时的洗礼后,她的动作也渐渐也变得麻利了起来,有一次居然让我听到阿布对她的夸奖声。
虽然阿布的那句话是说:“这土豆削得不错,如果知道把芽儿都剜掉就好了……”
好吧,我觉得我第一次做菜之所以会把自己吃中毒,一定是因为旁边缺少阿布的指导,否则我现在一定能够在厨艺方面……继续做个渣渣。
你们看,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我就没指望过我能学会做菜,所以有没有阿布的指导都一样。
但吴华就不同了,她似乎学习得很快,削完土豆后没过多久,她就开始尝试切土豆了。
可是我仅仅听见了一道菜刀落在菜板上的声音,然后吴华就发出了一道“啊”的痛呼。
不用去看我就知道,她一定是切到手了!
阿布的呵斥声也马上响了起来:“你怎么搞的?别把血弄在土豆上!行了行了,你洗洗手进屋吧……”
他的语气十分不耐烦,因为他对待做菜是非常虔诚的,如果让菜里面混入人血之类的东西,他就会认为这个菜已经受到污染,不能再吃了,需要倒掉。
这就是医生兼非专业特级厨师所具有的强迫症,比单职业患者还可怕十倍,让我无力吐槽。
吴华大概是从没见过这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男人,刚才骂她笨手笨脚就算了,现在她都受伤了还要被阿布这么呵斥,顿时她就把脸一板(其实板不板都那样),赌气地离开了厨房。
我见状赶紧说道:“你还是把伤口洗一洗吧,我给你找个创可贴去。”
吴华捧着受伤的手指站了两秒钟,然后一头扎进了卫生间里,估计她现在是不愿意再进厨房了,至少短时间内是的。
我也赶紧再次回到我的卧室里,翻找起创可贴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找东西的声音有点儿大,阿琴在中途翻了一次身,嘴里还发出些许梦呓的声音。
我只好尽量放缓动作,避免制造太多噪音。
好在放创可贴的地方我还算熟悉,没一会儿就找到了。
我拿着创可贴出来,吴华那边也洗干净了手。
我把创可贴递给她,却发现她只用一只手似乎弄不利索,只好又把东西拿回来,说道:“我给你贴吧。”
说着我把包装整个撕开,取出整个创可贴,随即左手的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她受伤的那根手指,右手拿着创可贴准备往伤口上凑。
在捏住她手指的一瞬间,我感觉到吴华的手很凉,大概是由于刚洗过手的缘故(这本书不可能有吸血鬼,不要乱想)。
同时我还感觉到她的手指很嫩,仿佛细细的竹笋似的,让人有种恨不得咬上一口,嘎嘣嘎嘣嚼在嘴里的冲动。
这种冲动使得我的精神恍惚了一瞬,手头的动作也就停了停。
随即就听厨房里的阿布喊道:“她的伤口没多大事,贴创可贴还不如涂点儿口水呢。”
他说的往伤口上涂抹口水,是种很简单也很有效的处理伤口的方法,据说口水能够杀菌消炎,对于小伤口很是有效。
当然如果是受了比较大的伤,比如被砍了十几二十刀什么的,那你把这辈子流的口水都涂上去也没用,因为那可能需要去输血了。
跟阿布混了那么久,这方法我当然是早就知道,只是刚才没想到而已。
听他这么一说,恰好那道伤口中又伸出了一丝血迹,我脑海一迷,下意识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托起吴华的手指,一舌头舔了上去……
“啊!”吴华顿时一声惊叫,声音中却又隐隐带着一丝**的味道。
我被吓了一跳,脑筋终于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到我的举动有多么唐突,赶紧放开她的手。
而吴华也是瞬间将手背到了身后去,脸上闪过两抹淡淡的红晕。
这个场面真是太尴尬了,我刚刚居然舔了一个女人的手指,一个彼此并不十分熟悉的女人的手指,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的手指!(真能水)
这一瞬间,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道男人的身影,那是一个长得虎背熊腰、足够装下两三个我的健壮男人,看不清楚脸,却是一身的怒火熊熊,正在大踏步地向我冲过来,想要将我一巴掌摁在地上。
没错,那一定就是和吴华一起生出了姗姗的男人,他会为了我这情不自禁的一舔直接把我弄死的!
我该怎么办?要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车祸后遗症?在医院睡的时间太长,把脑子睡傻了?
我还没想明白怎么说呢,阿布已经闻声从厨房出来了,皱着眉问道:“怎么了,难道是伤到了指骨?不应该呀,我明明看着没有切在骨头上嘛!”
对于他的误会,我和吴华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虽然这个解释可以掩盖住事实,但吴华的指骨到底伤没伤很容易就判断,我都舔出来了……
而这时候我的卧室里也忽然传来一阵骚动,随即就见阿琴开门冲了出来,脑袋迅速地东张西望着,嘴里道:“什么声音?我怎么好像听到有女人叫……”
她终究在最后关头打住了,没有把“叫”后面那个字说出来,但我们都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别说是我跟阿布,就连吴华也听明白了,因为我看到她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这就是阿琴这个同性恋兼女流氓的特点,她能捕捉到任何类似叫那什么的声音,无论大小远近,没看房门都不能阻隔住她的耳朵么。
而她的这句话也使得阿布脸上浮现出恍然之色,虽然他不一定猜到我舔了吴华的手指,但肯定明白我和吴华刚才是发生过某种尴尬甚至暧昧的事情。
于是阿布立即道了声“我继续做菜去了”,然后就缩回了厨房。
至于阿琴,则是目光古怪地看了看我和吴华,然后冲我笑道:“要不,我也继续睡觉去?”
我顿时瞪了阿琴一眼,说道:“你先别睡了,来帮吴……帮她贴一下创可贴,她切到手指了。”
不知道怎么的,我现在居然没法再管吴华叫“吴女士”了,似乎那一舔使我俩的关系发生了某种微妙的转变。
别多想啊!我相信吴华不是那种被舔下手指就会高……的女人!
至于我,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哪种人了……
阿琴一听说吴华切到了手指,顿时护花之心泛滥,几乎是从我手里抢过去的创可贴,就要帮助吴华。
吴华却摇着头退了两步,躲开她的手,说道:“不用了,伤口又不大,而且都清洗过了,不贴也没关系的。”
她说的清洗自然是指的在卫生间里用自来水清洗,但我却偏偏想成了是用我的口水,脑子不禁又是一热,看着她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庞,竟微微地有些沉醉。
吴华大概是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劲,竟然立即转身奔她那屋去了,还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有点累,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慢慢聊。”
说完,她就“砰”地关上了房门。
阿琴一看这架势,顿时凑回到我跟前,用肩膀扛了我一下,笑道:“小强,看来阿布没说错你啊,你还真玩儿起金屋藏娇来了,难怪不让我打吴……的注意,这是想要自己吃啊!”
她故意学我刚才“吴……”的那句,我被搞得一阵心烦意乱,没好气地挥手道:“你别瞎说,我对她真没那意思,我们是清白的。”
我一时口不择言,连星爷的这句经典名言之一都冒出来了。
但谁都知道,一个人越说自己清白,别人越会觉得他不清白,比如现在。
果然阿琴不肯相信我,皱着鼻子道:“哼,你们清白?那她刚才脸红什么?而且你最后看她的眼神都快陷进去了,这种眼神我熟悉得很,就跟每次我在床上让那些女孩子欲仙欲死的时候,她们看我的眼神一样。”
我一听她又把这种流氓话搬出来了,只能一屁股坐进沙发里,无奈地说道:“你爱咋想咋想吧,反正我们之间没事儿。”
阿琴也跟着坐到我旁边,又一次在我耳边吹气道:“那我今天晚上就打算住你这儿了,看看你们到底有事儿没事儿!”
我说:“你要睡哪啊?地方这么少。”
她眨了眨眼睛,用无辜的语气道:“还睡你屋里啊,你就像以前一样睡沙发嘛!”
我横她一眼:“你就作我吧,照你这么搞,就算我和吴华真有事儿你也看不着,我们总不能在客厅吧?她女儿还住这儿呢!”
阿琴却坏笑道:“那我也可以把卧室让出来,只要让我趴门缝看看就行,我还没看过男人和女人做呢。”
她说着说着,嘴角都快有口水流出来了。
我说:“……”
我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彻底的被这个女流氓打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