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衍真是险些让她给气到内伤。
见他神色不好看,杜青缘又委屈起来,“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可是我没觉得自己说错啊,你不要老是这样动不动就翻脸嘛,如果我有哪里不对你直接说出来就是,我能改的一定会改。可是你每次都只把话说一半,人家根本不知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看着她眼里晶莹的水光,沈衍只能将那股难受劲儿忍下去,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低声道,“你没有做错,是我说错话了。”
杜青缘抱住他脖子,脸蛋埋到他肩上,哽咽的道,“我知道自己很笨,什么都不会,所以你才觉得我没长大。以后你好好教我行吗,不论什么我都会好好学的。我不会让人看低我,也不会让你被别人嘲笑。”
听着她自责的话,沈衍一下子就冷了脸,拉下她双手,一把捏住她下巴,“谁看低你了?谁嘲笑我了?谁嫌弃你笨了?胡言乱语,你可是想挨板子!”
“呃……”杜青缘眼眶挂着眼角,傻懵傻懵的盯着他很迷人但又很冰冷的俊脸。
“傻瓜!”她这副样子,沈衍硬是拿不出多少硬脾气对她,又把她抱住,薄唇在她耳边低声道,“我说你没长大,是因为你葵水没来,还有许多事我们不能一起做。”
“只、只是这样……”杜青缘更是傻眼。
“不然呢?”沈衍没好气的抬起手刮了刮她翘挺的鼻子,顺便将她眼眶周围的水泽拭去。
他表情很严肃,可动作温柔到了极点,让杜青缘觉得自己就像他手里的一件宝物似的,备受他珍爱。
她一下子红了耳根,连脸蛋也情不自禁的发烫。
“我们每天晚上都那样,还有什么事没做的?”
这话她本来说不出口的,可是他说的话又让她充满了好奇,下意识的就想弄个清楚明白。
自成亲以后他们每晚都睡在一起,许多时候连衣物都没穿,别说只是抱抱,她身上还有哪个地方他没碰过亲过?
她就想不明白,他们之间都这样亲近了,还有什么没做的。
可是她没等来沈衍的回答,反而还让他大手捂住了嘴,然后还被他咬了一下耳朵,“傻瓜,有些事不能在外面说!”
想到阿元在帘子外面赶马,杜青缘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顿时羞得直往他怀里钻。
如今的她对他的依赖是与日俱增,可对沈衍来说,抱着她柔软的身子却是无与伦比的享受。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会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捧在手心里,还总是耐心备至的教她这样教她那样。这要是换以前,他只会嫌弃死。
“夫君。”安静了片刻,杜青缘又忍不住在他怀里抬起头。
“嗯?”
“你不是让我自己在书房里找书看嘛,可有些书我总是看得一知半解,好多地方都不懂。”
“比如?”沈衍低下头对她挑了挑眉梢。
“那,我还没看完,一直都带在身边呢。”杜青缘一说着一边坐起身,从袖袋里拿出一本书。”
沈衍一看封面,顿时就皱起了浓眉。
还以为她会找什么书看,结果找了一本杂书。
杜青缘快速翻到其中一页,指着立马两行字,一脸认真的问道,“这董生跟肖氏说,‘你与我行**之欢我就帮你的忙’,肖氏大骂他‘不要脸’,董生又说不少肖氏半分肉,且出力的是他,享受的是肖氏,我就不明白了,这**之欢是什么,为何肖氏不同意还骂人呢?”
沈衍一头黑线,当即就将书从她手里夺走,怕她抢回去似的,果断合上塞屁股下。
他才是真想骂人!
谁写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他怎么不记得他书房里有这种书?
更可气的是她什么书不好找,居然找到这种书!
“夫君?”杜青缘眼巴巴的看着他把书藏起来,再看他黑沉沉的俊脸,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不许说话!”沈衍忍着打她屁股的冲动,只冷声勒令她。
“哦。”杜青缘低下头,但还有些不舍自己已经看到一半的书,于是偷偷伸长脖子朝他屁股下望去。
“回去以后重新挑过,不许再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书!”
“可是我还没看完呢。”面对他严肃的警告,她不甘心的抬起头嘟嘴。
“没看完也不许再看!”沈衍惩罚似的收紧手臂勒紧她腰肢,还低下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现在最怕与她说那种事,可这小女人却总拿这种事来刺激他……
不知道他已经难受得想死了吗?
还非要给他火上浇油,这是想他欲火焚身死得快些?
“夫君……”
“有什么回家再说!”
“可是那书……唔唔……”
听她还惦记那书,沈衍忍无可忍直接封住她樱唇。
再这样,他回头心一狠,真把她给办了,让她彻底知道何为**之欢!
马车行到衙门,赶马的阿庆报了一声后跳下马就跑没影了。
跑的时候他肩膀还一抽一抽的……
而马车上的两个人磨磨蹭蹭了好一会儿才出来。
男人一本正色,一如既往的矜贵优雅。
而女人低着头走在他身后,是不是揉揉自己的嘴巴,再接着幽怨的偷偷瞪他一眼。
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跟着大人走进衙门里,画面又奇怪又滑稽。以至于方善洪见到他们很明显的愣了一下,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听说昭陵王已经下令赦放杜长林,他赶紧派人去大牢。
沈衍和杜青缘也没去,传达过姬百洌的命令之后夫妻俩都没等杜长林出来就又走出了衙门,乘坐着马车回沈府了。
虽然杜长林是冤枉的,可私人感情上夫妻俩都不想多见他,亲自跑这一趟也是因为案情特殊,加上杜长林也有一定身份。而姬百洌专门让他们夫妻前来,也算是旁敲侧击杜长林一番,这是他女儿女婿给的人情。
。。。。。。
古博青一家三口之死,暂时成了两起悬案。
古依儿虽然郁闷,可也没办法。怪只怪他们一开始没想那么深远,加上古慕欣想嫁进昭陵王府的心思恶心到她了,所以她对这一家三口都避而远之,看着都恶心,哪里还会主动去接近他们?
所以才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章亮去新安城还没有消息,这几日她虽然心中有些郁闷,可倒也清净。
而且这几日她越来越喜欢睡觉,只要一躺着就不想动,从早到晚就似懒虫附身似的。连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甚至还向姬百洌开玩笑,“我这么爱睡觉,你说孩子以后会不会很懒?”
姬百洌除了剜她两眼,再就是警告她不许胡思乱想。
他现在也改成隔天去上朝了,若是姬宁昶批阅的奏折有需要他复审的,都会有专人送来昭陵王府。
古依儿也知道,宫里那个小家伙也是在为她着想,尽量让他王叔留在府里多陪陪她。
没怀孕前,她只觉得孕妇在身体上要承受许多难受,比如害喜。
然而自己怀孕之后她才发现,远远不止害喜这么简单。
她本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现在只要一安静下来她就忍不住去想一些事,心里总会焦焦躁躁的。
比如孩子的发育情况。
虽然姬百洌每天都有为她把脉,但她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老幻想着有一台b超机出现在自己身边。
她能重视自己的肚子,姬百洌除了欣慰外,也担心她太过胡思乱想,只要他去上朝都会派人去把杨彩蝶和杜青缘接来府里陪她。
她们三个女人中就有两个孕妇,还有一只菜鸟正好提前积累经验,让她们凑一块也是再好不过的事。
而她们在一起,乐子也多,为了更好的打发时间,古依儿还让阿秀准备好些布匹,笑笑闹闹着要学习做小衣裳。
杨彩蝶当然乐意了,她在京城没有亲人长辈,有关孩子的东西都得靠她自己来,有机会给未出世的孩子做衣裳,她积极参与都来不及,哪会推辞?
杜青缘也是兴致勃勃的要帮她们。
只是今天她们刚到昭陵王府不久,古依儿不经意间看到杜青缘屁股上有些异样。她穿的是紫色的对襟长衫,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但她还是眼尖的瞧见了,顿时直愣愣的把她屁股盯着。
杜青缘忙着挑选布料花色,整个人处于兴奋中,压根就没发现她异样的神色。
倒是杨彩蝶发现了,随即顺着她目光同样盯着杜青缘的屁股,这一瞧让她忍不住笑出了声。
“青缘,你裙子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