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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如鲠在喉(1 / 1)

晚自习课上,刘俊宣布明天和后天放假休息,同学们高兴的一阵欢呼,想家的二黑同样难以控制心中的喜悦,拍着周康唱起:“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今天……”

翌日上午,二黑起的有点晚,走出学校大门后,看见路过西泉村的公共汽车还在停候,感觉很庆幸,以为车上肯定还有空座位,上了车后,大跌眼镜。车上不但没有座位,站的人也不少,二黑无法看清李刚在不在车上,在二黑经过李刚宿舍时已经锁门了,所以二黑觉得他应该早就坐上车了!可现在的状况容不得二黑去过多顾虑李刚。

等学生实在塞不下车了,售票员才告诉司机发动汽车,准备走人。司机打着火,脸上并不是像站着的学生一脸烦躁样,而是笑的很阴险。车子掉了个头,街上的行人多,司机熟练的驾驶,跑的很稳,在路上,二黑不知怎么了有了便意,可车上这么多人,司机总不会为了一个人就刹住车等你小便啊!再说,车上还有女生,听见有男生想要司机停车下来小便多尴尬,想到这里,二黑还是决定忍一忍,等到了西泉村十字路口,找个偏僻的地方再解决难题。

二黑感觉车子还没狗跑的快,都快憋死了,二黑闭上眼睛,试图让心平静一下,实在是受不了,二黑夹紧裤裆,十分钟后,西泉村十一字路口终于到了,车子停住了,二黑迫不及待拉开门,跳了下来。

二黑也顾不上找偏僻地方,而是在一家房子后面小便起来,终于解决了!二黑眯着眼睛自言自语道:“真舒服。”提了提裤子,腰带一紧,走上大路,真没有想到李刚和赵雪芳有说有笑朝二黑走了过来。

二黑想:等他俩来到跟前后,不搭理赵雪芳,让李刚和自己再去李刚的那个同学家借自行车。

李刚看见二黑叫道:“二黑,我还以为你留在学校不回来了!”

二黑没有吱声只是瞪着他们俩,李刚倒也没察觉出什么,他对赵雪芳说二黑这人有时就这样故作深沉。

李刚和赵雪芳走到二黑面前,赵雪芳不敢直视二黑,低头一言不发,二黑在想:有什么大不了的都不敢出声了!李刚笑了笑对二黑说:“我口感舌燥,咱们在西泉村歇会儿喝口水再回家。”

二黑吞吞吐吐道:“我……我在这儿……等你吧!”

李刚拽着二黑的胳膊道:“别磨磨蹭蹭的,跟我们走吧!”拉着二黑向赵雪芳家走去。

赵雪芳领着李刚和二黑到了家后,看见家里的几棵大杨树没有了,只剩下几个木桩,赵雪芳的父亲正在捡拾锯掉的树枝,父亲看见仨人后客气道:“去屋里喝口水吧!”

这正和李刚的心意,李刚朝赵雪芳的父亲笑道:“好的,好的,一会儿就来帮您!”

赵雪芳的父亲挥挥手道:“不用,不用,你们赶快进屋吧!”

二黑的脸绷的很紧,似乎是到了不该到的地方,李刚嬉皮笑脸的跟着赵雪芳进了屋,二黑看见一个小板凳就坐了下了,虽然自己也口渴但是还死要面子不进屋喝水。

赵雪芳去给李刚倒凉开水时,李刚已经拿着水舀在水缸里舀了半舀“咕咚咕咚”喝完了,赵雪芳有点紧张的关心道:“喝生凉水容易拉肚子,以后注意点,这还有一杯倒好的凉开水,你还喝不喝?”

感觉浑身舒坦的李刚道:“我喝够了,真真带劲,你问问二黑喝不喝吧!”

赵雪芳难堪的把水杯递给李刚说:“你给他端过去吧,我和他没什可说的。”

疑惑的李刚没有多问什么,端着水杯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看见二黑在发愣,感觉他和赵雪芳肯定是有矛盾了,但李刚也不过问把水杯递给二黑说:“我给你倒了杯水,赶紧喝吧!”

二黑刚才把李刚和赵雪芳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知道是赵雪芳倒的水,可也没有说出来,拿着水杯仰头就喝,喝完之后把空杯子递给李刚道:“帮忙把杯子放屋里吧!我就不进去了!”

李刚放好杯子见赵雪芳不在屋里,出来一看,她正在和父亲帮忙,李刚对二黑说:“咱俩现在回家有点说不过去,咱也帮赵雪芳干点活儿吧!”

二黑张口说了一个“我”字就被李刚打断道:“我什么我,人家没帮过你吗?忘恩负义的家伙。”

二黑面红耳赤什么都不再说站起身跟在李刚身后去捡拾树枝。

赵雪芳的父亲问雪芳:“你们都是同学吧!”

赵雪芳“嗯”了一声。

父亲看了二黑一眼吃惊道:“你看我这老眼昏花的,怎么就没有认出你啊!真不好意思。”

二黑强装笑颜道:“大叔,你太客气了,我都没有主动和您打招呼,是我失礼了!”

李刚这会儿觉得二黑挺能白活,心想:这二黑身在福中不知福,赵雪芳这么好的女生也会和他闹的这么僵,也不知他俩到底怎么了?

二黑和赵雪芳的父亲聊的起劲儿,李刚和赵雪芳聊点家长里短,颇有互不干扰的迹象。

二黑是不是看看赵雪芳,赵雪芳“啊”的一声,二黑的心“咯噔”一下,李刚走到赵雪芳跟前一看是她的手被树枝划破一个细长的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李刚着急道:“你家有没有创可贴或者云南白药?”

赵雪芳用嘴把血吸出来吐在地上道:“我家平常不买那些东西。”

二黑看见这一幕忽然想到自己前天捡到几条创可贴,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果然还在,准备掏出时有觉得场面很尴尬,道但转念想到赵雪芳雨天把雨伞借给自己的事决定把创可贴掏出来。

二黑拿着创可贴走到赵雪芳面前看见鲜血还在流,表面装做若无其事,可内心却是心如刀绞。二黑拆开一条创可贴,左手捏着赵雪芳的手指,右手把创可贴往她手指伤口出绕了一圈粘好,此时的赵雪芳仿佛又发现二黑的善良,把二黑花心的事抛诸脑后。

赵雪芳不敢抬头看二黑,二黑让她坐下来休息,赵雪芳什么话也没说。李刚和二黑干起活来很卖力,没有多大功夫帮赵雪芳的父亲把树枝规整在一起。赵雪芳的父亲开口道:“你俩和雪芳坐下来聊天吧!我还得把院外得砖头弄到院里。”

二黑真诚的道:“大叔,帮人帮到底,我俩和你一块干。”

赵雪芳的父亲瞬间觉得雷锋重生了,点头笑道:“小伙子,不错,有点吃苦耐劳的精神,将来一定会有作为。”

听到夸赞和鼓励的二黑干劲十足,头顶冒汗也忘记擦,身上有尘土也好不在乎,李刚本来就文弱书生的样子,累的坐在石墩上喘着气,摘掉眼睛在衣服的干净处擦了又擦。这一切都被赵雪芳看在眼里,她多想拿个毛巾给二黑擦擦脸,可在父亲面前她还是感觉难为情。

费了好大功夫,砖头都搬到院里了,摆的也是规规矩矩,赵雪芳的父亲走进屋里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递给递给说:“小伙子赶紧用毛巾把衣服打打吧!一会儿大叔我给你们买点酒菜,你们绝不能拒绝,不然,我以后就不欢迎你们了!”

二黑笑了笑道:“既然大叔都这样说了,拿我俩就恭敬不如从命,午饭就留在这儿吃了!”

赵雪芳的父亲端出洗脸盆到了凉水招呼二黑和李刚先洗洗脸,他俩也不眼生没和大叔客套洗了洗,二黑用毛巾擦时,问到一股清香味,凭感觉是赵雪芳趁他们干活时用过了,心中暖暖的。赵雪芳的父亲是一个很节约的人,剩下的脏水没有泼掉,而是趁着洗了洗,用的毛巾一看就是用了多年掉了色的。

赵雪芳的父亲吩咐雪芳道:“我买点酒菜,你洗几个盘子,再煮锅粥,我去去就来。”

二黑坐在院里拿着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赵雪芳是多么想和他说说笑笑,可她就是拉不下脸,只顾着和李刚攀谈。

李刚也不知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让二黑坐过来和赵雪芳把俩人的结给解开。

赵雪芳不看二黑,没有言语,二黑倒是很坦然道:“我一直挺在乎雪芳的,可她总是爱吃醋,认为我花心,我跟她解释,但她却说自己以后会努力学习,不想搭理我,说我怎么办?”

李刚表示很同情道:“雪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二黑爱看美女,难道我不爱吗?是个正常男人都爱美色,你就别和他怄气了,以后你们该学习学习,该说时说,该笑时笑,不要总戴着假面具吗?”

赵雪芳不善言辞,根本想不到说服李刚,但细想李刚说的不无道理,也许是自己对感情太自私了吧!什么也不说就进厨房了!

父亲拎着一个大袋子回来了,赵雪芳把盘子洗的干干净净,父亲从袋子里掏出三瓶啤酒放在餐桌上,其它几个小袋子装的菜一个一个倒在盘子里,招呼二黑他俩坐下来准备就餐。

吃饱喝足的二黑和李刚说要回家,赵雪芳的父亲说要骑摩托送他俩,二黑俩人怎么拒绝都不行,还是乖乖坐上车离开雪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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