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冷幽淡淡地挑眉,“那里的女子都是靠劳动挣钱的,也没什么能让你不屑的。”
风绝寒凝视着她,默不作声,她怎么就不知道他在意的是她的态度呢?
旋即,他蓦地勾起唇角一笑,附在她耳边,姿势暧昧无比,“还是幽帮我解决,别的女子想必没有幽那般特别,后背的莲花胎记栩栩如生。”
他说得暧昧至极,如此私密的胎记也只有他见过了。
然而,楚冷幽却听到了重点,眸子凝了凝,“你说什么?莲花胎记?”
“是啊!”风绝寒发觉她的脸色凝重,不禁问道:“怎么了?”
楚冷幽没有回答,她忆起曾经冷宇易告诉过她,他儿媳妇家族的家族都有莲花胎记,以她的年龄,难不成,她与冷宇易有什么关系?
她联想到楚成天对她的痛恨,或许,她真的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思及此,她看了看风绝寒,只见他谪仙般的脸庞露出一丝担忧,她道:“你先回去吧!我有事要处理。”
风绝寒浅浅一笑,“好,你有事一定要找我。”
楚冷幽点头,待他走了以后,她走进她娘生前所住的厢房。
她环视了整间厢房,发觉屋内的布置清新淡雅,只是许久没有被打扫而铺满许多灰尘。
她想在这里找一下有没有关于她娘亲身世的线索,然而,找了许久都没发现任何线索。
她抿了抿唇,无奈地坐在g榻上,却感觉有什么东西恪住自己,不由地站起身掀开一看,却见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
能够让她前身的娘亲凤桑梨如此珍而重之的玉佩,想必定有意义,说不定还与她的身世有关,念及此,她将玉佩放进了自己的衣袖中带走。
她再次回到房间之时,却见云情已然在等候,她的面色如纸,显然身子还脆弱着,她一见到楚冷幽,急忙跪下请罪,“大小姐,是云情背叛暗宫,请大小姐责罚。”
楚冷幽瞥了一眼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快起来吧!身体还未好就不要跪了。”
云情却依然跪着,她垂着脑袋,语气是深深的懊悔,“这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辜负了大小姐与暗宫上下的信任,活该受到此惩罚。”
楚冷幽缓缓走到桌前坐下,莫名其妙地问了句,“你此次是依靠怎样的意念醒来?”
“恨,我恨他辜负了我,”云情微微抬眸,流露出的恨意渗人,她顿了顿,继续道:“还有就是,我后悔,后悔背叛了暗宫。”
“既然如此,你再继续跪着,又一次倒下的话,你拿什么去报仇,你拿什么来向暗宫赎罪?”
闻言,云情咬了咬唇,心中泛起了一丝酸涩,撑着地艰难地站了起来,“大小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回去养好身子,再立功赎罪,夺下北冥炎的一切。”她的声音平淡无波。
云情的身体立即充满了力量般,重重地点了点头,“是。”
这几日,是其余四国人离开南璃国的日子,北冥炎先行离开,而东方澜则说,还未欣赏这南璃国的风景,逗留几日再回去。
夜殷洛早在之前与楚冷幽道别后便走了,夜倾言亦然。
西岚国的皇宫内,雕栏玉砌,处处都显露着霸气恢弘的气势。
西岚皇坐在龙椅之上,满脸的阴沉。夜殷洛却只是淡然自若地站着。
“你是太子,未来的皇帝,竟然将如此重要的七绝花送给别人?”西岚皇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怒瞪着他。
夜殷洛淡淡地抬眸,“本太子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
夜倾言在一旁看得着急,低声提醒道:“皇兄,你少说两句。”
“你明知道七绝花有多重要,你却一点在乎都没有,朕命令你,立即去将七绝花夺回来。”西岚皇大声怒吼,在夜殷洛出生到现在,他都没对这个儿子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的。
本希望夜殷洛能够将功补过,谁知,夜殷洛却回绝:“我不会拿回来。”
“孽畜,你是要将这江山送给别人吗?”
“你这江山,她还不屑。”夜殷洛也不知为何,就是感觉她有种睥睨天下的迫人气势,一切名利似乎都入不了她的眼。
夜倾言焦急地不停向他眨眼睛,试图让他不要再说,然而他却完全无视。
“岂有此理,七绝花你送给谁了?说?”西岚皇大声质问,夜殷洛不肯去夺回,那他便派人去夺回来。
“本太子不会告诉你的。”夜殷洛面无表情道,与平日里的妖孽太子截然不同,淡漠的气质倒添了几分上位者的霸气。
西岚皇气急,目光转向了夜倾言,“既然他不说,那你说。”
夜倾言对上他的目光,微微一惊,旋即抿唇道:“父皇,儿臣不知。”
西岚皇凝了凝眸,多了几分探视,“你不知?”
夜倾言垂下眸子,掩盖了复杂的幽光,“儿臣确实不知,儿臣只见到皇兄急匆匆取着七绝花出去,却不知他是要送给何人,只是想着第一时间向您报告。”
西岚皇沉吟了一会,面色阴沉地开口,“夜太子做出损害国家利益之事,从今日起,关押天牢,直到后悔为止。”
夜倾言猛地抬头,“父皇······”
她刚想劝阻,西岚皇却冷冷地打断,“这是他咎由自取的。”
夜殷洛却依旧一脸淡然,眸色无一丝波澜,微微垂首,“谢父皇。”
夜太子被关押天牢,顿时震惊了整个大陆,要知道,夜太子自小便被封为太子,一直备受宠爱,如今竟然被关押天牢,又怎让人不吃惊。
天牢潮湿肮脏,关押夜殷洛的地方已经算是干净,夜倾言站在牢门外,低着声音说道:“对不起。”
“你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西岚国,为了我。”夜殷洛没有因为被关押在天牢而损失他的风华,在他身上看不出一点狼狈之色。
“你这样做值得吗?”夜倾言霍然问道。
夜殷洛的脑海闪过那绝美的脸庞,眸色温柔了些,“以前或许我会认为不值得,但现在,她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