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战和影一一伙人进来的时候,还是让陈叶青小小的惊愕了一下。亲,百度搜索眼&快,大量免费看。
不过是数日不见,秦战哥哥清瘦了不少,影一也是一副瘦骨嶙离的模样,瞧这模样,感情是赵礼这个当大老板的最近都已经开始丧心病狂的苛待下属了;瞧瞧这俩俊生生的后生,明明长的是那般的鲜嫩水灵,现在都快变成快风干的萝卜干了。
影一在看见陈叶青的时候,表现的最是激动;先是睁大了眼珠子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女人,接着像是终于能活下去的表情一般,浑身上下都弥漫着劫后重生的色彩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着陈叶青就开始忏悔表白:“请娘娘降罪,都怪属下保护不力才让娘娘身犯险境,属下真是罪该万死。”
按理来说,看见影一这混小子比自己还要凄惨的份上陈叶青应该是会原谅这小子的;但是这世上吧,就有一种贱人,你不惩罚他他会活不下去的你造嘛;陈叶青十分怀疑影一就是这样的贱人,本着成全他的姿态,陈叶青看向站在一边的秦战:“秦大人!”
“臣在!”
“本宫麻烦你一件事。”
“娘娘尽管吩咐!”
“那影一拖下去!”
“……”秦战诧异的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皇后,心里揣测依照这位主子的脾气,想必不会如此简单就善了了。
事实证明,秦战哥哥还是很了解陈叶青的。
就在众人都意外皇后便如此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放过影一的失职之罪时,就看那身着黑色狐裘长麾的女子骄傲的一扬下巴,看着影一瘦的凹下去的双颊,道:
“疝了他!”
“娘娘啊——”影一直接跪趴在地上,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被一个女人吓得流出了惊慌之泪。
“噗!”凌洛天一个没忍住,彻底破功。
“咳咳咳!”赵礼突然染上哮喘,咳嗽的双颊飞红,眼瞳涟漪,很是一副秀色可餐的脆弱样儿。
还是秦战哥哥关键时刻能挺住,为难的瞧了眼好歹和他有过同袍之谊的影一,痛心疾首道:“兄弟,你放心,我会一刀子下去利索干净点儿的。”
影一的双颊凹陷的更加明显了,那红肿的眼皮里满满的都是惊恐之色。
关键时刻,还是赵礼站出来,看着身侧这个一脸坏笑的女人,忍俊不禁的凑上前主动拉住她的手:“媚儿,别闹了!”
“谁说我在闹了?明明是影一犯有失职之罪,本宫是担心他良心上过于谴责,这才想要成全他罢了!”
赵礼难得笑的眼睛里都泛着好看的磷光:“好了,影一是该罚;只是现在我们正是用人之际,何不让他戴罪立功?你如今身子还虚弱着,宝宝更是需要有人保护,让他护在你身边朕还是比较放心的。”说到这里,赵礼就看向跪在地上还沉浸在陈叶青带给他的打击中苦苦无法自拔,道:“影一,朕要你务必在接下来的日子好生保护皇后和公主;如果她们有不测,朕绝不会轻饶了你。”
影一听出皇上这是在护着他,在一阵感激涕零的同时忙叩首回话:“属下定当殚精竭虑,拼死护好皇后和公主。”
陈叶青刚才的那番话不过也是有三分真七分假,重在震慑影一这爱往花娘床上钻的家伙,要他记住老子才是他的主子,以后再为了花娘抛弃主子,就不仅仅是疝了他这般简单。
至于影一,他着实无奈和苦逼;明明自己成天敬忠职守的保护在皇后娘娘身边,就连小解都不敢随意挪窝,就差每天爬在房梁上就地解决了;可如此尽职尽责却被皇后误会他有那等嗜好,甚至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要那个自己;想及此处,影一就觉得无限委屈,眼睛里的泪花花眼看着就又要腾起来。
好在这时候明白事实真相的赵礼朝着影一看了一眼,那一眼如沐春风,顿时就让影一舒心不少;心中连连叹谓:同样是主子,伺候皇上那是不要命,伺候皇后却是不要脸;对于像他们这样的暗卫来说,不要脸可是要比不要命更难几分啊。
*
相较于此刻众人看自己的奇怪神色,陈叶青倒是完全无所谓;甚至还有些偷偷的欢喜。
既然秦战他们一帮人能够找来这里,想必他们离出去之日也不远了;既然有上好的屋子等着他们下榻,陈叶青可不会委屈自己缩在这四面都是冷冰冰壁岩的山洞里。
果不其然,在秦战确定了洞外的风雪不再向先才那般肆虐的时候,终于开始在前引道,准备着一同返回行宫。
因为陈叶青身上有伤,再加上又是女儿之身,赵礼还算是有点良心,在众人决定徒步离开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就将陈叶青一把抱进怀中;看样子是准备抱着他就这样离开。
陈叶青窝在赵礼的怀里,感受着那双拖着自己的有力的臂膀,心底深处悄悄地对这孙子又另眼相看了几下;虽说这家伙偶尔不是个东西,但有的时候还是蛮是个东西的。
洞外的风雪纵然已经减弱了不少,可刚从洞中出来后,陈叶青还是感觉到阴冷的空气朝着他毫不客气的压上来。
赵礼看着怀中一下就眯着眼睛往他怀里缩的女人,忍不住有些发笑:“媚儿别怕,等上去后就会有马车接应。”
听见赵礼的这番话,陈叶青忍不住侧首看他:“皇上,昨天晚上的风雪也很大,夜还很黑,你怎么敢跟着臣妾一起往下跳,难道你不担心自己吗?”
其实在出了洞穴后陈叶青才发现这个陡坡有多危险,到处都是小小尖尖的石子不说,而且坡面还十分的陡峭;纵然赵礼的轻功十分了得,在护着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人的情况下,他恐怕也难免会挂些彩吧;如果不是亲生经历了,陈叶青真的很难相信赵礼会追随着他一起往下蹦跶。
就在陈叶青感觉到心窝处有一点点温暖的感觉时,抱着他一步一个脚印往上走的赵礼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目视前方的说道:“皇后不必为朕担心,凌国行宫周边的环境朕一早就了解,自然清楚这样的小陡坡要不了人的性命。”
呃……!依照赵礼这话中的意思是,如果这不是个陡坡而是个悬崖的话,那小子就不追随着他玩你跳,我就跳的游戏了吗?
想到这里,陈叶青不禁愤慨;就知道不能对这家伙抱太大的希望,要不然受伤的准是自己;想想他赵礼是个多聪明绝顶的人物呀,怎么会为了一个女人而白白送去了自己的大好年华;他只要好好的守着他的江山,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
看来,老子真真是又白自作多情了一回!
赵礼见怀中之人许久都没再说话,忍不住低头去看;却见那冻的鼻头红红的女人瞪着一双‘我彻底看透你了’的眼睛,眼神凌厉怨气的怒视着他。
虽然不知她心里又想了些什么,但赵礼的心情确实很不错,只见他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悄地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陈叶青的鼻尖,带笑的声音满满的都是暖意:“别胡思乱想了媚儿,你好生歇一会儿,很快就到了。”
事实证明,赵礼虽然人品不咋地,但实力却是相当不错的;当他们一行人平安的回到凌国行宫的时候,老早就等候在太平宫的赵煜抱着沉沉熟睡的豆芽菜,一眼望穿秋水的迎候着他们。
不过是短短一夜没见,赵煜在瞧见飞奔而来的马车时,激动地差点没蹦跶起来,再又看见从马车上走下来的陈叶青后,终于还是蹦跶起来了。
陈叶青老远就看见赵煜这个不靠谱的家伙抱着他家闺女上蹿下跳,活似一只将要被强了的蛤蟆,当下就心惊的惊呼了一声,丢下搀扶着他慢慢走着的赵礼快步扑了上去,一把就将豆芽菜从赵煜的怀里抢过来,宝贝般的护着。
“傻逼,不带你这样抱我闺女的,摔着了怎么办?”陈叶青一边小心翼翼的拍着豆芽菜身上漂亮的小襁褓,一边拿眼珠子横赵煜。
赵煜眼见着陈叶青四肢俱全的出现在眼前,欢喜的跟什么似得,也不怪他这样拿眼白他,只是挠着后脑勺嘿嘿的笑了笑:“我这不是看见你活着回来,开心嘛!”
“就算是再开心,也不能拿我家闺女的小命溜着玩。”
以前陈叶青还不觉得自己有多稀罕这个女儿,尤其是在生豆芽菜的时候他几乎都快把小命给交出去了,所以只要一看见这个孩子就会让他想起身体上曾经遭受过的阵阵痛楚;可是自从昨夜他被人掳走,又经过那样的一场折腾,再次看见这个襁褓中的小奶娃娃,他却是有满心的舍不得;这个孩子的出世,哪怕是在当初有多让他不如意,可毕竟这个小小的生命延续了他的血脉,是他这一生除了赵礼和赵澈之外,跟他最有骨血之亲的亲人啊。
想到这里,陈叶青就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用嘴唇碰了碰豆芽菜粉嫩的脸蛋,见小家伙似乎被被自己的这个动作惊扰了好梦一般的皱了皱眉心,陈叶青难的一眼温柔的正眼打量着他的小闺女。
赵礼被陈叶青的这个动作吸引,不免又多看了几眼身旁的女人;在望向赵煜时,开口说道:“煜儿,你将媚儿先带到天一阁中等着朕。”
赵煜虽然对忽然出现的皇兄很是好奇,但很快就释然了;毕竟,他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不是嘛。
陈叶青自然是知情赵礼这是在支开他偷偷地和凌洛天商量掐死丽妃娘娘和凌洛辰的勾当;对于这种勾心斗角的事儿陈叶青是最反感的,不用赵礼交代他都会自动隐身。
天一阁中,热热的火笼将房间熏腾的宛若春夏一般,陈叶青因为身上有伤,所以在回来之后,就有行宫专属的御医出现为他诊治,但好在只是些皮外伤,再加上又被赵礼提前涂抹过止血生肌的药膏,所以那御医也只是在简单的将陈叶青身上的伤口清理了一遍后,就交代伺候在一旁的雀儿随着他下去一道煎药。
看着御医离开的背影,陈叶青不免想到他的小白猫,转头就去问坐在摇篮边给豆芽菜瞧瞧摇晃着摇篮的赵煜:“杜离还没找到吗?”
赵煜摇了摇头,道:“没有,派出去了许多人都没音信;还有,经过昨天夜里一闹腾,夏凤轻也不见了。”
夏凤轻也跟着不见了?这就奇了怪了!
陈叶青整理了一下身上宽松的常服,走上前道:“难道昨夜有人防火先是引开众人的注意,不光是只为劫持我一人,连带着夏凤轻都被掳走了?”
“不可能,根据我私下查探,夏凤轻更像是主动离开的。”赵煜说到这里,也忍不住紧了下眉心。
看赵礼这副神态,陈叶青自然也是信他的;毕竟,夏凤轻那个家伙武功俊的很,再加上他此次出现,摆明了就是在帮助凌洛天一起干掉丽妃等人;如今还没和丽妃他们杠上,依照那家伙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是绝对不会主动先离开的;除非是,有他迫不得已,或者是不得不去的理由。
想到这里,陈叶青只觉得天灵盖上一闪,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赵煜,我觉得夏凤轻的离开绝对是跟小白猫有关。”
“杜太医?不会吧;当初在来的路上,夏凤轻可是恨不得砍了那太医,天天都欺负杜离来着。”
瞧着赵煜那副不敢相信的模样,陈叶青就知道这小子还嫩着呢;根本就不了解这大变态的内心小世界啊!
在变态的这条路上,你绝对不能将那帮家伙们往正常人的世界里想象;就拿夏凤轻来说吧,你咋就知道那小子不是属于那种越是喜欢谁就越是狠狠地欺负谁吗?而往往这种人,并非是真心的使坏,他们只是想要那个被他欺负的人关注自己罢了;所以,他们才会无所不用其极,力求标新立异,却不知这种扭曲的小心思,只会让那个被欺负的人越来越怕了他们,才不会一天天的喜欢上他们。
夏凤轻这个小混蛋,从出生的那一刻就顶着最受宠爱的皇子光环,永远都是别人巴结他,他拿眼尾蔑视芸芸众生,典型的傲娇幼稚派;像这种人,绝对会是那种捡了条毛毛虫扔女生书包里的小怀崽子和拿着打火机烧女生头发的小捣蛋鬼;所以,夏凤轻越是欺负小白猫,就证明了那小子越是在乎小白猫对他的关注度,越是喜欢小白猫能够将眼神多多的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多一点。
想明白这里,陈叶青狠狠地一拍自己的脑壳,很是一副幡然醒悟、痛心疾首的模样;他这个笨蛋,他咋就没早发现夏坏坏那傲娇扭曲的小心灵呢?
话说回来,他虽然赞同夏坏坏在人生的道路上走歪,可是不禁还是为大夏老皇帝深深地鞠一把同情之泪;好不容易生了个这么另类奇葩的儿子,还活脱脱的被他家小白猫给带歪了;将来如果夏坏坏登基为皇,那大夏后宫里的那帮漂亮孱弱的小太监们可是有了下半生的好归宿了哇!
赵煜瞧着陈叶青眼神飘忽着慢慢放空,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王八,你咋啦?”
陈叶青猛地收回神智,擦了擦唾液有些分泌过多的唇角,看向赵煜,道:“虽说夏坏坏对咱们不仁不义在先,可我们也不能不忠不孝在后吧!”
赵煜已经对陈叶青这用四字成语的境界很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眉角不受控制的抽了抽后,道:“你想怎么做?”
“咱们派出一拨人,直接就去找夏凤轻,只要找到夏凤轻就能找到小白猫;我说傻逼,我总是感觉小白猫有事瞒着咱们,而且瞒的事情还不小,而且小白猫是我们的人,只要抓住小白猫就不怕制不住夏凤轻那只歪把的骚狐狸。”
‘啪、啪、啪!’
陈叶青这话刚说完,连赵煜都没给个赞同的表情呢,就听门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声赞赏的鼓掌声,紧跟着,就看见一个竹青色锦衣华服的男子清隽出尘的出现在房门口。
赵煜二话不说,在看清楚此人后立刻站起来,惊愕道:“大哥?你……你怎么……?”
大哥?陈叶青揉了揉有些发花的眼睛,定睛一望,可不就是靖王那孩子嘛!
哎呦呦!那出尘若仙的靖王殿下呦,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啊!
赵靖潇洒利落的大步走进房中,在看见陈叶青闪烁着疑惑的眸子面对着自己时,清隽的脸上闪闪的带着一股柔和的笑意,双手抱拳,就落落大方的行礼道:“臣赵靖,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康泰。”
赵靖这种人物,就算是赵礼遇见了都会主动站起身来相迎;更何况是自己呢。
所以,在看见赵靖朝着自己行礼后,陈叶青忙开口说道:“靖王不必多礼,快快免了。”
听了他这番话,赵靖这才规规矩矩的抬起头,一双温柔极了的眸子暖暖的看向朝着自己一眼不眨望着的赵煜;想必这靖王是极为疼爱自家兄弟的,就看他在柔和一笑后,伸出手就拍了拍赵靖的手臂,那好听的嗓音跟着传来:“八弟怎么这般看着我,许久不见,连哥哥都不认识了?”
赵煜被提醒,立刻眨着眼睛凑上前,那自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喜悦顿时就扬满了整张脸:“大哥,我还不是被大哥这突然出现就吓住了嘛!”
是啊,不光是你小子给吓住了,老子也被惊住了!
这京城上下,谁不知道靖王爷是最恬淡闲适的,从来不喜欢凑热闹扎堆坐;可如今,最是清闲的一个人却出现在最热闹混乱的地方,能不让人惊讶吗?!
再说,陈叶青每次面对赵靖,总是有一种特别的尴尬;你想啊,靖王爷那般风姿卓越的人物,偏偏娶了一个虞子期那样的女人当王妃,可这个王妃呢,在嫁了人后依然不守妇道,天天都想着勾引赵礼,作为赵礼正牌的妻子,陈叶青在面对属于虞子期的男人时,能不感觉到别扭糟心吗?
可就在陈叶青糟心着该怎么面对赵靖的时候,这温润如玉的男子却是转眼一笑,神色静然的看向陈叶青:“刚才听了皇后娘娘一番高见,足见其眼光长远,看待事物的准透性。”
陈叶青不管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最害怕的一种人就是像赵靖这种人物;完美到近乎挑不出任何瑕疵,你想要黑他都过不了良心的谴责。
如今看赵靖友好的看着自己,陈叶青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是嘿嘿笑了两声后,求救般的望向赵煜。
赵煜不愧是当初跟陈叶青一起狼狈为奸过,立刻就察觉到他求助的眼神,主动搭讪靖王:“大哥,我们的随行御医不见了,接着连夏凤轻都玩失踪;娘娘觉得事有蹊跷,这才分析着看了看。”
“分析的很透彻,这世上本就没有那么多凑巧恰当的事;无巧不成书这样的话只能在话本中看上一看,八弟,不知哥哥可否能帮你?”赵靖温柔一笑间,那眸眼见的温柔光华瞬间像是被融化世间最坚定冰冷的坚冰一样,刹那间给人一种春风吹拂大地,万物静待复苏之象。
赵煜和陈叶青相互对视一眼,皆在对方的眼里眼见了一丝惊讶,真看不出来,这靖王还是个热心好客、扶贫救助的主儿啊。
赵煜对待自己的这位大哥很是有好感,如今听见他的这番话,更是欢喜的眼睛都亮亮的:“对呀,我怎么忘了,大哥是有封地的人,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暗门子,若是有大哥出手帮忙,我们必然可以事半功倍。”
瞧着赵煜脸色一喜的模样,陈叶青自然心中也是欢喜的;只是他这个人素来多疑,对待平白无故送上门的肥肉总是会怀疑一番,战战兢兢中不敢妄下口去咬;至于赵煜口中所提的‘暗门子’他也是多少知道一点,当初赵礼只是个王爷的时候,也是有一批属于自己独立支配的死士,那帮人名字被统称为‘暗门子’;想来着靖王身份非同一般,暗门子自然是只多不少,赵煜能够这般欢悦八成也是开心自家大哥能够帮他一把的义气吧;只是赵煜放心,并不代表着他也跟着放心。
“王八,你切宽心,大哥是咱们自己人。”似乎是看出陈叶青的惴惴不安,赵煜走上前拉了下陈叶青的衣袖,说道:“如果说这个世上最不会背叛皇兄和我的人,当属大哥为第一人。”
陈叶青难得听见赵煜对一个人的评价如此之高,在深深地看了眼面色含笑的赵靖的同时,不禁暗腹;依照赵靖这个人的交际手段,既然都能将赵礼和赵煜这样一对心思深沉、聪明狡诈的兄弟网罗在手,为何就独独看不穿虞子期的真面目,让那样一个蛇蝎美人蛰伏在他的羽翼之下,嚣张跋扈到今天这种地步。
赵靖聪慧通透的眼睛淡淡的看着眼前端庄静美的女子,心中在赞叹不愧是四弟身边的女人的同时,不免对这样一个过于聪明的女子担忧心悸了一把;自古以来,帝王之间最不缺乏的就是七窍玲珑般的人物,所以帝王之心才会深沉如海中珍宝,从不轻易拿出来示人;可一旦拿出来,必然是动了真心的。
根据他一路走来的观察,四弟绝对是对司马家的这个女娃动了心思,只可惜,女娃太聪明,太多疑,甚至还有些优柔寡断;所以,四弟的这条情路,看样子真的是坎坷异常了。
陈叶青自然不知情赵靖已经将他分析的透彻,在抬起头专注的看着眼前清隽琉秀的男子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王爷,本宫冒昧一句,不知王爷为何要帮助本宫。”
陈叶青才不会相信赵靖这是闲得无聊才会出现在这天一阁中,更何况,陈叶青对赵靖最大的不放心就是,他是虞子期的男人;此刻,陈叶青还不知道赵靖和虞子期之间的隔阂,所以就算是这个温柔的男子主动向他投诚示好,他也不敢贸然接受。
赵靖只是淡然一笑,并不生气自己的一片赤诚被他人怀疑;就看他从怀中掏了掏,修长细白的手指很快就从怀里拿出一封火漆信笺:“娘娘可以打开一看。”
陈叶青接过那封火漆信笺,自然一看就看见信笺上有属于各路藩王的特殊标识,在犹豫的抬起眼看了看赵靖后,他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信笺;就看雪白的纸张上,一行清晰明了的字迹跃然纸上:太后迎回遗孤,交予娴贵妃抚养,请挟帝后速归!
陈叶青捏着信笺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本来舒展的眉心瞬间拧紧。
他自然清楚这信笺中所提的遗孤指的是谁,当年六皇子赵冲坠马而亡,生前并未迎娶王妃,所以府中只有几个通房和小妾,其中一位小妾在赵冲死后,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于是萧太后就将人悄悄地藏起来以防心怀叵测之人暗害,继而在小妾产下孩子后居然忍心不带回今生唯一的嫡孙进宫抚养,而是交到一个道观中由道姑抚养长大。
这其中手脚不难看出,萧太后是个多么隐忍且小心的人物;只是没想到那么老巫婆将那遗腹子丢在宫外养育了这么多年,没想到在这个时候却差人将人迎回来,甚至还交给了娴贵妃来抚养?这里面的歪歪道道,不得不让人怀疑和心颤啊。
“大哥,这是怎么回事?”赵煜也看见了信笺上的字,瞬间就脸色乍变的问向赵靖。
赵靖从陈叶青的手里拿回信笺,不急不慢的将那雪白的纸张折叠好后便又放回到信封中去,道:“萧太后从来就没有放弃过我赵家的天下,皇后娘娘身处深宫,自然清楚一个男孩儿对一个后妃来说是多么的重要;这个时候娴贵妃负责养育六弟的遗孤,实在是要人深思;莫说这当今天下是四弟的,纵然是六弟的,她萧家也没权利左右我赵家天下,更没权利挑选我赵家的皇子皇孙当继承人,我皇室的尊严容不得两个妖妇践踏操控;当务之急,凌国的内乱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是我朝天下;娘娘要与皇上速速解决完这边的事,随着臣尽快回京主持大局。”
陈叶青自然知晓刚才那封信笺中透露出来的信息的重要性,可是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赵靖这样的人物,居然会在这种事情上大动肝火;看来,这位靖王爷真的是很想守护自己的兄弟,很想帮着赵礼看住这属于他们赵家的天下。
陈叶青深吸一口气,迅速将脸上的惊疑不定压在心底,在再次抬起头看向赵靖时,却已经是了然相信的笑容:“王爷所说甚是,本宫知道该怎么去做;诚如王爷所讲,这天下是姓赵的,由不得两个姓萧的女人翻腾捣乱,就算是赵礼有一天不在了,该继位皇位也是本宫的儿子,萧太后的孙子是哪根葱,也敢出来跟我家赵澈抢将来的大统之位?!”
陈叶青冷哼一声,眼神凌厉的看向窗外:谁他妈阻扰老子当太后,老子就咬下来她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