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鸟族中有一叛变之徒,带领着自己的族人在灵鸟族乃至整个灵域为非作歹,慕齐得灵王之命去剿灭他,没曾想那人狡猾异常,设了陷阱等着慕齐,最终只剩慕齐一人回来。
待灵王逝世后,慕齐就变得野心勃勃,多次挑衅灵域王室,试图扳倒赤莲的统治,想自己成为灵域之主。
赤莲看在慕齐是父王的旧部便不与他计较,没想到慕齐却得寸进尺,直接率领灵鸟族各部赶往昭絮大都。
而那日昭絮大都的城门口,只有赤莲独自一人立在那里,风姿挺秀,衣袂飘飘。
慕齐发号施令,第一批灵鸟族士兵举刀直奔赤莲。
赤莲手一挥,取出碧落琴,盘腿而坐,双手抚上琴弦,一曲莲祭,琴音洒向众灵鸟族士兵,士兵们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慕齐看着倒地的一批士兵,示意第二批士兵继续向赤莲进发,赤莲一拨琴弦,又倒了一批。
慕齐皱眉,何时赤莲的灵力变得如此深厚,在他慌神之际,一道道琴音向他射来,身边灵鸟族士兵皆倒地不起,只剩慕齐一人站在众倒地将士之中。
赤莲放下抚在碧落琴上的双手,心里默数了几下,慕齐向后倒去。
“区区无能小徒,妄想颠覆整个灵域。”
说完便吩咐千尚前往凰里,将灵鸟族余部关入寒渊炼狱。
千尚赶到凰里时,发现灵鸟族族长夫人已自刎于凰里慕宅,而族长之子慕兮已不见踪影。
慕兮听着慕夫人述说着往事,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也在慕夫人自刎后逃离了灵域。
慕夫人继续道:“你一定以为我是不堪受制于人才自刎的吧。”
慕兮点头。
“其实早在慕齐有了反叛之心时,我就发现他不是你的父亲,为了保护你我未揭穿他,以致于他毁了整个灵鸟族,母亲觉得对不起你的父亲,不堪苟活于世才自刎的。”
慕兮焦急道:“那父亲呢?”
“你父亲在剿灭那叛徒时被杀害了,他便一直扮作你父亲待在灵鸟族。那场事变之后,他被赤莲殿下关进了寒渊炼狱,还发疯般地杀了灵鸟族其余族人。母亲自刎后发觉未将事情真相告知你,就用了自己残留的灵识在这寒渊炼狱内织了这个世界。如今你已知道了真相,母亲也无憾了。”
慕夫人举起慕兮身旁的刀,走向座椅上的老者。
“快拦住她。”凌梓璃出声阻止。
慕兮还没反应过来,慕夫人的刀已经向老者劈去,老者痛苦地看着落在自己身上的刀,而后抬头看着慕夫人,眼神遂变得温柔起来,张开嘴巴说了两个字便闭上了眼睛。
慕夫人转过身,对凌梓璃微俯首,道:“梓璃公子,慕兮就托付给您了,请公子好好待他。”
说完,慕夫人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化成星星点点慢慢飘散在山洞中。
“母亲——”慕兮抱着头,咆哮着,嘶吼着,声音响彻整个山洞。
随着慕夫人身影消散,所有的一切渐渐消失,山洞消失了,草地也消失了,只剩一片空旷的冰天雪地,四周冰墙围绕,寒冷之气袭上心头。
凌梓璃走至碧寒夕身边握着她的手,给她渡灵气御寒。
玄瑾看了两人一眼,将蹲在地上的慕兮拉起来,慕兮眼神空洞地望着玄瑾。
“看,那是什么?”碧寒夕指了指远处地方一串玉色的镯子。
慕兮看了一眼,将它捡起来,像是握着珍宝般,将它紧紧握在手中。
“今后你有何打算?”玄瑾问慕兮。
慕兮站在那里仿若失了魂般,听不进任何话。
凌梓璃看着慕兮,道:“慕夫人将你托付给我,那就同我回云中城吧。”
“如此也好。”玄瑾赞同凌梓璃的安排,不光是慕夫人的托付,更多的是他觉得慕兮这么多年一个人很辛苦,他本就该回到属于他的地方。
灵鸟族虽已不复存在,可云中城依然是他的归宿。
慕兮双手抚上玄瑾的双臂,慢慢加重力道,缓缓抬起眼眸,目露凶光,道:“魔域参与此事了吗?”
玄瑾眼神坚定,开口道:“未曾。”
慕兮放下玄瑾的双臂,道:“我信你,我有个其他消息要告诉你。”他凑近玄瑾耳旁说了一句话。
玄瑾听完,眸色变深,朝外走了几步,停住脚步,转身看向碧寒夕,道:“你,一起吗?”
碧寒夕想着自己还要去云醉楼,就拒绝了玄瑾,道:“不了,我同梓璃哥哥一起。”
梓璃哥哥?叫得这么亲切?
玄瑾转过身继续往前走,虽走出了寒渊炼狱,可眉间的寒意却越发深了。
“走吧。”凌梓璃走在前面,碧寒夕与慕兮跟在他身后。
碧寒夕小声地对着慕兮道:“唤羽铃呢,快还给我。”
慕兮道:“给了别人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你!明明是你威胁我,才不是我自愿。”
“反正它现在是我的。”说着,慕兮还将唤羽铃拿出来在碧寒夕眼前晃了晃。
碧寒夕伸手去抢唤羽铃,慕兮身子一闪,碧寒夕绊在了一块小冰块上,身子遂往前倾去,要摔倒之际凌梓璃转身扶住了她。
“不许闹。”
慕兮收起了唤羽铃,偏过头去装作若无其事。
碧寒夕瞪了慕兮一眼,然后乖乖站在凌梓璃身旁,同他一起走出寒渊炼狱。
三人出了寒渊炼狱后,寒渊炼狱的大门缓缓合上。
慕兮转过身,深深望了一眼寒渊炼狱,面色凝重,随后转身跟上凌梓璃的步伐。
来到云中城外城,碧寒夕直奔云醉楼,她站在云醉楼门口,一头黑色秀发轻轻挽起,紫色的衣裙外套了件白色的披风,显得朴素而高贵。她抬头仰望着牌匾,嘴角上扬,好久都未尝到云醉楼的美食了。
掌柜一眼就瞧见了门外的碧寒夕,立即上前相迎,恭敬道:“殿下,您快请进。”
又见到远处走来的凌梓璃,道:“少城主也来了。”
凌梓璃半截银色面具遮面,步履轻缓,腰间的血珀在衣帛间轻轻晃荡,道:“将所有她爱吃的都送到五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