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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交上来的意向书有十几份,都是以前两个厂里的厂长,副厂长,书记之类的乾部,想借这个机会把重组后的厂子揽下来。

这些意向书被复印了几十份,在坐的参会人员每人一份。周书记坐在首席的位置,给了大家足足十几分钟的思考时间。

看看差不多了,他就发言道:“现在开始投票,把你们支持的人选报上来。”

机械厂重组,这次县里投次了好几百万,再加上银行贷款,算是县里一个很有潜力的项目。因为,很多的人都想把手往里面伸,只是这件事一直由何大军全权负责,他才是最具有发言权的人。

但是今天第一个说话的,并不是何大军,而且政法书记雷霆,他提出的人选正是华峰原厂长邱发财。雷霆拿着邱发财写的意向书,“我原则上支持邱发财,原因有三点,第一因为他原本就是厂长,对工厂的管理,生产和运营,都相当的熟悉,而且是位资深的老同志。正值壮年,可能担当这个重任。”

“第二,大家可以看看他的意向书,把成本的控制,工厂的管理,以后的发展方向都做了具体清晰的规划,有条有理。”

“第三,如果临阵换将,恐怕难以服众,压不住那些轻狂的人。邱发财在以前的工作中,并没有出现大的过错。因此我支持他这个人选。”

然后,武装部叶部长提出华云现任的厂长,田力昌。他说的道理,与雷霆书记大同小异,都是一个语调。

何大军现在是常务副县长,排在第四的位置。汪道峰参加学习,他实际上就成了排名第三的实权派人物。新来的副书记田味在宁古没有根基,他也懒得凑这个热闹,基本上没有发言。

有人听何大军这么说,纷纷翻出柳得志那份意向书,认真地看了一片。柳得志写的内容,基本上是何大军上次跟他说的那些,然后添加了一些他长年的经验,将成本控制,工人选拨,工厂管理,以及以后的发展方向都细细地罗例出来。

如果说邱发财的那份意向书还有点取巧,讲大道理,说空话的味道,那么柳得志的这份意向书,则在他的基础上多了些实是求是的东西。

这时,易平发言了,“我觉得在管理和运用方面,我原则上支持邱发财,毕晚他才是正儿八经的管理者,领导人。”

做为宣传部部长,易平如此旗帜鲜明地支持邱发财,意味着他就与政法书记雷霆站在一条线上。听到易水平的话,雷霆就投去感激的目光。

有了易水平如果鲜明的支持,其他的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这些人虽然不是常委,但是也有发言权。虽然最后还得由周书记定夺,如果大多数人都支持邱发财的话,周书记总不能一味地搞一言堂,强行将新工厂掌权人的位置让何大军柳得志吧!

蔡汉周看了周书记和何大军一眼,压了压手道:“我支持何大军副县长的提议。现在我就刚才雷书记的三点发表一下自己的看法。”

“第一邱发财是以前的厂长不错,但是,如果他真正能做到意向书上所说的那几点,能够很好的把握市场动向,合理经营,规范管理,那么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厂长,为什么会搞到现在这种局面?工厂破产,濒临倒闭!工人被迫摆摊维持生计?”

“第二点就更站不住脚了,他这些话只能是纸上谈兵,泛泛之言。如何管理好一个工厂,好何降低生产成本,如果减少浪费,节省开支?他做到了吗?满纸空言,没有具体*作方案。”

“第三点不是我们要临阵换将,而且整个企业已经到了病入膏亡的地步,再不下重药,下猛药,只怕神仙也无能为力了,到那时,我们再临阵换将还有什么意义?没有犯错不等于就有功劳,我不支持这种保守主义的思想,既然他不行,为什么不换别人试试?我说的话完了,大家可以继续发言。”

蔡汉周一席话,推倒了政法书记所有的论点,一些人又在窃窃私语,蔡秘书记说得一点都没错。既然他在这个位置上呆了这么久没有成效,早就应该换人了!

雷书记一脸铁青,几乎被批得一文不值,因此心中十分郁闷,易平却保持着奇怪的微笑,似乎就早有意料中的事。

何大军没去注意他的表情,见大家都保持沉默,显然是在心里选择站在那个阵营好。他就说道:“以蔡常委的三点,同样可以批倒田力昌在意向书中的理论,他也是华云机械厂的老领导了,同样的背景,同样的方式,为什么在没有重组之前,他就不可以按自己说的这么实施?难道没有重组,他们就可以不作为?没有重组,他们就没有办法*作?所以,我们要坚决杜绝这种投机倒把,钻政府空子的人。如果真把重组后的企业交到他们手里,我想不出几年之后,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只怕更差!”

何大军说着,又拿出了一个信封,“这里有几份材料,是关于邱发财平时所作所为的。大家可以拿去看看!”

何大军从信封里倒出几何大军照片,还有检举信。

有人将照片和检举信传下去后,会议室里一片稀嘘之声。检举信就不用说了,肯定是一些关于邱发财如何利用职权,巧取豪夺,如何将国有资产变为私有财产的一些证据。

照片则是邱发财包的一个卫校学生妹,不位有高档的豪宅,而且还有专车接送。这些照片自然是冯武这几天派有拍下的。

邱发财见审计组的人走了之后,想想应该没事了,就出去会了面那个小情人,没想到被捉个正着。

最后的结果,自然就落到柳得志头上。会议结束,政法书记雷霆闹了个灰头土脸。他没想到何大军如此不给他面子,枉自己以前这个支持他,自己只想在这件小事上争一个名额,他居然弄得自己如此难堪。

何大军也知道此举会得罪雷霆,但这是原则上的事,绝对不能退让。如果企业重组之后,还落到那帮人手里,重组又何义?

他不知道雷霆与邱发财之间是否存在着钱权交易,象邱发财这样的人,宁可杀错也不可放过。要是没有冯武搞到的那些材料和照片,他原本也想放他一马,既然这事让自己撞见了。那就怪不得自己手下不留情了。邱发财当天就被公安机关逮捕,送交检察院起诉。

重组方案尘埃落定,何大军原以为自己会松口气,没想到周书记又接到了朱副市长的电话。“周倩,上次那个副县长打人案怎么样了?当事人处理了吗?什么?写个检讨书?检讨书有什么用?停职,一定要停职,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一纸检讨如何跟广大市民交待?周倩啊,我跟你说,有些事该狠的就要狠,你这个人就是太仁慈了。我看有必要派个人给你压压场面!”

朱副市长挂了电话,周书记就立刻给市委封书记打了电话。封书记听说这事,也有些无奈,“现在他是副市长,我怕也是无能为力。要不我给省委董副书记打个电话看看!”

周书记躺在椅子上,他很奇怪为什么朱副市长会对何大军这件事抓住不放?是不是何大军在哪里得罪了他呢?为了不引起反弹,周书记决定暂时将这事压下来,等封书记与董副书记取得联系再说。

就在朱副市长下令要处罚政府官员打人一事,当天晚上,易水平和政法书记雷霆就坐在万紫千红的贵宾区包厢里喝酒。

“雷书记,你总算出了口恶气了,这个何大军也太不象话了。简直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过有朱副市长给你出面,这次倒有他好受的了。”易水平端起杯子,露出一脸老奸巨猾的阴笑。

包厢里还有两个小姐,易平是这里的常客,雷霆也来过多次,但他不象易水平那样,在这里包了个专用的发泄工具。

搂着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女孩子,雷霆扬眉吐气地笑了笑,“走,按摩去!”

两家机械厂重组的事终于尘埃落定,何大军也有些小兴奋。柳得志晚上就提了两瓶酒,一些礼品准备拜访何大军。托人问了半天,也不知道何大军到底住在哪里。

于是他壮起胆子打了个电话,犹犹豫豫中说出了自己感激之意,何大军自然明白他的想法,“不你要过来,过来我也不见你!好好把厂长搞好就是你最大的回报!”

挂了电话后的柳得志就在想,人家帮了这么大忙,不感谢一下也太不知道好歹了,只是何大军副县长不想见自己,怕是担心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要不这事就拖一拖,有机会就跟晓轩讲一下,总之不能让人家吃亏是不?柳得志想了半天,还是将酒里的二千块钱给收起来。

考虑再三,柳得志就给外甥女打了个电话。

刘晓轩刚刚录完节目,看到这个陌生的电话,就猜到了肯定是舅舅在公用电话亭给自己打电话了。接通之后,果然传来柳得志的声音。

听到柳得志准备给何大军送二千块钱和酒表示一下,刘晓轩急了,“你还没去吧?”

“还没呢?人家不愿见我。”

刘晓轩这才松了口气,幸好何大军不在家,否则误会就大了。她就责备了舅舅一句,“舅,你怎么这么糊涂?人家何大军县长不兴那一套。再说要是被别人看到,会怎么想?你先回去吧,这事我来处理。”

既然上次也是这个外甥女牵的头,由她出面再好不过了,柳得志挂了电话,放心在往回赶。

何大军回到住处,电视里正拨放着中央新闻,说的正是海南那边地皮被炒得热火朝天的场面。短短的几年之间,地皮价格翻了几倍。

香港回归,热钱涌入,很多内地机构,投资商纷纷跑到海南搞开发,地皮价格简直成几何指数翻翻。

看完新闻,才发现肚子有些饿了。何大军将电话打到姚红的餐馆,叫她给自己送个盒饭。说是盒饭,其实姚红每次都要给他炒三菜一汤。虽然最近请了个厨师,姚红还是习惯自己给何大军做菜。

大约半小时后,姚红就来叫门了。何大军打开门,

通常在这个时候,姚红都没有吃饭,何大军便问道:“你肯定还没吃吧,一起吃点算了。反正吃不完也是浪费。”

这回姚红没有客气,顺从地点点头,“嗯!”

姚红从厨房里拿出四只碗,给何大军盛了碗饭,又舀了碗汤,这才给自己装饭。在何大军喝汤的时候,姚红抬起头,“何大军县长,我能不能请你帮他忙?”

“什么事?说吧!”姚红来宁古这么久,从来都没有求何大军帮过什么,反而尽心尽力地照顾何大军平时的生活。自然对于姚红的要求,只要是份内之事,何大军自然有求必应。

姚红也没有扭捏,轻声道:“我弟弟快要转业了,我想求你帮他弄个工作。”

“哦!这算什么事,他什么时候回来?”何大军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是个军人转业,混个工作自然没问题。

姚红道:“他会开车的,估计下周就要回来了,因为是特殊原因,在部队受了伤,提前转业。”

“会开车,不错啊,那就让他给陈维新先开着车吧,等有了好机会再换换。”何大军爽快地答应了。

两人进来之后,胆颤心惊地叫了一声朱副市长。还没等朱志方开口,李大伟突然就跪在地上,“朱副市长,何大军副县长,都是我们的错,我们错了,我们该死。”

李大伟莫明其妙的举动,令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奇怪。好端端的,他怎么就跪在地上说自己错了?

他的举动,连朱志方都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懂演的是哪出。

李大伟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都是我这何大军臭嘴,在外面乱说。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存心出刘主持的丑。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贪恋刘主持的美色,多次约她而不致,恼羞成怒。于是就想到了在报纸上出她的丑。对不起,对不起!朱副市长,何副县长,我错了。只要你们不开除我的工作,让我做什么都行。”

接着,李大伟就象发了神经似的,左一个耳光,右一个耳光,不停在扇着自己。而那个女记者,局促不安地站在一边,耷拉着头什么也不说。

朱志方气死了,明明想看到何大军出丑,现在居然成了让何大军看丑。朱顶天这混小子都找了些什么人?办个事都不成。

“副市长,这事与何大军副县长无关,都是我自己捅出来的篓子。”李大伟就爬到何大军脚下,“何大军副县长,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一定好好做个真正的记者,再也不敢乱来了。请你大人有大量,我,我这就去给刘主持道歉,在报纸上发表公开声明,公开向她道歉。”

“李大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封书记看到事情也有些蹊跷,便严励地问了起来。

李大伟自然不敢说是朱顶天让他去做的这种缺德事,于是就编了一个理由。再加上那女记者在一旁证实,大家也就只好这样信了。

朱志方一脸铁青,人家何大军还没开口,李大伟就出了这等洋相。

要他来接受何大军的道歉,他倒好了,反而向何大军倒了歉。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朱志方心里很不是滋味。

“混帐!”朱志方骂了一句,也不知道他骂的是谁。过了一会,才听到他道:“既然是一场误会,何副县长,这事就你说了算吧!我差点就被这些假相给蒙骗了,真是糊涂!”

这个夜对周书记来说,是一个难以入睡的夜晚。

朱志方揪着何大军打人一事死死不肯放手,一定要自己拿出个处理方案。官员当众打人,影响极坏,而且对方又是名记者,记者在这些方面最难缠了。

任何不利的消息,都可能被他们添油加醋,许多官员轻易都不想得罪这类人。何大军为什么偏偏就这么糊涂?碰上天大的事,做为一个官员,动人是不应该的。

前段时间周书记还想着替他掩护一下,毕竟整件事情他已经调查过了,是那名记者嘴巴臭,这才得致何大军忍无可忍,出手教训了他一下。

本来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私下解决。如果在宁古的话,调解就容易了。可对方是市报的记者,周书记也管不到那里去。

只是他一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朱志方会揪着这件事不放?难道何大军在某些地方得罪了他?

好在这个时候,市委封书记打来电话。“还没睡吧!”

“没!有消息吗?”周倩听到这个声音,比进洞房还有些激动。

“情况不太好,我刚从朱副市长那里回来。就讨了一句话。”

“他怎么说?”周书记坐正了身子,生怕漏听了一个字。

封书记道:“他说不停职可以,但必须给当事人道歉。口口声声说,得给广大市民一个交待。”

周书记沉默了,这已经是朱志方最后的让步,如果何大军不肯道歉的话,后果可想而知。封书记见周倩没有说话,便问道:“你对这事怎么看?”

“我还是问问何大军再说吧!”

“我也是这个意思,你先问问他,是不是在哪方面得罪人家了。”两人挂了电话之后,周书记本来想打电话给何大军,只是看到墙上的钟都指到了十二点,想了想还是算了。

第二天,何大军被叫到了周书记办公室。何大军到现在还不知道,周书记为自己的事情烦透了好几天。这段时间,为了不影响何大军一同的情绪,致力于重组事宜,周书记也没有告诉他关于打人案的事。

桌上摆着两杯热茶,正宗的铁观音,这茶叶还是何大军上次送给周书记的。

办公室里很静,静得有些蹊跷。过了很好,周书记才道:“关于上次你在旺府人家公开打人一事,上面查得很严,需要你有个明确的态度。”

原来是这件事,何大军从周书记的脸色看来,心里就明白了个大概。自己得罪了朱顶天,朱志方对这件事情揪着不放,早在意料之中。

周书记缓缓道:“现在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在什么时候得罪过了朱副市长?”

何大军与朱顶天之间的冲突,周书记自然不会知道。于是何大军就把当天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周书记就明白了,果然如此。

否则这件事情就无法解释,知道了朱副市长背后的动机,周书记就松了口气。他也没怪何大军,只是得罪朱顶天的事,还得从他身上着手。

何大军站起来,“周书记,不就是道个歉嘛,我去就是。”

何大军的决定,让周书记很意外,同时他又感到很欣慰,何大军能识大体,能屈能伸,这才是男子汉所为。

从周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后,何大军并不怎么悲观。既然朱顶天想玩,老子就陪你玩玩如何?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那名记者与朱顶天的关系,但基本上可以肯定朱顶天就是想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给自己难看。

市报的记者,肖迪应该很熟不是?何大军打了个电话给她。

肖迪正在睡懒觉,她带着睡意喂了一声,听到是何大军的声音,立刻就来精神了。“大军,是你?”

“还有睡觉啦?小懒虫。”

“没什么事,我不睡觉乾嘛?说吧,今天刮什么风?突然想起我来了。”肖迪翻了个身,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里,整个人懒洋洋地躺着,打着呵欠一手拿着电话。

“没事就不能想起你吗?”何大军淡淡一笑,突然听到肖迪莫名的呻吟,心中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你在乾嘛?”

果然,肖迪娇笑道:“好听吗?想不想听?”

何大军只是淡淡地问道:“你认识市报那个李大伟吗?”

肖迪听到何大军一本正经,就猜到了肯定有事,她也不再开玩笑,爬起来道:“怎么啦?那鸟人可不是什么好鸟。以前还想追我呢!”

“最近我跟他之间有点误会。”何大军回答。

“发生什么事了?要不我今天下午就赶过来。”肖迪边说,边穿上了衣服。

“也行!那等你过来再说吧!”

见何大军如此顺手推舟,肖迪就笑骂道:“你就不能说说到底是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摆平。”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打了他。他把这事捅到了报上,现在朱志方抓着不放。这事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还是你行过来再说吧!”

“牛啊!一个堂堂的副县长居然当众打人,我服你了。算了,不跟你扯了,我下午飞过来。你来接我!”

肖迪挂了电话,何大军下午没有上班,开着车子去了三河市,在路上的时候,肖迪突然提出个要求,“停一下!”

“你要乾嘛?”话还没说完,肖迪就扑过来,搂着他的脖子,在耳边轻轻道:“我要你吻我一下。”

在何大军发愣的时候,肖迪火热的双唇立刻贴了过来。整个人从副驾驶室爬到何大军身上,拼命地索吻。何大军只得双手托着她的屁股,两人就在车里吻了起来。太疯狂了,不时有车子从旁边飞速而过,看到路边一的幕,几乎是惊呆了。这是哪个国家的人啊?如此豪放!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肖迪才恋恋不舍地添了添嘴唇,嘻嘻地笑道:“好久没有和你在一起了,太激动了。”

激动也不能在高速上玩浪漫啊!何大军很无语,发动车子重新上路。肖迪拿出镜子,扯了何大军纸巾在脸上擦拭着。

何大军就问道:“那个李大伟是什么人?”

“一个流氓记者,这人很痞。经常有人投诉他到下面要红包。”肖迪收起镜子,又重新戴上眼镜,恢复了大记者形象。

两人很快就进了市区,找了间宾馆先住下。

何大军回了宁古,相信肖迪的能力,可以摆平这点小麻烦。

刚才连放了两炮,何大军开车的时候,就有点不顺手。肖迪还真是个吸血鬼啊!以后得悠着点,这丫头太疯了。

何大军自嘲地笑笑,回到宁古县的时候,胡磊,冯武两人早在等待。

还是胡科那家娱乐厅海阔天空,因为两人都知道何大军有要事,就没有叫小姐。

何大军进来之后,胡磊给他递了支烟,“大军,怎么样了?”

“这边的事有人会去弄好的,你那里呢?”

“朱顶天这几天经常跟施永一起的,我看这小子准没什么好事。”胡磊回答。“还有那个李大伟,见过朱顶天好几次了,估计这事就他在后面搞的鬼。”

何大军吸了口烟,沉沉地道:“这事交给冯武去办吧!”

冯武点点头,“我已经叫手下盯着他了。”

万紫千红的包厢里,施永和朱顶天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享受着消魂的按摩。

两名浑身只围了浴巾的小姐,正给两人捶着背。

“朱少,这回有何大军好看了。麻痹,我都差点被他*得坐牢。”施永把脸别过来,望着朱顶天道。

朱顶天哼了一声,“想玩死他还不容易?这才只是个开始。如果当着这么多人让他给一个普通市民道歉,看他以后还有什么面子。”

“这招真的高。这回他可得颜面扫尽,估计在宁古也抬不起头了。想想一个堂堂副县长,居然出这种丑,光是报纸上也够他受的。”

施永兴灾乐祸地道。

“不会让他这么容易死的,就象你说的,慢慢玩。过段时间把他调到一个别的地方去,看他怎么死!”朱顶天反手一捞,就把那个按摩女抱在怀里,直接扯下了人家的浴巾。

那小姐里面根本就是真空,什么都没穿,被他一扯,光溜溜地暴露出来。朱顶天这几天在万紫千红玩得爽了,这里的小姐基本上被他弄遍了。

在胸前抓了几下,发现那*软拉拉的,没一点弹性,而且这小姐又很主动,一付典型的*样,他就索然无味。

“妈的,太烂了,没一点劲。”推开了那小姐。“去叫任国栋换一个来,有没有新鲜的啊!”

施永穿了条短裤,从床上下来,“我去找,听说还真有两个新来的小妹。”然后他就打发了这两名小姐。

朱顶天在这里的一切花费,都是施永出来。为了绑上这棵大树,施永也就不计成本。

同时为了讨好朱顶天,他就忘记了任国栋这里的规矩。刚好任国栋这天不在宁古,去了省里有事。

施永很快就带来了两名新来的服务员,这两人年纪不大,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叫小玉,一个叫小灵。两人都是下岗职工的子女,刚刚高中毕业,也就来了万紫千红当服务员。虽然有很多的女孩子在后来的日子里,受环境的影响,慢慢地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但这都与强迫无关,纯属自愿。

小玉和小灵是一星期前来这里上班的,经过了一周的培训,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触客人。施永是这里的常客,与浴场经理也很熟。

因此他一出马,两名新人就领进来了。

施永把稍为漂亮一点的小玉给了朱顶天,自己就领着小灵去了另一个房间。小玉穿其他的浴场服务员一样,身上围着浴巾,但她的里面穿了衣服。只不过是露肩的,看不出来。

看到这位大爷躺在床上,小玉来到朱顶天身边坐下,双手轻轻地搭在朱顶天的身上,卖力的搓了起来。

朱顶天打量了小玉一眼,发现这妞长得还蛮水灵的,跟那些按摩女有种本质的区别。那就是小玉眼中表现出来的害羞与胆怯。

“你是新来的?”

小玉点点头,看到这位大爷手上,脖子上全是金灿灿的链子,便知道是个有钱的公子哥。“新来的好!”朱顶天就伸手过去,去撩人家的浴巾。

此刻的朱顶天,哪里还顾及小玉的死命挣扎?象这样的事情,他做又不头一次做,尤其是这种场合下,真出了事,小玉也无从申诉。因为这种地方,出来混迟早有这么一天。不想卖也*着你卖。

一个烟花女子,你说人家强迫你,说出来谁信?

因此,朱顶天在这种地方,特别大胆。而且他的身份又特别,就算有事,一般人也要给他三面薄面。

小玉毕竟只是个十九岁的小女子,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小玉毕竟是没有什么社会经验的女孩子,看到自己伤了人,当时吓得呆在那里不敢动弹。过了很久才缓过神来,趁朱顶天蹲在地上之际,惊惶失措地朝门口跑去。

“麻痹!臭表子,敢踢老子。”朱顶天也不是个二百五,看到小玉就要跑出去,恼羞成怒,抓起床头的台灯,朝小玉砸了过去。

小玉刚到门边,听到脑后有风声,还没来得及逃跑,脑后就被重重的一击,身子一软就倒在包厢里。

朱顶天本来就长得牛高马大,属于很健壮的那种人。一米七八的个子,看起来很彪悍。两步走过去,一把将小玉横腰抱起,直接丢在床上。

被砸晕过去的小玉,已经不醉人事,朱顶天可不管那么多,很不解气地狠狠抽了两嘴巴,

小玉推开他的身子从包厢里冲出来,然后纵身一跳……

宁古县出事了。

万紫千红门口停着好几辆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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