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林院长找来了省里最有名的妇科专家,又针对这个问题进行了一番探索讨,几个人来到手术室,一名四十多岁的女专家看到这情况之下,果断地道:“不能再担搁了,否则大人小孩都有危险。”
然后,人民医院的医生退下去,在旁边打下手,由妇科专家亲自手术。大家屏气凝神,紧张地望着专家麻利地切开了产妇的子宫,其中一根静脉血管被轻轻划破。
手术室里出奇的静,只听到工具铛铛――落入盘子里的声音。吁――众人都松了口气,然后就看到一个小孩子被抱了出来。早在旁边准备好的医生和护士,马上接过孩子。
“别动!”专家剪了脐带,没多久,就听到小孩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董小飞听到这个声音,憋紧的心情突然释放开来!孩子出世了。
一个医生在她耳边轻轻道:“恭喜你,是个男孩!”
“不好,出血了!”
这时,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小寥医生,发现切口处突然冒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她立时就紧张地叫了起来。
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林院长和专家,以及所有人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有大出血迹象,马上准备输血。”
专家抹了把汗,把手中的镊子放在盘子里,喊了一句。
“产妇的血型罕见,正等楼下的化验结果!”
“快去催啊?!还愣着乾嘛!”林院长也急了,朝一个护士吼了起来。
董小飞在的术台上,躺了将近二个小时,听到小孩的哭声后,她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孩子终于出世了!
只是她仅仅兴奋了一下,很快就晕了过去。小寥医生见状,马上提醒专家,“产妇晕过去了!”
“不要慌,马上想办法止血。”专家沉着的指挥着众人。这时,一个医生从外面跑进来,“林院长,下面有一个家属与产妇血型相符。”
“那还不要她进来!”
林院长急了。
“可是,她有了二个月身孕!”
“啊――”众人有都愣了一下,有身孕的人不可以献血啊!这可怎么办?!~!
申雪冷静地坐在化验室里,所有的人都被请了出去,林院长走进来,“你有快两个月身孕了,你自己不知道?”
申雪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没注意,只是这几天有点头晕,浑身没力气,总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对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有点恶心,差点把午饭全吐了出来。
当时自己没怎么在意,估计是感冒现象。听林院长这么郑重其事的说,申雪又惊又喜,难道就是一个多月前去双江的时候,那会怀上的?
董小飞在手术台上,本来好好的,突然之间大出血,连专家也查不到原因,只是想着办法给她止血。而这个时候,她在手术台上已经呆了整整二个小时还要多。
申雪再也不能犹豫了,她果然地对林院长道:“不要担心我,林院长,就让我给小飞献血吧!”
林院长有些担心,还是觉得把问题跟申雪说清楚比较好,她是当事人,有权力知道自己身体里的一切,林院长有些难为地道:“你的想法是好的,献血救人,但我要告诉你的事,如果你献血过多,会对你的胎儿有影响。”
林院长看着她,“说得严重一点,有可能你肚子里的胎儿,会因为这次献血……”林院长还没有说完,手术室里跑出来的小寥医生就喊了起来,“林院长,林院长,产妇大出血,快不行了!脉搏和心跳都很虚弱。”
申雪再也坐不住了,站起来朝手术室走去,“林院长,我怀孕的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对任何一个人提起。不要说了,不管有什么后果,我一个人承担。”
林院长看到申雪态度坚决,只是点点头,对小寥道:“马上带何小姐去手术室!立刻给产妇输血!”
“是!”小寥松了口气,拉着申雪立刻奔向了手术室。
外面依然下着雨,而且越来越大,手术室的外面,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连胡磊的爸妈,还有一些在省城的亲戚都来了,二三十个人焦灼不安地守在那里。
何大军突然浑身湿漉漉的闯进来,“小飞呢,小飞呢,怎么还没有出来!”
几个人立刻拉住了他,“别吵,医生说小孩很健康,是个男孩。”
胡磊的心情也极度压抑,冰冰生孩子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紧张过。手术室里不时传出的消息,令大家的心都提到了嗓子里。
现在每个人都神色凝重,手心冒汗,一颗小心肝坠坠不安的。从来不信神的婆婆苏秀卿不断地喃喃自语,“菩萨保佑我们小飞,千万不要有事。母子平安,母子平安!”
何大军冲进来,“妈,小飞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还没出来!?”
苏秀卿看着被雨水淋得浑身湿漉漉的儿子,心痛地安慰道:“老三,小飞吉人自有天相,没事的,没事的,林院长和专家正在会诊。”
“不行,我要去看看!”何大军再也控制不住了,为什么人家生个孩子,半小时,顶多一小时就出来了,董小飞进去这么久,到现在还没动静。
大家的心里惶恐不安,何大军也是心肿忧忧。有人劝他换了衣服,何大军摇摇头,“跟医生说一下,我要进去陪着她。”
姚红道:“小飞刚才在手术过程中,大出血,现在申雪进去了,会没事的,你安静一点。”
“姚红,你们叫我怎么安心,都怪我,来得太迟了。”何大军顾不了那么多,一定要冲进手术室陪着小富婆。
董小飞躺在手术台上,已经进行了第二次麻醉,她从昏睡中醒过来,好象心灵深处,隐隐听到何大军的呼喊。
她就艰难地张了张嘴,“大军,他来了吗?”
申雪在医生的安排下,脱了外套躺在董小飞的隔壁,董小飞侧过脸,就看到申雪那关切的容颜,“申雪姐,是你!”
申雪微微点了点头,“小飞,没事的,难关很快就会过去。你没事的!”
“雪姐,我想见他。”董小飞感觉到自己越发虚弱,朦朦胧胧的,手术室里几个专家在忙碌过不停。
“我叫他们去喊他进来!”申雪也不知道何大军是否已经到了,她只能如此安慰董小飞。而董小飞听到这句话,低低地说了声谢谢,然后又昏了过去。
申雪把董小飞的意思转达给了林院长,林院长立刻安排小廖医生,“你到外面去问问,看产妇的老公到了没有?”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申雪看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通过塑料管子,正慢慢地流向董小飞的身体里,她露出了一丝微笑。
同时,她也在心里叹了口气,暗暗地道:“孩子,对不起了,妈妈不能够太自私的。”申雪默默地念着。
“大军哥,也对不起你,如果没能保住我们的孩子,希望你不要怪我!”
何大军换了白大褂,戴上消毒帽,随着小廖医生一同进来,看到手术台上躺着的两人,咬咬牙,来到手术台跟前。
董小飞已经又一次昏过去了,何大军拉着她的手,轻轻地呼唤。“小飞,小富婆,我来了!你的大坏蛋来了,你一定要挺住!”
握着董小飞的手,紧紧地握着,目光深情的看着脸色有些苍白的董小飞,他暗暗地道,“小飞,你会没事的!”
转过头去,申雪正看着自己,何大军朝她点了点头,眼中的感激之情,不言而喻。
几位专家正忙碌地工作着,一个个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在几人联手之下,终于止住血了。专家抬了一下僵硬的脖子,身边的护士立刻拿了块毛巾给她擦汗。
这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浑身前后湿了个透,事后她回忆此事,不由感慨地道:“自己从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现象。”那一次,她湿透了所有的衣服。
一直在旁边打下手的小廖医生,发现心电图上的曲线又活跃起来,不禁微微暗喜,专家朝心电图仪器望去过,脸上的焦灼终于有了些缓解。
董小飞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紧紧相握。身体里,一股温情的暖流,正促使自己慢慢地恢复。
刚才在昏迷中,她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上上下下,一片空洞洞的,自己正无止无休地往下掉。
她想惊叫,她想呐喊,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整个黑暗的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存在。但她也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只是一种很玄幻而又飘渺的感觉。
那个世界里,很黑,好冷,好阴暗,怪吓人的。
董小飞大喊着何大军的名字,声音远远荡开,没有任何回音。
董小飞在想,我这样算是死了吗?
突然,一只温暖的大手,带着光明而来。
董小飞象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抓住它,身体往下坠的速度开始缓解,慢慢地,慢慢地,不降而升,她感觉到正是那只温暖的大手,拉着自己不断的飞向高空。迎着有阳光的地方飞了回来。
隐隐约约中,她仿佛听到了何大军叫喊自己的名字,“小飞,小飞,小富婆!”
这是何大军独有的称呼,董小飞一下子找到了那种亲切的感觉。两个人终于飞越了那片黑暗,那片阴冷,来到了一片阳光明媚,春花满园的大地上。
心电图上的曲线,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有规律,脉搏的跳动,也明显的强劲起来。几位专家终于完成了整个手术,但是几个人都累得浑身汗透了,一个个连腰都直不起来。
董小飞缓缓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两道熟悉的眉毛,何大军正一脸关切地盯着自己,董小飞微微动了动脖子。
“小飞,你醒了!”何大军欣喜若狂,堂堂一个大男人的,差点就要激动得哭了出来。他转身拉着申雪的手,“小飞,看,是申雪用自己的血,救了你!”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输血,身体也很虚弱,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小廖医生看到她想动弹,立刻劝道:“先躺下好好休息,不要动。”申雪无奈,只好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何大军拉着两人的手,“谢谢你,申雪!”
“小飞,你辛苦了!”
两个女孩子露出一脸欣慰的笑,董小飞努力张了张嘴,叫了声,“姐!”
申雪霎时就哭了,哭得象个泪人似的,不过她还是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点头。
林院长脱下帽子,对助手道:“把产妇送回病室!”
何大军站起来,握着几位专家的手,“林叔叔,你们辛苦了!”
林院长长长地吁了口气,“的确是辛苦了,你看我们的衣服。”林院长摇摇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惊险的手术。幸好母子平安,要是真出了什么差错,我还不能你爸骂死!”
何大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着护士推着董小飞和申雪回了病房。
按医院的规矩,本来病人手术之后,必须等麻醉醒了之后,才可以转入病房。但是董小飞打的只是半麻,又是住的贵宾房,没有其他的病人打扰,而且有医生二十四小时监护,因此就这用在这里等了。
手术室里终于传来母子平安的消息,守在外面的那些人,一个个松了口气,露出一脸会心的微笑。
申雪想哭,但她绝不后悔,因为救了董小飞一命,才是她最大的快乐。
何大军要是没有了小富婆,他肯定会很痛苦的。虽然说当官的人到中年有三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但何大军绝对是个例外,而且董小飞这么优秀,谁都不愿意她出事。
对申雪来说,何大军的快乐,就是她的快乐。
所以,她无怨无悔。
林院长遵守了当初的承诺,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讲,申雪怀孕的事。因此,这件事情,也就成了暂时的秘密。
董小飞进了产房之后,申雪也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休养,林院长交待,她的身体也必须观察几天,才可以出院。
何大军抱着刚刚生下的小子,便气闷地骂了句,“你这个小兔崽子,差点要了你妈妈的命,如果将来不孝顺你妈妈,老子现在就摔死你!”
“你疯了!你不要吓坏了我孙子。”
大军妈吓了一跳,立刻就扑了过来,将小孙子抢在手里。小孩子似乎很灵性,看到何大军那模样,吓得“俺――俺――俺――”地大哭。
如果让自己在董小飞和孩子之间选择一个,他宁愿选择生龙活虎的大人,而不会选择刚刚出世的小孩。因为孩子可以再生,大人死了就一去不复返。
只不过冷静下来之后,何大军也觉得自己有些冲动,居然冲着小孩子发了脾气。
胡磊朝他走了过来,“怎么?心情不好!”
何大军摇摇头,用手理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我去看看申雪!”
申雪就躺在另一间房里,由于献血过多,身子很虚弱。姚红陪着她,两个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何大军进去的时候,只看到申雪脸上那丝淡淡的苦笑。对于申雪的感情,何大军一向很特别,在他心里,总是认为申雪是最柔弱的女子。
可能申雪是他生命中第一个女人,因此,他对申雪特别敏感。进门之后,何大军轻轻带上了门,他仿佛从申雪那丝苦笑中,感觉到了什么。
“申雪,还好吗?”
“我没事,多照顾小飞,她刚刚生了孩子,又做了这么大手术,很需要你的安慰。”申雪温柔地道。
他走过去的时候,姚红就主动出去了,“我去那边看小飞,你们聊。”
何大军朝她点点头,来到床边拉着申雪的手,“今天多亏了你,申雪!”握紧了她的手,何大军一番感激之情跃然脸上。
“说什么话呢!傻瓜!”申雪伸手摸着何大军棱角分明的脸,淡然一笑。只不过,任她怎么掩饰,总是驱尽不了心中那份淡淡的伤感。
“申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何大军看出来了,只是想不明白到底为了什么。难道她在因为董小飞生了孩子,害怕自己冷落了她而伤感?
何大军能猜到的,也只有这些。
申雪心里一惊,她也没有想到何大军会如此细致,如此了解自己。不管怎么样,自己怀了孩子的事件,万万不能告诉任何人。
“真没什么,我是替你高兴,别胡思乱想。”听她这么说,何大军只能越发肯定,她心里想的就是那个,怕自己因为有了孩子,而冷落她们。
于是他握紧了申雪的手,发誓道:“申雪,相信我,不管以后怎么样,你永远是我心中的好申雪。我们永远不离不弃,对你,对小飞,对姚红也好,大家都一样,永不分离!”
申雪明白了,大军哥哥这是以为自己在吃醋。于是她急道:“不是的,不是的,申雪没有吃醋的意思,我是真替她感到高兴!也为你感到高兴!”
看到申雪那着急的可爱模样,何大军伸手抱住了她的头,“其实,我们更应该替你感到高兴,因为你救了小飞一命!你是她,也是我们大恩人了。申雪,你是好样的。”
申雪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我才不要做你的恩人!”
“那你要做什么?”何大军松开她,怜惜地望着这位可人儿。“难道要做二老婆?”
申雪指了指隔壁,“你小声一点!”
两人开了阵玩笑,何大军也不再这么郁闷了。看到申雪有些轻,手上还吊着盐水,他就站起来道:“好好休息吧,其他的什么也不要想。我去看看小飞和那个小王八崽子。”
申雪点点头,何大军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胡磊就站在门口替他把风。何大军与申雪的关系,除了胡磊和姚红,连冰冰都不清楚。因此,他看到何大军进去的时候,立刻站在门口把风!
再次回到董小飞的房间里,小富婆已经醒了,她看着婆婆怀里抱着的儿子,一脸很甜蜜的幸福感。
几个人正在议论,说这小孩怎么怎么象何大军,尤其是那眉毛,还有嘴巴,鼻子,对鼻子也象。何大军知道,他们这都是说着一些好听的话呢,做老爸的,最怕听到别人说,自己的儿子象别人了。不过,这小子还真与自己一个模样。
董小飞躺在那里,对何大军道:“把我摇起来,让我抱抱小乖。”
小乖是董小飞给他起的小名,因为名字还没定下来嘛,暂时叫小乖了。
何大军只好满足她的要求,将床摇上来一些,婆婆就把孩子送到她怀里。
“医生说,两小时后可以喂奶了,小飞,看看有奶了不?”
何大军一扫刚才的郁闷,心情大好,便开起了玩笑。
董小飞娇脸一红,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婆婆看在眼里,便出来打圆场,“别听他瞎说,小孩应该先喂一点开水,再给他喂奶。”
产房里闹哄哄的,林院长走进来,“你们都回去吧,留一二个人就可以了。产妇需要休息!”
何大军回到家里,刚刚换了身衣服,刘晓轩就打电话过来,“做爸爸啦?”
“嗯!你消息很灵通嘛!”
刘晓轩笑笑,“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你?以什么身份去?”何大军搞不懂刘晓轩打什么主意,肖迪刚走,要是让董小飞知道了自己还有个刘晓轩妖女,心里怎么想啦?
刘晓轩很暧昧地笑了起来,“我这个妃子怎么着也得去拜见一下正宫娘娘啊!”
何大军要晕了,肖迪自称西宫,刘晓轩自称妃子,难道她们商量好了?
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该不会是肖迪去找过她了吧?想到这里,何大军不由冒出一身冷汗。要不几个女孩子串通起来,可不是件好事。
于是他沉声道:“还是等满月酒的时候,我们再请你吧!你这样出现,太唐突了”
刘晓轩一个劲地笑,“也行,奴婢遵命!”
临挂电话的时候,刘晓轩突然问起,“小孩取名字了没有?”
“还没呢?最近忙得把这事都忘了。”在双江市的时候,天天为了那些鸟事忙得头晕脑胀的,哪有时间去想儿子的名字。再说了,又不知道是男是女,名字不好取。
其实,刘晓轩也只是随便问问,最后一句话才是她的目的,“那你晚上过来吧,我给她煲点汤。坐月子的,需要好好补补!”
刘晓轩的手艺不错,就是姚红跟她相比,两人估计不相上下。有姚红在,这个事情就不要麻烦她了,何大军知道她的心思,两人一个多月没见面,估计她又想了。
“汤就算了,我回双江之前,会来看你的。”这算是何大军的承诺吧!刘晓轩有些失望地挂了电话。当然,她不知道今天发生的事,否则她也不会如此要求。
现在申雪和董小飞,这两个自己心爱的女人,都躺在医院,何大军哪有心思弄那个。
他决定等下吃个饭,下午再到医院里守着。
董小飞终于出院了,在医院呆了八天,恢复状态还不错
本来林院长的意思,要让她留院多观察几天,但是董小飞嫌医院里的气味不好,早早吵着要回去。众人拗不过她,只好让她回家。
林院长还是派了个专业护士,每天上午一次,下午一次,为她做护理。
经过家人的选择,这个小家伙起名叫天宇。
申雪只住了三天便回了公司上班,何大军劝她好好休息一阵,申雪执意不肯。只是每当没人的时候,她看到小天宇时,心里总是堵得慌,想着想着,便一个人悄悄落泪了。
姚红无意中发现了这个秘密,询问申雪的时候,她也不说。只是出院之后,她便变得沉默了许些。
何大军决定在董小飞出院的第二天回双江,这几天前来看望的人不少,那些死党一个个从三河市赶过来,给何大军道贺
冯武等人更是笑死了,好家伙,技术不错嘛!头胎就生了个带把的!
你们看,我们看,口径还不小呢!以后不知道又要祸害多少姑娘家,哈哈……
这几天家里的人来来往往,也没个清静。
董小飞听说何大军又要走了,便有些不舍。何大军跟她在房间里说了会悄悄话。并许下承诺,等你坐完月子,就带着小乖过来,我们一家人住双江市好吗?
董小飞这才嘟起小嘴,撒着娇道:“你亲我一下!”
啵――何大军亲她的时候,手便落在了那鼓鼓的胸,用力抓了一把,手上便多了一团湿润。
“轻点,看你,把奶水都弄出来了!”董小飞推开了他,气鼓鼓地看着这个大坏蛋。
“好大啊!跟姚红的差不多了!”何大军一不小心,脱口而出。
“什么?你摸过姚红姐?”董小飞立刻用怀疑的眼光瞪着他,“老实交待,是不是欺辱人家了。”
何大军汗死了,恨不得打个地洞钻进去。自己怎么这般笨呢?居然说漏嘴了。
不过,混了这么多年官场,别的没有练出来,脸皮还是磨厚了,虽然有些尴尬,他还是脸不变色心不跳,笑嘻嘻地道:“瞎说什么,要是姚红听到了,可难看了。”
董小飞虎虎生威的眼神,盯在何大军的脸上,定定地看着他。何大军无由地一阵心虚,这种感觉,就象两人第一次在三河市茶楼里的时候,董小飞也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当初何大军还以为自己不是处男的事情,被她发现了呢!
小富婆的眼神太有杀伤力了,何大军都不敢正视,好象自己心中的秘密,会被她偷窥怠尽似的。
看到董小飞那种审犯人一样的目光,何大军只有耍赖皮,走过去抱着她,摸着董小飞至少比以前大了一倍的胸部,“奶水够吗?”
董小飞转过身子,依然不屈不挠地看着他,很有审问的味道:“你是不是真的摸过姚红姐了?”
何大军郁闷死啦,一个劲地骂自己笨蛋,乾嘛好好的提姚红的*,真是笨到家了。这下小富婆肯定会揪着自己问个明白。
由于心虚,表情便有些难为情,董小飞虎虎地盯着他,突然说了句,“我知道了,你这个大狼。”
何大军吓了一跳,难道被她发现了?天啦!
看到何大军脸色大变,董小飞便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死色鬼,都这么多年的事了,还一直对人家的胸部念念不忘。快说,是不是你还把柳水镇那回,姚红姐喂你奶水的事记在心上?”
吁――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嘛,这么隐秘的事情,她怎么就知道了呢?何大军如释重负!
但是董小飞并没有这么快放过他,而是继续拉着他的耳朵,“大坏蛋,大狼!看到谁胸部大就喜欢谁!”
何大军扑上去,**起她的衣服,把一对满*饱的胸露了出来,一口咬上了去。“吃醋了是吗?那我吃你的。”
刚刚生过孩子的女人,胸部摸起来特别的柔顺,圆鼓鼓的,挺饱满的形状,何大军将它们暴露在空气里,一付爱不释手的样子。
董小飞娇羞地想推开他,可是哪里推得动?只好任何大军将自己躺倒在床上的靠背上,然后象一头饿慌了的小猪似的,在自己胸部吸*吮着。
“不要抢宝宝的粮食!你这个大坏蛋!”
何大军笑嘻嘻地抬起头,“冤枉啊!是他抢了我的专利,我只是想抢回我自己的地盘而已。”
“别闹了,等下姚红姐上来看到就难看了。”董小飞伸手去推他,何大军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挣扎了一下,又扑了上去,继续含着那颗玛瑙。把董小飞急得,举起粉拳,狠狠地打着何大军的背。
“小飞,吃饭了!”姚红推门进来,看到房间里的一幕,立刻浑身象触了电似的,慌了一下,马上退出去关了门。
董小飞闹了个大红脸,急得一个劲地敲打着何大军。“你这个大坏蛋,气死我了!”
何大军也没想到,姚红真会这个时候闯进来。不过没事,她们两个,对自己来说,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他哄着董小飞,“我去给你端饭。”
董小飞那张脸,红得象什么似的,羞得无法见人。
何大军有些得意地笑笑,下楼给董小飞端饭的时候,发现姚红的脸也红得象什么似的,连脖子都红透了。
好大的杀伤力啊!
何大军装得象没事似的,端着姚红煮好的汤,给楼上的董小飞送上去。
董小飞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她不肯吃饭。
何大军只好陪着笑,亲自给她喂汤喝。吴姨从楼下上来,看到董小飞翘着嘴巴靠在那里,便笑道:“小飞,怎么啦?又要生谁的气?都做妈妈的人了,还象个小女孩似的?以后谁来哄孩子?”
董小飞自然不好在妈妈面前装样子,狠狠瞪了何大军一眼,自己接过汤来喝。
这时,婆婆也抱着孙子上来了,“小飞,小乖饿了,你给他喂点奶吧!”
何大军朝她一阵窃笑,“你们忙,我要出去一下!”
在楼下,姚红正陪着柳美婷,两个人等着楼上的苏秀卿和吴姨来吃饭,她见到姚红的时候,发现姚红还是那么腼腆,一点也不敢正视自己的目光。
何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