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也不打草稿。”我淡定看着他。
“撒什么谎?”
还顶嘴,我理直气壮道:“你是傻子吗?他带你去哪,你就老实跟着?”
听我这话,金子一脸神秘道:“那个人会催眠术。”
“滚蛋吧,谁信啊,你以为人人都能干梦雄那份工作啊?”
他嘿了一声:“还别不信,真的,要不我怎么迷迷糊糊就到这了呢?”
“如果真是,那你怎么给我发的短信?”
“那是意识清醒的时候,他又不是神仙,催眠起效的时间有限。”
我呵了一声,心说,你小子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催眠,还在这瞎扯淡。
“那姓蒋的也真是二把刀,偏偏最重要的时候没催眠好,让你跑了。”
金子一笑,煞有介事的说:“可不是,只能说金爷我命大。”
这是要骗到什么时候,我脸色一变,长出一口气。
见我这副表情,他忙补了一句:“我说的可是实话。”
“行了,金子,别编故事了。”
他一愣,笑着反问我:“我怎么编故事了?”
我坐到一旁,背靠岩壁:“我遇见那姓蒋的了。”
“姓蒋的……你认识?”
我从口袋掏出手机,划出照片:“我从老驴那弄到了这些照片,这个你应该有所预料吧。”
金子仔细瞅了瞅屏幕:“那姓蒋的王八蛋,他在哪?”
“死了。”
“死了?死得好,想谋财害命,不是个好东西,怎么死的?”
“别岔开话题,怎么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两个说法不一致。”
金子立马严肃起来:“闻人,该相信谁还用我说吗?”
我苦笑一声:“可我觉得,那姓蒋的没撒谎,你却在撒谎。”
“凭什么这么说?”
“凭直觉,和这几天发生的一切。”
金子沉默下来,眼睛望向一边,不敢直视我。
我接着说:“那姓蒋的说,是你主动联系的他,也是你自愿一路跟他到了这里,他确实想抢点钱用用,但最后被你修理了一顿,还走散了。”
“抢点钱用用?”
金子顿时火大起来:“那家伙可是要拿刀砍我脖子来着,幸亏我反应够快,不然现在早就成了他的刀下鬼。”
“看来那姓蒋的死有余辜。”我顺着他说了句。
“这种人,直接拉出去枪毙一百次都不为过。”
见他又想岔开话题,我忙回归原来的话题:“就算这个问题上,他有所遮掩,但其他部分应该都是事实。”
“你这么相信他?”
“当时星屑古剑就架在他脖子上,他为什么要撒谎?”
“也许他想为自己开脱,想把自己说的无辜一些,想……”27KK
我打断他的话:“好,那你说说,为什么你会在这?”
“我是无意间进来的。”
“你的打火机为什么会在那地洞附近?”
“我说了,打火机丢了,可能刚好丢在了那里。”他一口咬定。
我冷笑一声:“怎么这么巧?”
金子又把视线移到一边,不愿与我对视。
“那人影是不是你?”
“什么人影?”
我心说还装傻:“那黑色龙卷风消失之后,你是不是一直跟着我们?”
金子咯咯笑了一阵,抚了抚胸口道:“我傻吗,等着盼着和你们会合,怎么会一直跟着你们,却不露面?”
“这个要问你。”
他一口否定:“不是我,这么多天以来,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可我看到了,那个人就是你,你别告诉我自己有什么双胞胎兄弟,还正巧来了这里。”
“说了不是我,爱信不信。”
“不信,就是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金子嘴里嘟囔了一声,挪了挪身体。
见他不开口,我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之前发生的一切,都是你自导自演的,对吧?”
金子低着头,不回话也不反驳,二人一阵沉默,只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嘀嗒落水声,一下下,异常响亮。
我盘起腿来:“说起那姓蒋的,他大概觉得自己利用了你,却没想到,你也是在利用他,他以为这一把得手应该很容易,却不料你身手了得,你以为能一直利用他,拿他做幌子借口,却不料这是位杀人越货的主。”
说到这,我不由笑了笑:“两边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最后都落了空,我还要感谢那姓蒋的,不然不知道你小子什么时候露面。”
“闻人,这只是你自己的想象。”金子插了一嘴。
“别着急,你等我说完。”
金子无奈点了下头,抽了下嘴角。
“后来你们两个走散,直到那龙卷风过后的晚上,你无意间和我们相遇,但有意躲避,我在那土丘后看到的影子,确实是你,不知为什么,你选择一直跟着我们,半夜的时候还被汪少察觉到,接着你倒霉,就掉进了地洞中,口袋里的打火机丢在了地洞旁。”
我轻叹一口气,捋了捋思路,接着说:“后来在这上面的炼金厂,我们还遭遇过几次,但只听到了你的脚步声,你做的很好,每次都能及时躲开,最后想要原路返回,却遇上了雷泽和小十八,无奈又回来,最后割破那网,跑进了这采矿区。”
金子忍不住开口道:“闻人,故事编的不错,我应该鼓鼓掌才对。”
说完还真“啪啪啪”的拍了几下手。
我没心情跟他胡扯:“这其中,我有两点不懂,其一,你为什么要自导自演这么一出,其二,你为什么总躲着我们。”
他沉默下来,又摸出烟和打火机,但试了好几下才想起来,打火机进了水,根本打不着。
我凑到他身旁,眼睛直视他认真道:“金吾李,为什么这么做?”
“你猜错了,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心头一股怒火涌上来,一把抓住他的领口:“王八蛋,还不说实话,为了找你,我们几个差点被蛇咬死!被火烧死!被水淹死!我现在还不知道其他人是死是活。”
金子瞥了我一眼,推掉我的手,又整了整衣领,低头不语。
该说的都已经说完,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也许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只要他坦白,我们一定会原谅他。
隔了半晌,他终于长出一口气,开口道:“闻人……那个决定,林十七说起的那个决定,你能不能不要管它?”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