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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家宴(1 / 1)

楼兰国王宫里面正在热火朝天准备着家宴,而鄯月此时正在凭着自己的记忆描摹着楼兰国王室的路线图。

此时已然过了子时,到了丑时,但是鄯月房间里的灯还是亮着,一阵微风拂来,那烛火轻微的摇晃了两下,窗户上那个提笔撑额的影子也跟着晃了一下,然后继续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自发生那件事情之后,许慕言就想了个法子支开了苏钥,自己一个支撑起了照顾两个孩子和鄯月的事务。而且在鄯月出去的前一天,凌绝尘就被两大护法长老命名为毒部部长,当时自己对于这个消息还略微的有些惊讶,不过想想也是,武林盟四个部,唯独就是缺了毒部还没有部长,这样做正好添上了这一空缺,也让武林盟看着更为完整些。

端着手上的燕窝,打了个哈欠,看着窗子里那个还在奋笔疾书的少女,叹了口气,对于一个女子能学会枯燥的课本知识,她一直都很是好奇,所以现在对于鄯月还微微的增加了一丝丝的崇拜之感。

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许慕言明显的感觉到了身后某棵树后匆匆的走过一个人影。

继续叹了口气,推开门,然后在心里默默地许下了一个愿望,那就是祝愿自己这辈子都不要遇见让自己倾心的人,虽说自己是个性子较为粗犷的人,但是也是知晓这情爱的力量,那可直叫人能到生死相许的境界。

许慕言推门的那一刻,鄯月的心仿佛也跟着悬了起来,自从那天回到武林盟之后,她才知道凌绝尘已经被命名为毒部部长,这个问题让她纠结了很久,据说是那两个游手好闲的长老提拔凌绝尘当了这武林盟毒部的部长。

可是据她的了解,绝尘哥最讨厌的就是被束缚,不然也不会一个人居住在沙漠的绿洲之地,当初徐远两父女挟持,那是万不得已,现在听到他就这么轻松渺然的接受了武林盟毒部部长的这个位置,这不得不让她感到讶异。但是昨天听到的那句话,【我只是秉着一个属下该做的事,把你接了回来而已。】更让她摸不着头脑,渐渐地有些不明白凌绝尘到底是唱的哪出了。

最终看到那一抹紫衣时,鄯月呼了一大口气,刚刚那么短的时间内,都感觉自己好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许慕言上前一步,将手上的燕窝放在了鄯月的手旁,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但是鄯月一口气喝完了她煮的燕窝粥,然后把碗递到她的面前,一副赶人的样子看着她。

这一下子,许慕言蹭的一下心中怒火重烧,这些天自己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着那两个孩子,还要考虑着鄯盟主熬夜太过于辛苦,还特意半夜起来熬了这个燕窝粥来帮鄯月补补身子,哪知道自己好心做了这么一件事,鄯月没有感谢她,她可以理解,因为现在的鄯月毕竟是一个女王了,身份不一样了,但是居然摆出一副让自己拿着燕窝粥的碗快滚的表情。

从小就不是娇生惯养的许慕言,最喜用自己的拳头解决问题,所以也没有憋着自己的性子,一个拳头就轮了过去。

鄯月还没有缓过神来,对于许慕言会打自己的这个事实还没有接受,伸手摸着自己被打得那个地方,有些呆愣的长大着嘴巴。

许慕言揍完人后很是意气风发的走掉了。

留着鄯月一个人还在回着神,好一会儿,回过神识,才知道自己刚刚好像做错了,但真的是不想让别人打断自己正在努力的回想楼兰国王室的构造,才赶紧的喝完那一碗燕窝粥,然后继续画着图纸,她本以为慕言姐姐看起啦是属于那种心细如尘的人,结果现在看来慕言姐姐只是在管理方面上极为出色,而在观察面色上却是极为薄弱啊。

平白无故的挨了这么一拳,只能算是自己倒霉了,哀嚎了两句,继续趴在桌子上画着图纸。

——

宫里的正主子们约莫都是睡了的,只剩下这些太监们,宫女还在通宵达旦的忙,因为他们的王突然说要摆一个家宴,若是寻常人家摆一个家宴,那么个把时辰便能将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好,但是如果是轮到帝王家,那就不一样了,首先得确定家宴上所需要的食材,紧接着上报给膳食司,正当膳食司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饭食的时候,那些进行传报的太监仍旧还是没有闲着,还要准备着歌舞表演,这又得去赶紧的训练一批舞女出来等等的一切事情,以至于整个楼兰国王室里面的太监,宫女,甚至于守护的侍卫都紧锣密鼓的忙了起来。

自古君王多屁事。这是所有在王宫当差的人对自己所服侍的君王的看法,但凡君王要是有个什么新鲜点的主意,那么遭罪的便就是他们这一帮奴才们,所以生活在王室,皇宫里面的奴才们无不一日在向上天祈祷着降下一个贤能仁慈,体恤下属的君王。

但是今夜也跟着一起没有睡去的还有楼兰二王子鄯煊。

正处在和信宫相隔不过就是十几步距离的檀香殿中一位蓝衣俊秀公子正在对月思念自己心中那死而复生的九妹。

看着天上的这一轮硕大的明月,思念之情越发的涌上了自己的心头,不知道自己望向明月的那一方的人是否也和自己一样在对着这轮明月呢。

对于自己长大这么大居然还没有喜欢上一个女子,鄯煊着实觉得自己有些神奇了,照理来说早在他这个年纪就应该有着一大把的桃花粘着自己,然后自己整天流连于花丛之中,就像那些戏本子写的那般的富有跌宕传奇的色彩。

微微地咳嗽了两声,迎着这快要进入冬季的夜风,约莫着觉得自己也应该换上一件衣裳了,这一回头,便看见了立在灯下的一人。

如果没记错的话,印象中自己的八弟是喜欢一身白衣加身,然后笑得委婉腼腆,早些时候,看到过那些戏本子里描写的那些断袖之间的故事,然后约莫也是知道了较强的一方和较弱的一方的区别,原先看着自己的八弟实在是像极了断袖之间那较弱的一方,但是今日一看,又觉得不像了,试问一个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乱糟糟的,还有好多片叶子穿插在其中,虽然说是狼狈了点,但是至少也是和那个断袖之间较弱的一方彻底断绝了应有的联系。

鄯煊看了一眼立于灯下之人,只是一笑,便坐到了椅子上,沏上一杯冷茶,慢悠悠的品着。

看着鄯煊如此一般不急不缓,这让鄯朗不禁怒火中烧,自己今日为了来这王宫,已经做出了拂去了自己面子的事情,都钻了平常只有那畜生才会通过的洞口,想着被关多日的鄯煊怎么着也会一副很是着急的样子,哪知道却是看到一副这样的景象,不禁心中郁了一口血,差点吐出来。

可能是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做法对于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来说不好,鄯煊拢了拢袖子,坐的较之前来说更为端正了些。

鄯朗再也看不下去如此作秀的鄯煊,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企图拉住鄯煊的袖子。

看着那黑黝黝的手,鄯煊本能的避开了,说上这个洁癖,他约莫还是有的。

看着鄯煊的此番动作,鄯朗的脸色一沉,虽然现在也看不出其脸色的变化,但是黯淡下来的眸光却是让鄯煊心里微微地咯噔了一下。

仿佛又看到那个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男子,那样的轩郎成风。自己对于王位本来是没有什么遐想的,但是这之后经历的两件事情,也让他不得不防范,对于王位这个位置的重要性重新审视了一番。

鄯朗也不再别扭了,坦言道,“二哥,你也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是任人宰割的刀羊。”停顿了一下,看着鄯煊脸上隐隐雀跃的表情这才继续说下去,“你难道就真的愿意被鄯于挟持,然后作为威胁九妹的工具?”

“哦?”对于鄯朗至今为止还能为鄯月考虑,这让他着实感到了一阵惊奇,前年之后,鄯月见着他和鄯朗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一般,躲的躲不赢,以至于剩下的这两年,直到她出嫁,自己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再然后就接到了鄯月葬身于大漠的消息,起初自己是有点接受不了,后来好不容易劝着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的时候,九妹又突然地活了过来,还在楼兰国内自立为王,占据了一方土地,这个事实着实又令他觉得打击都点大。

现在听到鄯朗这么一说,他才想了想九妹葬身于沙漠绝对不是个巧合,而应该是人为地,并且九妹炸死的这个消息也绝对的不是被捏造出来的,能做出这件事情的人应该只有一个。

复想到这里,鄯煊好像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一切,笑了笑,起身,跟鄯朗平视。

“这么说来,八弟你对九妹可谓是情深意不重啊。”蓝衫男子这一番话得很直,刹那间,那个衣衫褴褛的人连连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逼退眼前的人,鄯煊重新坐了下来,继续喝着自己刚刚倒好的冷茶,一面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之人的反应。

对于楼兰国在他们七个走后,就被八弟鄯朗在仅仅的一个月之内就逼得父王自愿退位,而夺得了这楼兰国的王位,说实话,他真的是有点好奇,并且对于楼兰国那位吃闲饭,神秘莫测的国师也有了那么一丝丝的好奇。

等到缓过神来,鄯朗重新稳定了下自己的情绪,道,“二哥,你不也是吗?”

早知道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反击,鄯煊低头看了看绣于蓝衫上的龙纹,抬头轻笑,“可我对于九妹只是单纯的兄妹友谊,而无男女私情。”

这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但是鄯朗还是不相信鄯煊会无缘无故的对一个人那么的好,复而继续道,“那你为何对鄯月这么好,这么多年以来,也不曾见过你对其他的女子这么好过。”

该是感叹一句自己这个八弟在感情是不是太为敏感了点,不过八弟的说法也的确是对的,这么多年来,自己还就真的没有碰见一个值得全心以赴的人,经历过母妃的惨痛事件,他不想自己也变成那种会伤他人之心的人。

“这个世界上,的确做很多事情都是需要理由的,例如吃饭是因为肚子饿了,解手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爱上一个人是因为到了情动等等;但是诚然做很多事情又是不需要理由的,例如你从小信奉的神灵,你为你爱的人做出了很多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你无端的生出莫名的情绪等等。”

自己这个八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性子总是和他们七个人不和,小时候他以为可能是由于八弟身子弱,不太喜欢喝外人接触的原因,现在看来不是这样,他们这个病弱的八弟竟然做出了他们七兄弟只是想想而已的事情,的确不能不畏是胆大,让他们七个人回到王宫几乎动用了一切力量才将八弟赶了出去,至于八弟是从哪里借来的暗卫,他还没有想清楚。

听完鄯煊说的这一大段话,鄯朗又陷入了沉思的状态,的确自己活了这么多年,没有想过还有什么事情是不需要理由的,自小时候有记忆以来,自己做的每一件事情好像都有着理由,包括自己在十五岁那年在那株栀子花下浅然一笑,那也是自己算计好了的,不过得承认那株栀子花下掐花浅笑的那一下,也的确让自己后来陷了进去,以至于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恋上一个正正当当的女子。

看着自己的八弟还在灯下苦思冥想,于是很是坦然的合衣侧卧到了床上。

“八弟,今夜的事情,我就当没看见,你打哪来,就回哪里去吧。”说完一个弹指弄灭了床头的那盏灯。

站在鄯煊床边良久的鄯朗仔细的想了下自己来这里基本上就是来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现在看来自己所有的梦想都将付之一炬的了。

转身,离开了这座宫殿。

正在王宫外面守着的两大护法长老悠然自得看着这座耸立着的宫墙,想着自家的盟主也要住进这么阴寒森冷的地方,眉角上带着刀疤的赵长老不禁打了个哆嗦,自己宁愿在江湖上四处飘零,也不愿意住进这么一个时时刻刻都得提心吊胆的地方。

王长老白皙的脸上也是呈现出了不悦,对于帝王家,他向来都是进而远之,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违背了家族的意思,跑来了武林盟。

突然墙背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草丛翻动的声音,两大长老立马分开站在这王宫内唯一一处不会检查的洞口的两旁,当初他们问鄯月为何会对于这个地方的方位如此熟悉时,他们的鄯盟主很是不避丑的说自己当年经常又这里溜出来玩耍,是处极为方便的地方。

现在看着别人钻着这个狗洞,两大长老的心中总有些怪怪的,因为鄯月现在好歹也算是他们的盟主,本着武林盟的理念,他们对于鄯月还是有着那么一小丝的敬意的,所以连带着盟主当年亲自钻过的狗洞也是一派的给予了一小丝的敬意,现在看着这狗洞中露出一个人头,真的就和看到的畜生钻狗洞出来的姿势没两样,两大长老均是扶了扶自己的额头,或许他家的盟主钻出狗洞的姿势很是特别,而且不管怎么样,也不会像这番一样,那么没有,没有尊严。

钻出狗洞之后,正准备好好整理一下已经看不得衣物,却在这一刻长大了嘴巴看着守在自己身边这两个人。钻这个狗洞的确还是鄯月告诉他的,但是他一向都是很不屑,原以为自己是不可能去失了身份钻这么一个畜生钻的道,但是世事总是那么的无常,当初斩钉截铁的不愿意去做的事情,到了现在却不得不去做。

还未等到鄯朗说话,赵长老就一记手刀砍了过去,然后捏着鼻子领着这个人跳离了离开了这宫墙附近。

——

到了次日的申时,王宫里面终于将这一次王所说的家宴规模全部倒腾好了,食材做好了,歌舞也训练好了,就等着最终的亮相了。

申时一刻,鄯宸过来乾域宫请安,顺便将太监,宫女们不敢做的事情给做了,站在门外的大声扬起的喊了一声。

“父王,申时了。”原本还在梦中和容紫鸳鸯情深,浓情似水,不亦乐乎的鄯于突然听到这么一句呼喊,顿时就被惊醒了。

等到自己起床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大儿子正在外面向自己请安,不然他还在好奇,乾域宫里面的太监宫女们今天难道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看见鄯于最终出现在了乾域宫的门口,鄯宸笑着迎了上去,“父王难道忘记了今天的家宴?”

听到这么一番提醒,好像自己昨天是说过这么一句话,自从受伤之后,记性就越发的差了,国师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不然的话,让国师帮着自己看看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鄯宸见着鄯于的脸色,很是满意的对着乾域宫一个小宫女点了点头。

还未走近西宫的神仙殿,乐师奏的曲调伴随着渺茫而又撩人的歌声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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