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已经处于崩溃状态的傲柏在听到这个笑声,猛的转过头,直直的朝着鄯月的方向冲了过来。
而鄯煊看着自己的蓝色衣袖在发着呆,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显然还有点不能接受,他刚刚是点了那个女子的穴位吧?
感受到向着自己急速而来的危机,鄯月一个转身,原本以为傲柏会就这样直接的摔下去,没想到傲柏脚尖一点,活生生的将自己原本已经快倾倒的身子扭转了过来,而且还牢牢地抓住了鄯月的袖子。
“让你笑。”
砰的一声,二十一世纪那些训练可不是百炼的,近身作战,她是一定能整赢着这些古代人,凭借着经过良好训练的身体,傲柏直接用双腿夹住了鄯月的身子,然后右手死死地将鄯月两只手架在了头顶。
嘶,这本来只是仅仅只有自己周边能够听到的声音,但是基本上在场的人都吸了一大口冷气,所以导致这个声音直直的传到了鄯月耳中。
鄯月看着被无限放到自己眼前的这冷峻严肃的脸,很是果断的将身子反转了过来,然后压着傲柏。
想压着她,没门,哼。刚刚由于事情发生的太过于突然,鄯月还没有来得及躲避,不过等到她反应了过来了,这可就不一定了。
原本以为自己近身,力气就会很大,至少能够解决这么一个小丫头,结果,傲柏发现自己错的很彻底,现在她不仅不能压倒一个小丫头,并且还被反压,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是这个维度的世界不适合她生存?
没有时间和傲柏废话,刚刚看着自己的二哥竟然抓住傲柏威胁大哥,这里面肯定有着猫腻,所以,她现在得好好地制住眼前这个傲柏。
压着傲柏的鄯月好像在想着什么,一只手撑着下颚,一只手在傲柏身上随意比划着。
看到在自己身上四处乱动的手,傲柏的脸就全部黑了,一个更比一个极品!
原本还在担心鄯月的安全,但是自凌绝尘看到鄯月已经反攻了之后,很是淡定的站在了原地。
刚刚纷纷想要冲上前去救鄯月那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现在一个个都抱着手,以着看戏一般的态度,看着这两个躺在舞台中间的女子。
其实鄯月的手一直在傲柏身上比划着,是想着,如何点穴了去了,虽然眼前这个和自己在鄯宸别院有着萍水之缘的丫鬟很是得符合她的胃口,还想着将这个丫鬟从鄯宸的手里救出来,然后让她跟着许慕言,帮忙打点打点这女帝部队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这个丫鬟好像和自己的大哥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猫腻。
一个个的站在台下看好戏的文武官员都在猜测着女帝鄯月到底是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因为上次他们就在神仙殿看到了鄯月很是威武雄壮的扛走了那个还坐在舞台上,被人重重保护着的盲人音师,现在又看到了女帝鄯月压在了一个女子身上。
这还是精彩不断,层峦叠起的啊。
看官们一个个的看得热血沸腾,有些人都忘了现在自己到底出处于怎样的环境之下,竟然在台下公开的进行了赌博。
傲柏很想动,但是被压住的双腿好像无比的麻,根本就用不上一丝的力气,手也被鄯月架到了头顶,只能躺在舞台之上,任由鄯月上下其手。
许慕言站在原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准备将鄯月拉起来的时候,神仙殿突然走进了一个人。
啪啪啪,“果然不错,鄯月还活着,鄯于生的各个儿子们都是很把血缘关系放在心上啊,这难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正了?”秦冰拄着一根木棍,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在快要走上舞台上的时候,把木棍夹在了胳膊窝里面,然后脸带微笑的给着在舞台之上的人鼓了鼓掌。
这一句话说得站在舞台之上的鄯煊、鄯宸、鄯航、鄯祥脸色均变了。
凌绝尘在看到秦冰的那一瞬间,立刻就握紧了手中的七星剑,然后目光囧囧的望着那个穿着一身金色服饰且略显脏和凌乱的女子。
在听到秦冰声音的那一刻,鄯月并没有立即转过头去看,而是眼睛猛地睁大,像是充血一般死死地往着眼前的一尺三寸地。
突然看到鄯月变成了这样一副表情,傲柏眉头一皱,道,“怎么了?”抱着关心的态度问了一句,然后目光也投向了那个站在舞台之下,穿着金色服饰的女子,慕然间觉得有些眼熟。
傲柏再看了一眼鄯宸,突然想起了,有一次自己曾不小心在后院撞见了鄯宸送了一个女子离开,而那个女子身上所穿的衣服颜色也是这般的金色。
金色不管在哪个国家,都是代表着尊贵的颜色,显然看来这个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女子威胁性很大,至少对于鄯月,威胁性很大。
“国师,你来干什么?”鄯宸走上前,略微的垂着头,看着眼前的妆容和服饰均显凌乱的女子,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在秦冰的眼中红光看到了轻蔑和自信?
这份自信到底是从何而来?鄯宸有点没琢磨透此时的国师秦冰来这里的目的。但是肯定不是国师秦冰来这里,绝对不是做什么好事情。
迎头对上鄯宸那怀疑的目光,秦冰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腰间。
顿时鄯宸脸就变得刷白,就好像突然听到了自己得了绝症一般的表情。
这一霎那,鄯月的世界就好像只剩下那个黑衣少年趴在自己肩膀那微弱的哭声,似低喃一般的轻声,透着无力的凄凉和无奈。
鄯月曾经用过热水直接毁了那个什么上任武林盟主掌上明珠的脸,就是因为那个什么掌上明珠竟然要凌绝尘在悦来客栈给她下跪,所以鄯月就很果断的让这个什么掌上明珠去不死不活,因为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绝对不允许任何人践踏和侮辱。
鄯月猛的从傲柏的身上起来,然后双手死死的握住带钩的匕首,用着一副杀气凛凛的眸子看着眼前正在微笑的,不知死活的秦冰。
既然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的话,那么久别管她不客气了。
秦冰感受到了鄯月的杀意,还是那般笑颜盈盈的看着快要接近崩溃边缘的鄯月。
如果她这次能够顺利的抓住鄯月的话,那么噬心虫可以解了,而且,还可以替她的女儿徐希沫报那毁容之仇。
同时天涯绝路人,相逢必定先结仇。
“快拦住鄯月。”鄯宸猛的转头,对着那些是鄯月护卫的人吼道。
正站在一旁的凌绝尘被鄯宸这么一吼,神识恢复了几许,然后便看到了鄯月像疯一般,双眼通红的向前走着。
鄯宸没想到秦冰居然还有一份解药,当时的他就见识过这个解药的威力,若是让秦冰拿出这个解药的话,搞不好,鄯月就被立即被抓,呃,虽然鄯月被抓了,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但是他不清楚这个国师的目的到底是在于何处,听宫里以前的老前辈说,在父王登基的那一天,秦冰穿着一件通头彻底的黑色服饰出现在了大殿之中,之后,父王便封了这个莫名其妙的黑衣人为国师。
这么多年以来,这个国师好像没有干过什么大事,也没有干过什么坏事,就像是一个平平白白,普普通通的人,但是在上次八弟夺位,这个国师竟然也不闻不问,任由这个鄯氏王朝肆意覆灭,所以,鄯宸无法确定这个国师抓了鄯月到底是要干什么。
正当鄯月快要接近秦冰的时候,却被许慕言一把抱住了自己。
“盟主,别去,行么。”这还是许慕言看到鄯月眼中充满着如此之多的血丝,许慕言不禁蹙起了自己那长长的远山眉。
坐在地上不能动,眼睛又不好的寒枫很是焦急的坐着,希望鄯月早点发现他,然后帮他解穴,这样子坐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听到脚下出传来的呜咽声,大胖才想起来,自己还抓了个盲人音师放在了自己的身边,随即立即蹲下身,替盲人音师解了身上的穴道。
刚刚恢复自由的盲人音师全身麻痹不堪,只好爬向了自己的那座古筝被放置的位置。
在寒枫快呀接近到古筝的时候,却感觉到了一柄银光闪闪的剑被亮在了自己的眼前。
嗤啦的一声,那精致而美丽,似染着人血的古筝上面的弦便被全部斩断。
看着自己削铁如泥的寒月剑竟然只能砍断那细细的琴弦,那像似木头制成的古筝上面竟然没有一丝的裂纹,反倒是手间的寒月剑发出了嗡嗡的叫声,并且还在微微地颤抖着。
于是王长老在回头的时候,再看向这个古筝的时候,目光中便出现了几许有着深意的神色。
在那个古筝上的琴弦被斩断的那一瞬间,盲人音师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支点一般,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
对于一个玩乐器,谱曲的人来说,所有的有关于音乐的一切都是那般的神圣不可侵犯。
王长老显然不知道这把琴对于寒枫来说,意味着什么,但是他知道,乐器是乐曲家看得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不过若是寒枫在继续弹奏下去的话,同样也是死。
鄯月看到一抹殷红的血在自己眼前煞那间绽放,宛如一簇葳蕤之花般璀璨。
她像是镇定了下来一般,慢慢地朝着那朵葳蕤之花走去。
躺在地上的寒枫似乎失去了神识一般,那双无神而又美丽的双眼直直的望着屋顶。
走到盲人音师的身边时,鄯月才看到那把似染血般红亮的琴,上面的琴弦尽断,然后猛地抓住盲人音师的领口,大声喊道,“你给我起来,就这么把破琴,我可以给你十多把,你起来啊。”鄯月似乎在爆发着自己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一般。
“你干什么?”许慕言迅速的冲了过来,将盲人音师从鄯月的身边拖了出来。
“没干什么,就是让他醒过来。”那双血丝密布的瞳孔之中满是平淡到死灰的颜色。
“鄯月,我求你,别在折磨寒枫了。”许慕言似乎是带着哭腔说出了这番话,自从鄯月将盲人音师带到了凤鸣城的那一霎那,她就认出了在她五岁的时候,在北国皇帝寿宴上弹奏琴曲的男子,当时的她太过于幼小,并且一直被母亲束缚在身边,根本就没有办法接近那个能弹出仙乐一般的人。
但是后来的她在母亲走了之后,参加了武林盟之后,在上上次的武林大会之上,又见到了五岁时在北国皇帝寿宴上见到的会弹奏仙乐的人,并且也得知了他的姓名——寒枫。
原以为,武林大会那一别之后,会是她这生见到寒枫的最后一次,因为她也已经二十五岁了,该是遵循家族传统,嫁夫生子,做回一个平凡的女子,哪知世事难料,在这个戈壁荒漠之中的国家之内,她再一次见到了寒枫。
“凌绝尘,你给我过来。”秦冰用着她带着精美护甲的手指着站立在一旁的黑衣少年,语气十分生冷,以着一副上位者的气势命令人一般。
凌绝尘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身子稍稍的顿了顿,然后右手握紧了自己手中的七星剑,一步一步稳稳地朝着站在台下的秦冰身边走去。
“秦冰,你的对象错了。”在看到躺在许慕言怀里面的盲人音师眼中终于恢复了清明之后,鄯月猛的转过头,用着那双血丝密布且满是死灰之色的眼睛望着秦冰。
似是被这个目光震慑到了一般,秦冰微微地失了下神,不过很快的又恢复了过来,笑盈盈的朝着凌绝尘抖了抖被吊在手腕上的香包。
在看到香包的那一霎那,凌绝尘的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不好的感觉,转眼看了看同样朝着秦冰走来的鄯月。
青光一闪,就快要挑上那个香包的时候,秦冰身形很是诡异的一缩,整个人仿佛软化了一般,直直的蜷缩到了地上,然后一团肉乎乎的东西滚到了那群文武官员之中。
以为站在了最安全的地方,所以这些文武官员一个个的很是放心的看着眼前这个大舞台上面正在上演的好戏,根本就不会想到,会猛的钻出来这么一个圆滚滚的肉球一样的东西,顿时一个个的吓得脸上血色全无。
虽然西北藏族人民有着那么些从很早以前就流传下来的巫术,但是那也只是那些神神鬼鬼的人会去学,大部分人是不知道这么诡异的东西。
当初秦冰之所以会选择在楼兰国定居,也是因为瞧准了藏族人民这些古老的巫术,而且楼兰国的都城的西北部还有着一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一般的地方,所以借着地形,直接的住了下来,还顺手助了一个毛头小子登上了王位,那也是帮着她自己寻找那些稀有药物的方便,还有就是,不想回到中原面对那个令她无比反胃的人。
锁骨术与滚球术,都是她根据藏族人民以前流传下来的秘籍修炼而成的。
滚到了文武官员的秦冰瞬间又变了回来,曼妙的身姿还是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然后趁着台上之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把手腕上的香包扯碎了,洒在了空中。
问道那香包里面传来的香味,鄯宸的脸色就变了,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香包,似乎,自己这个解药的效果对上洒在空中的那些药粉,完全就不行。
那炽烈的香味被洒在空中的那一霎那,鄯月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变得煞白,身上宛如火烧一般,那般浓烈而又清晰的痛意迅速传遍了全身上下。
看不到鄯月脸色的变化,秦冰好像被瞬间打击到了一般,刚刚她孤注一掷,将解药毁了,因为怕这解药再留下去的话,指不定哪时就会从她身上消失。
反正她是炼制解药的人,只要她一口咬定,这解药只有她能炼制出来的话,那么这些人就得好好地像个菩萨一样的供着她。
虽然这味毒药她还没有命名,但是这味毒药如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解药的话,基本上就不会有什么事情,但若是接触到了解药,却没有及时服下的话,那么那个人每七天身上都会宛如火烧一般,并且整个人宛如垂死之人一般,没有一丝的活力。
如果鄯月没有来楼兰的话,秦冰原本计划是把这味药用到徐远的身上。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有一点事情。”自问二十多年过来了,自从她学配药以来,还从来没有失误过。
“我就是没一点事情,你又该如何,再往我身上投毒?你以为可能吗?”王长老和凌绝尘双双的站在了鄯月的面前,三柄剑似在空中发着凌冽的寒光一般。
看到鄯月如同无事人一般站在舞台之上,鄯宸的心中不禁起了疑,这个解药的威力,他是亲眼见证过的,照理来说,秦冰也不可能拿出一个假药来玩,那唯一的可能便是——鄯月在硬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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