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星河还真是对的起他的花柳先生之名,才入江都就想到里面的胭脂河,难免有死性不改的嫌疑。≯ >中文≥w﹤w≦w≦.﹤8≦1≤z<w≤.≤c≦o≦m≦他这一句,立刻引来了周围许多路人的鄙夷,看他斯斯文文的样子,却是一个混迹烟花之地的人。难道真是世风日下,连科考的学子都喜欢混在青楼中做那放荡之人?可想而知要是这等学子高中状元,又有多少人遭殃?
无数正义的叹息声,如潮汐那样起落。有的人甚至当着孟星河的面指责起来,语气较重的已经在辱骂他猪狗不如之类的话来。江都果然是国之重城,民风居然如此纯朴。听见耳边杂七杂八的议论声,孟星河慌忙骑马朝城中跑去。
我日,幸好那群人动嘴不动手,要不然今天就在城外歇菜了。啧啧叹了一声,孟星河抹了把冷汗道:“大哥,为何江都人对秦淮风月如此反感?”
我看不是反感,而是一种愤恨,孟星河狠狠鄙视一番,心中堵着一口气实在是不舒服。他不过随便说了几句,而且那么有韵味,为何在江都人眼中就变成了猪狗不如呢?要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孟星河刚才真想停下来辩白一番。
赵浩然看孟星河一脸怒色,仔细解释道:“三弟有所不知。凡是外地来江都的人,有三件东西是不许在城中提起的。其中有一件就是秦淮风月,三弟不知也不怨你,以后注意点就行了。”
还有这样的怪事?倒不知是那三件东西。孟星河咧咧嘴,别说是三件,就算三十件,他也不放在心上。狠狠看了眼四周楼阁并立、车水马龙的江都城,孟星河淡淡道:“规矩是人定的,从我踏进江都城那一刻开始。这三件东西,将成为江都唯一流传千古的证据。”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越难挑战的事情在孟星河眼里就成了最想征服的。他仰天笑了几声,眼中闪过一丝奸诈的光芒。
“三弟果然是胸怀天下。”赵浩然竖起了大拇指,对孟星河的话坚信不疑。
听的他的夸奖,孟星河哈哈笑道:“哎~~世上想做英雄的太多,而成功的人太少。兄弟不求富贵一生,但求四个字足也!”
幽幽叹了一声,好像孟星河追求的四个字,有着无比幸福的生活。赵浩然不解,刨根问道:“不知三弟追求的东西是什么?竟会让你这般怀念。”
真的要我说么?那我可真说了。孟星河看了看四周,比较腼腆道:“就是大哥说的鸡怀天下呗——哎,我这人比较务实,只能这样了。”
赵浩然只差没从马上跌下来。这个三弟和那个二哥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好在已经习惯了这些话。赵浩然笑而不语,轻轻溜着马向前方跑去。
大哥莫非还是处男?孟星河嘿嘿笑了一声。这事儿好办,交给柴少去解决,反正那个淫货有的是方法。望着前面的赵浩然,孟星河邪恶的笑道:“谁叫我们是兄弟呢,因该有福同享。”孟星河悄无声息的跟了上去。
依照柴少信上的地址,他们在江都的落脚点,是在一个叫妙玉坊的地方。听这名字,孟星河就知道其中有哪些道道。更让他们头疼的是,两人都不知道妙玉坊在哪里,所以不得不上演问路的角色。
“大爷,请问妙玉坊怎么走?”看见对面有个花甲老头走过来,孟星河随意问了句。在江都转了一个时辰了也没看见妙玉坊三个字,孟星河焦急的投了颗石子出去,希望能打听出一些眉目,哪怕是一个大体方位,总好过于他们二人瞎转悠。
在孟星河看来一件很平常的事。哪知道老者听见妙玉坊三个字后,喘着粗气,嗝气道:“斯文败类,简直有辱德行。”老者差点喘不上起气来,脸红脖子粗的往一旁走去,还不忘挖苦一句:“两头畜生,不知礼义廉耻。”
骂了几句,老头匆匆就走,生怕被人知道刚才有人问他妙玉坊三字。
这死老头,老子不过问句话,你就问候我的人品,画个圈圈诅咒你跌死在里面。孟星河被人喷了一鼻子的灰,心情当然好不到哪里去。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柴少身上,看见对面来了个年轻貌美的小姐,心到年轻人恐怕比老头思想开放点,孟星河继续凑上前问道。
“美女,请问妙玉坊怎么走?”孟少爷使出了美男计,希望能打听出半点消息。
听到有人叫美女,又看见是一个帅的一塌糊涂的男人,女子顿时欣喜。不过当听到后面那句“妙玉坊”时,女子呸了一声,脸红道:“流氓、人渣、败类。”连骂了三个词,女子愤然拂袖而去。
你怎么知道我的优点?孟少爷自豪萌芽,我草,她在骂我。才想起这个严重的问题,女子已经走远了。孟少爷好心诅咒她嫁不出去,一脸无奈的对着赵浩然道:“大哥,你好歹也来过江都,真不知道妙玉坊在哪里?”看见赵浩然茫然的表情,孟星河心里已经在誓,柴少老子一定要劈了你。
两人就这样,像两根标准的旗杆站在江都大街上,看着前面不断枝生的十字路口呆。
还没等孟星河扔铜钱问路,听天由命。江都大街就像沸腾的开水,一下子就闹开了锅。只看见前面是一群衣着光纤的公子少爷,后面是一群平民百姓,在后面就是一群衣衫篓烂的乞丐,一个个就像遇到世界末日来临,疯狂的朝前面跑去,生怕落在人后就被吞噬了。
不会是抓壮丁吧!好奇心驱使孟星河顺手抓过来一个乞丐,将手中正准备投钱问路的铜板递上去,问道:“这位大哥,我们两兄弟才从外乡赶来,不知你们这里生了什么事,怎么所有的人都是慌慌张张,难道江都出现暴动了吗?”
仔细打量一番孟星河,现他虽然穿的是一件青衫,但身后还有一位衣着华丽的公子。乞丐接过铜板,换上一副乞讨的笑容道:“两位公子从外乡来有所不知,今天是江都御史大人家的千金抛绣球招亲的好日子。御史大人早就放榜昭告四方,无论谁人捡到,不论富贵贫贱都可以入赘他家。”
乞丐已经露出了向往的表情,说完之后急忙串进拥挤的人群中,生怕错过了入赘侯门做姑爷的好事。原来是大家闺秀抛绣球招亲,怪不得有人会如此疯狂。看见乞丐走远,孟星河骂了一句,妈的,老子的一个铜板,老子心疼呀!不能白白流失自己的血汗钱,孟星河大声吼了一句:“扑街仔,你他妈不告诉老子妙玉坊怎么走,老子就要把铜板抢回来。”
别人招婿关他鸟事,这一句才是他想问的。乞丐看见孟星河怒气冲冲的样子,甚是可怕,红着黑脸指了指前面道:“就在前方。”
孟星河抬眼看去,前方全是人头涌动。再看扑街仔已经消失无踪,他只有硬着头皮和赵浩然挤进招亲的人群,骑马向前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