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东北帮的头头是不是东北人,也不管东北帮的头头是叫张建国还是叫张国庆,其实对于从小县城里走出来的无名小卒袁修缘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而已。Www..Com袁修缘根本就不知道和自己相处了二十年的邋遢男人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教了自己一手好字的张老头的真实姓名,所以张建国的事迹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惊心动魄韵味十足,袁修缘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戏剧性十足的故事。
张建国的故事没有让袁修缘感动,但是袁修缘十分乐意帮张建国一个忙,一方面是袁修缘真的希望能有一股可以掌握的势力,另一方面就是张老头经常说的一句话“大恶莫作,小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
张建国唱完一出《十八摸》以后,离开小饭馆。袁修缘总感觉有什么事情没做,但是总想不起来,直到收拾张建国留下的残羹剩菜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张建国这鸟人没有交钱。
张建国将兄弟们托付给袁修缘以后,一周没有露面。袁修缘也没有深究,以张建国的脾气和性格,“假惺惺”的托付后事,在众人面前装作做样的抹眼泪说离别话是少不了的。胖老板娘邀请袁修缘到小吃店去过两次,一次是武力解决纠纷,另一次是暴力解决纠纷。袁修缘也将打架和喝酒的戒律忘得一干二净,有事没事的时候总是站在小饭馆的门口驻足观望,彩凤怎么还没来,我都好久没有打架了。
………………………………………………………………………………………………
老板娘第三次将袁修缘请去小吃店的时候,袁修缘直接被眼前的情景吓了一大跳,十几位姑娘齐刷刷的站在小店里,老板娘坐在中间的椅子上,架势十足。袁修缘看了看周围,怯怯的问道:“找茬的人呢?!”
老板娘和众女哈哈大笑,老板娘笑得是血肉横飞,众女笑得是花枝乱颤。
袁修缘被老板娘和众女的笑声弄的很不舒服,摸了摸脸面,没有什么不妥啊!
老板娘摆了摆手,众女停止笑声:“修缘,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擦。”袁修缘最害怕的就是有女人问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以前在小县城的时候,每次燕子问‘缘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嘛?!’,袁修缘总是一阵的蛋疼。不说吧,燕子说没有诚意;说错了吧,燕子说铁石心肠。无论怎么说,都没有满意的结果,有的时候侥幸蒙对了,燕子一瘪小嘴说礼物呢?再说了,按照概率论的说法侥幸蒙对的概率本身就低的不能再低了。
女人在“你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件事上的执着性仅次于“你到底爱不爱我。”
“不知道。”袁修缘不会打肿脸充胖子的,在老板娘的面前还是坦白从宽的好。
老板娘微微一笑:“今天是发奖金的日子?!”
“发奖金?!”袁修缘在小饭馆工作了这么久根本就没见过奖金长什么样子,今天听到奖金两个字感觉有点新奇和羡慕。
老板娘啪啪开始脱衣服,袁修缘嘴角咧咧,心想老板娘每次都把钱放在胸部,难道就不怕将钱憋死。
“草,这衣服太紧了,弄的我很不舒服,开几个纽扣透透气。”老板娘说道,随后在口袋里拿出一个装满钱的信封放在桌子上:“这个月幸好有修缘的帮忙,姑娘们免得受王八蛋男人们的欺负,也没有吃白食的王八蛋男人了,所以收益还算不错。”
袁修缘乘着老板娘说话的间隙小声的提醒道:“老板娘,我也是男人。”
“不好意思,说顺口了。除了修缘以外的王八蛋男人真不是东西……”
袁修缘听到“除了修缘以外的王八蛋男人”觉得更加不舒服了,感觉老板娘在变向的骂自己,还不如“王八蛋男人”。一出表彰大会变成了批斗大会,老板娘的声音震耳发聩,众女群情激奋,一起咒骂着王八蛋男人,袁修缘站在中间不断的挪动着身体,太他娘的不舒服了。
老板娘批判完男人以后,开始发奖金。袁修缘一下子找不到自己的定位了,只是简简单单的出了一点力,不会自己也有分红吧?!要,袁修缘是真的想要;要了,袁修缘有种吃软饭的感觉,很不好。
“彩凤,这是你的。这个月做的不错多给你一些。”老板娘将钱递给彩凤,彩凤道了一声谢谢接过钱来。老板娘知道彩凤心疼自己的亲弟弟,昨天晚上那个小兔崽子又打电话要钱了。老板娘特意多给了彩凤一些。
“优优。上一个月进步很大,为了鼓励你一下,也多给你一些。”老板娘又将一打钱递给名叫优优的姑娘。老板娘知道优优这姑娘有个病重的老爹正等着钱用,优优是个傻姑娘,只知道每天晚上躲在被窝里哭,太傻了。
“唐静,这是你的,新入行不容易,也多给你一点。”老板娘将钱递上。还有些稚嫩的唐静借过钱脸色红红的笑了一笑。老板娘知道唐静还怀抱着一个小小的愿望,老板娘羡慕这种女孩,有梦想真好,同时也为唐静感到有些悲伤,再过三个月,半年,或者一年。眼前的这位脸色红红的小姑娘还会记得自己的梦想和愿望吗?!看了太多姑娘的老板娘不敢保证,一点也不敢。
……
老板娘将钱分发给众女,那些有困难的姑娘多发点,还算宽裕的少给点。老板娘每个月都是统筹兼顾,细细盘算,最后信封变得扁平扁平的,一张也没留下。袁修缘长呼一口气,自己还真没有信心拒绝老板娘递过来的毛爷爷,这样最好。要是拿了钱以后算是没脸见人了,不拿?!还是让袁修缘死去得了。
老板娘看看拿到钱的众位女孩满意的点点头,老板娘不用嘱咐她们省着点用,因为每个人都舍不得多花一分钱。
有的钱使用血汗换来的,有的钱使用尊严换来的,后者比前者要凄苦和贵重的多。
最后,老板娘又在口袋里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递给袁修缘:“修缘,这是你的。”
袁修缘摸了摸鼻子,老板娘还真是会出难题啊,一眼望去,这个信封里的钱比上一个信封里的钱要多得多。
“别不好意思,让你拿着你就拿着吧!”老板娘觉的袁修缘太优柔寡断了,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缘哥,你就拿着吧!”彩凤带头嚷嚷道。
众人附和道:“拿着吧,拿着吧。”
袁修缘嘿嘿一笑,双手接过信封,入手沉甸甸的,随后贼贼的说道:“我拿着,但是我自小就有个愿望,希望你们能满足我。”
“什么愿望?!”老板娘觉得袁修缘这个小兔崽子又没按什么好心眼。
“嘿嘿,我自小就想当一回大户家的少爷,挥金如土,一掷千金,哪感觉会很爽。有时候光想想就觉得很爽,我都**过很多次了。”
“这话怎么说?!”老板娘还是不解。
袁修缘吩咐道:“彩凤,本少爷都站这么久了,腿都软了,椅子呢?!”
云里雾里的彩凤将椅子搬到袁修缘的面前,袁修缘坐上去,点点头感觉很满意,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一百元的毛爷爷递给彩凤说道:“还不错。”
彩凤反应过来,回了一句:“谢谢少爷。”
袁修缘的脸都快乐开了花:“晓君,本少爷的肩膀有些酸痛,你来捏捏。”
晓君走向前来,一双小手放在袁修缘的肩膀上捏了起来。袁修缘又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一百元的毛爷爷塞到小雅的口袋里。
袁修缘真的做了一回大户家的少爷,双腿架在桌子上说腿酸,姑娘赶上前来捏腿;袁修缘说口干,茶水就递到面前;袁修缘说脑袋疼,一双软软的手按在了太阳穴上;袁修缘说大呼人家的少爷都会听点小曲什么的,小雅就唱了一段黄梅戏。
胖老板娘看到袁修缘一副爽的不得了的模样,暗骂了一句:“草,这小兔崽子还真会享受。”
袁修缘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向老板娘挥了挥手里的钱,少爷语气十足的说道:“阿兰,过来,给本少爷捏捏脚,这钱就是你的了。”
胖老板娘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草,敢调戏老娘。你小子不得好死。”
老板娘起身晃晃悠悠的走回自己的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
袁修缘觉得老板娘真是不给面子,不知趣。
走回房间的胖老板娘在抽屉里拿住一瓶可待因,这是治疗中重疼痛的药物,口服30mg止痛效果相当于650mg阿斯匹林,二者合用,止痛效果等于或超过60mg可卡因。此药用于重度疼痛。胖老板娘使用了一段时间了,最近感觉止痛的效果越来越差。
老板娘胡乱吃了一把,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死去一样——我是胖老板娘阿兰,十里八乡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辈子没做过好事,只是希望楼下的姑娘们别忘了我,千万别忘了我,不然谁还会记得这世上有一个叫阿兰的人来过??!!谁还会记得??!!
我本刁民63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