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倒退一步,惊吓不轻。[八?一{〈〈小<<说{网 w}ww.
“我已经死了?”
“你定然觉得疑惑,但是这是我留给你的考验,也必是你死了,才能回到这里。”
“你如今的真身是一只凤凰,你可听过,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只有你死了,我才能把原本属于你的力量还给你。”
“你重生之时,才是我真正消散之日。你不必愧疚,你就把你自己当做是我,替我好好的活下去,也替她好好的活下去。”
……
“你怎么了?”
拔契见青鸟突然没了动作,不由问道。
她摇着头起身,再把手中那把焚天剑递到拔契手中。
“这么久了,你都没一件趁手的兵器,这虽是震泽用过的,但其实我打造出来一开始并不是送给他的,你且先拿着,我日后再为你锻造修改。”
这焚天剑的威力拔契已经见识过,能伤了青鸟的,定是一把好剑。他看着剑身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不由看向青鸟。
“你的伤……”
青鸟拍拍胸口,笑道:“没事了。早就没事了。”
还没入夜,震泽就找了回来。
他从林子中走来,脸色很平静,只远远盯着流沙,眼里再也容不下旁人。
而流沙早已被九尾封住了嘴说不出话来,只剩一双眼睛,波光潋滟,强忍着眼泪,就不不敢掉下来。
青鸟不知,她眼中的震泽,是否已经化作很多个震泽了。
离驻地还有半里,震泽突然撞上一个无形的结界。
只见他摸着鼻头,低笑一声。
“上神不是在等我吗?”
青鸟抱着手中的西果啃得“咔咔”作响,她挥手撤去结界,把手中还剩大半的西国扔开,拍手笑道。
“是在等你,不过你比我预计,要来的早一些。”
震泽继续往前走,“成王败寇,这一次是我输了,我甘愿受你处置,只求一点,放过流沙,她什么都没有做。”
“喔?”青鸟甚是不解的看着清风问道:“给你们下了断魂香的不是她?”
被提及此事,清风横眉倒竖,已是恨不得打流沙两巴掌。
“就是这个小娘砸,居然使阴招,若不是中了断魂香,我们三人怎么可能被她制住。”
震泽脸色也是一白。
他突然抬起头,只直直盯着青鸟。
“曾听闻上神曾爱极了他,甘为他背叛三界。那上神定是懂得****,流沙没有错,她只是为了我,和上神一样。”
九尾倒吸一口冷气,她没想到,这小黑狐狸居然这么大胆,还敢说这话,这分明就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
这一下,她对他,倒生出了几分敬佩。
青鸟平静的和他对视。
“不,你错了。我从未说过我爱他,我是昆仑上神,人间****我并不懂,也不想懂,当初生的事情,你没有亲眼见过,所以你并没有立场批判我什么,我的父神,还有念安,并不是你们能诟病的人。”
“光这一点,我就绝不会原谅她。”
震泽突然疾行两步,单手已拍上天灵盖。
“我愿意去死,这样你也不肯放过她吗!”
青鸟脸色平淡,仍是不买账。
“你是你,她是她,你逃不了,她自然也躲不开。”
震泽跌坐在地,突然没了那种急切,他看着流沙,突然笑了一下,然候对着青鸟道:“那我给大人讲一个故事,你是否愿意让我和流沙死在一起?”
青鸟偏头想了想,又换了个姿势靠在大风身上。
“你讲来听听,若是个好故事,我可以考虑你们死后,把你们葬在一块儿。”
震泽往流沙那边挪了两步,见青鸟并未出声反对,索性走到流沙身边坐下,一把把她搂进怀里。
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道一声:“别哭。”
流沙一直强忍住的眼泪,这下却是怎么也忍不住,震泽手放在她眼上,只觉得掌心处柔软的,温热的,在缓缓颤动。
“黑色被视作不详,于是我一出生就被狐族抛弃。我在地下六层举步艰难,比我强大的妖兽太多太多,我一不小心就会被他们视作盘中餐。那时我遇见了流沙,你可能忘了她,她是你从昆仑带来的木棉花种子,随手扔在六层之中,她和我不一样,她每天都很开心,她会和每一个路过的妖兽打招呼,但是从没有妖兽理她。”
说到这里,震泽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流沙,那眼里的柔情藏不住,叫九尾都有些心软,她刚想回头去看看别人的表情,却不想一转头就看到清风已是泪流满面。
九尾张了张嘴,咽下口中的话,选择了沉默。
“我那时已是五天没有进食,六层里比我弱小的妖兽很少很少。我从她身边经过,她跟我说‘你好啊,小狐狸’,我本已走过,却阴差阳错的回了头,她见我返回,好像很高兴,絮絮叨叨说了好多话,我听着听着,就很累了。醒来时身边已落了两只赤尾鸟,她说‘你是不是很饿了,快吃啊’,我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第一次杀生,因为拿枝条勒死了生灵,所以她身上沾染的那一点神气也荡然无存。”
“那以后,她便长的缓慢了,几百年来,都不曾开过一朵花。”
“后来我被凌风带到九层,慢慢变得强大,虽然还是会受很多的欺负。我一直在想,我要找机会去见她,那一次你要去六层采药,凌风闹着要去,我也有幸跟着一起去了。那是百年之后,我再次见到她。”
“她树枝朝着南方生长,像被风刮过一样。我那时已经化形,走到树下时她还在沉睡,我摸着树干问‘你还记得我吗?’,静默了良久,她没有回答,这时却听一声脆响,树枝间慢慢开出了一朵花。”
“她又修炼了百年,终于能进阶化形,她不惜舍去自己庞大的根系和眷念的土地,到了七层。她说她想变成妖兽,她不想做一棵只能生在土地里的树。神魔大战时我趁乱带她离开,慢慢的寻找能改变她的办法,我四处寻丹师,用最好的药,只盼有一天她能真正自由,可是你却回来了。”
“其实到最后只是我的野心作祟,我拿她当了理由。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我。”
青突然站起身,叹了口气。
“你这个故事,讲的极好。”
这时,天已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