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本座不能把希望完全放在你一个人身上。
更何况，别以为这些天就你一个人在进步，小鱼的进步也不小，说不定最后我们还得靠小鱼才能打败毒皇。”
玉夫人牵着小鱼的小手，脚下微顿，淡淡留下了这句话，然后继续走远了。
莫凡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可随即就黯然沉默了。
这些天，玉夫人经常带着小鱼去练功，而且越来越频繁，他刚开始还没觉得什么，毕竟闲着也是闲着，让玉夫人教小鱼练功也不错。
可直到这个时候，听到玉夫人的坦言告知，他才终于明白，原来玉夫人至今仍没有完全放弃让小鱼跟毒皇打斗的念头。
尤其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剩下的时间不多了，玉夫人的这个念头似乎更强烈了，也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但他还能说什么？要不是在他身上没有看到希望，玉夫人又何必将希望重新寄托在小鱼身上？
“不，决不能让小鱼跟毒皇战斗，太危险了。
看来，我的进步速度还是不够快，得更加努力了。”
莫凡深吸了口气，暗自捏紧了拳头。
意境阶段中期，随时都可能突破到意境阶段后期，这就是莫凡玉家擒拿手目前的进度。
短短十天时间，他的玉家擒拿手不仅稳定在了意境阶段初期，更是飞快提升到了意境阶段中期，甚至马上就是意境阶段后期了。
这速度，要是传出去，还不知道得吓到多少人。
哪怕就是放在玉家嫡系一脉的众多顶尖天才当中，也绝对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然而，就这速度，莫凡居然还嫌慢。
还不止是莫凡自己，似乎就连玉夫人也这么觉得。
这可不是玉夫人对莫凡的要求太高，而是凡事就怕对比。
短短几天时间，玉家擒拿手就从初入意境，提升到了意境阶段中期，甚至马上就是意境阶段后期了，莫凡的速度固然惊人，可小鱼也不差。
莫凡的玉家擒拿手还只是即将突破到意境阶段后期，可小鱼的玉家擒拿手早在两天前就是意境阶段后期了。
这一点，莫凡很清楚，因为这些天他每天下午都得跟妹妹小鱼切磋武技。
现在，不论修为实力，只论武技，即便是玉夫人，面对战斗状态的小鱼，也颇感棘手，更别说是莫凡了。
玉夫人的眼光自然是不差，武技方面，相比小鱼，莫凡是自愧不如。
可跟毒皇战斗，绝不只是武技而已，除了修为外，其他各方面的因素都很重要。
偏偏小鱼除了武技，其他各方面全是短板，这叫莫凡怎么能放心得下？
毒皇出手，也就对鳕儿可能会手下留情，对他们兄妹毫无疑问会下死手。
“还有二十天，我还有机会！”
莫凡暗暗算了算时间，随即就支撑着站了起来。
意境中期和意境后期，在他看来没什么不同，只要一天没有突破到‘势’，在毒皇面前就没有打赢的可能。
对于让玉夫人放弃由小鱼跟毒皇战斗的念头，莫凡心里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先小鱼一步踏入‘势’的阶段，到时候，相信玉夫人自然会断了其他念头。
约定第十一天，第十二天，...，随着一天天的过去，剩下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除了每天上午在毒皇手上撑过十招外，莫凡剩下的时间几乎全都用在了钻研玉家擒拿手的境界上。
终于，在第十九天的时候，他的玉家擒拿手提升到了意境阶段巅峰，距离目标‘势’，仅有一步之遥。
“什么，小鱼已经摸到‘势’的门槛了？
这不可能，小丫头昨天还只是意境巅峰啊。”
刚突破到意境阶段巅峰，终于赶上了妹妹小鱼的脚步，莫凡就喜不自禁地找到玉夫人。
他正想说出这个好消息呢，谁料玉夫人一句话就让他惊呆了，好一会儿才难以置信地小声嘀咕了两句。
他清楚记得，就在昨天下午跟妹妹小鱼切磋武技的时候，妹妹小鱼的玉家擒拿手还只是意境阶段巅峰。
这才隔了一个晚上，最多再加上一个上午，小鱼居然已经摸到‘势’的门槛了，这进步速度也太快了。
就连玉夫人自己，这么多年来，玉家擒拿手也一直都卡在了意境阶段巅峰，再也没有寸进。
也就是说，到了这一步，玉夫人已经教不了小鱼什么了，剩下的全看小鱼自己的努力。
莫凡有点懵了，他自以为进步速度已经够快了，这还是第一次赶上小鱼，跟小鱼同时处于意境巅峰。
谁能想到，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小鱼就再次把他甩到了后面，让他清楚见识到，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
似乎，他不仅天赋不如妹妹小鱼，甚至哪怕是用符纹师的力量作弊，竟依然被妹妹小鱼压了一头。
“我去，姥姥，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小鱼修炼玉家擒拿手这么长时间了，以前进步怎么就没那么快？”
突然，莫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很是怀疑地看向了玉夫人。
可不是，他、鳕儿，还有小鱼，三人修炼玉家擒拿手也有些日子了，小鱼天赋虽然很好，但以前绝对没那么恐怖，最近这变化也太大了。
“故意的？有必要吗？
还有，你这个当哥哥的，真有站在妹妹的角度上考虑过问题吗？
你该不会一直都以为，真的就只有本座不肯放弃让小鱼跟毒皇战斗吧？”
玉夫人白了他一眼，随即就抛出了三个问题，直接把莫凡问傻了。
玉夫人有必要唬他吗？没必要，因为下午他就得跟妹妹小鱼切磋武技，到时候什么都清楚了。
还有，站在小鱼的角度考虑问题，他以前真的从没想过。
至于是不是只有玉夫人一个总想着让小鱼跟毒皇战斗，他也不曾想过这个问题。
“知道你心疼妹妹，可你以为让小鱼整天看着哥哥被别人打成那样，小鱼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
有压力才有动力，但感觉到压力的人，并不是只有你一个，小鱼也不例外。”
玉夫人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离开，留下莫凡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