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小灵毓如此问,燕凌寒捉住了她胖乎乎的小手,道:“放心吧,不碍事的。”
小灵毓却是皱巴着一张脸,道:“父王,我给你呼呼。”
燕凌寒笑笑,道:“不碍事的,你母妃已经给我呼呼过了。”
“嗯,父王不疼就好。”
一家人在一起,画面总是特别温馨。
百里星宇站在门口,看起来很是感慨。
赫云舒看到他,招呼道:“星宇,快进来坐。”
现在看起来,百里星宇的气色已经好多了,至少,不再那么有气无力。
百里星宇走进来坐下,道:“可都好了?”
这话,是对着燕凌寒说的。
燕凌寒嘴角轻扬,道:“对于我来说,这点儿轻伤不算什么……”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收获了赫云舒的一记眼刀。
燕凌寒心神领会,忙说道:“不不不,我不能受伤的,哪怕是轻伤也不行,我娘子会担心。”
百里星宇忍俊不禁,道:“铭王姐夫,你这么惧内,天下人知道吗?”
“有人不知道吗?”燕凌寒反问道。
听罢,百里星宇哈哈大笑。
他倒是没有想到,现在的燕凌寒,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这时,燕凌寒说道:“听我娘子说,昨晚那些人都是你解决的?”
百里星宇笑笑,道:“对呀,世人皆知我姐姐的毒术更胜一筹,觉得我胜在医术而弱于毒术,却不知那是因为我很少显露毒术的缘故。”
“说说看。”“我不到一岁我父亲就让我玩毒了,把我毒得可惨了,为这,我父亲受了我母亲好一番斥责呢。你也知道,我父亲惧内,所以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只敢偷偷教我毒术。以
至于到了后来,虽然我的毒术精于医术,但因为顾及我母亲的想法,所以我很少显露。因此,除了家里人,没人知道我毒术精深,胜于我姐姐。”赫云舒诧异道:“你姐姐在院子里种植药草,药草便散发出天然的香味儿。她可以根据气味儿的流动判断有没有人来,也可以在这气味儿之中掺杂毒药,让人不知不觉中毒
。我原本以为,这就足够精深了。”百里星宇爽朗一笑,道:“非也。我姐姐愚笨,还要靠药草的气味儿。我就不用,我可以利用周围的味道,实则,不同的物体显露在空气之中,会散发出不同的气味儿。我
只要知道一切静止的时候是什么气味儿,一旦这气味儿有丝毫的改变,我就能闻出来。”
“可是,如果是风呢?风的流动也会引起气味儿的改变吧。”赫云舒疑惑道。
百里星宇笑笑,道:“云舒姐姐,要不怎么说隔行如隔山呢,你想想看,风的流动和人的突然闯入,能一样吗?”
赫云舒想了想,的确是不一样的。
风的流动没有呼吸,但是人的闯入则不同,人会呼吸,一旦呼吸就会不由自主地带出湿气,而湿气,会影响气味儿。
想明白这些,赫云舒感慨道:“看来,你们百里世家的毒术,当真是精深至极,已达化境。”
百里星宇开怀大笑,道:“要不怎么说云舒姐姐聪明呢,就连夸人都这么不同凡响。怎么样,云舒姐姐,要不要给我一个孩子,让我亲传他毒术?”
赫云舒意外道:“你们百里世家的毒术,不是不传外人吗?”
百里星宇看向小恭让和小灵毓二人,道:“我可以给他们当干爹啊。”
小灵毓则是不乐意道:“漂亮哥哥,你怎么还想当我爹呢?”
燕凌寒听到这话,笑得伤口都要裂开了。
他这女儿,可真是古灵精怪。
赫云舒也忍不住笑了,笑过之后她说道:“现在倒是一个机会,你可以试着教教他们,如果他们感兴趣,就可以跟着你继续学下去。”
这话,倒是让百里星宇十分意外。
他原本以为,赫云舒会断言拒绝呢。
毕竟,两个孩子还这样小,出身又这样尊贵。
见百里星宇如此诧异,赫云舒笑道:“你自己不是还说,你不到一岁就开始学了吗?若是这样算,他们俩的启蒙还算是晚了。”
百里星宇应道:“这怎么能一样呢?你们可是皇室中人,个个都是金枝玉叶,尊贵着呢。”
赫云舒笑着摇了摇头,道:“一个人是不会靠着自己的身份就尊贵的。”
“那靠什么?”小灵毓问道。
赫云舒莞尔一笑,道:“要靠他的本事,靠他所做的事情赢得尊贵。”
“所以说,一个人要有所作为?”小恭让问道。
赫云舒点点头,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听到这话,两个小家伙若有所思,之后他们一致决定,要跟着百里星宇学学毒术。
两个小人儿还像模像样地端来一杯茶,敬给百里星宇,美其名曰是拜师茶。
百里星宇欣然受了,然后摸了摸小灵毓的脑袋瓜儿,笑道:“小灵毓,以后就不能叫我漂亮哥哥了,要叫干爹,知道吗?”
小灵毓眨巴眨巴眼睛,道:“那我能叫你漂亮干爹吗?”
这话,逗笑了一屋子的大人。
百里星宇笑得乐不可支,然后道:“可以!”
如此,小灵毓才算是开心了。
这时,百里星宇看向赫云舒,道:“云舒姐姐,那个叫蒋寒的,还没醒过来吗?”
赫云舒摇了摇头。
蒋寒身边有暗卫守着,如果他醒过来,暗卫一定会第一时间禀报的。
燕凌寒插嘴道:“那小子的伤看着挺重的,真的不要紧么?”
百里星宇冲着燕凌寒笑了笑,道:“放心吧,王爷姐夫,我这医术不会出岔子的。最迟明日,这蒋寒就能醒过来。”
闻言,燕凌寒嫌弃道:“少来套近乎,一口一个姐夫的,听着难听。”
百里星宇则一脸严肃地看向赫云舒,道:“云舒姐姐,这位不是姐夫么?”
这下,燕凌寒哑口无言。
这小子,怎么和他爹一个德性,整日里没个正经呢?
这一日吃过晚饭,两个小家伙就被百里星宇带走了,说是要对他们进行毒术启蒙。
如此,屋子里就只剩下燕凌寒和赫云舒二人。
燕凌寒贼兮兮地笑了笑,道:“娘子,孩子们不在哦。”
赫云舒白了他一眼,道:“我说这位爷,您背上受着伤呢,别想些有的没的。”
“娘子,我只是说孩子们不在,这话也不对吗?”燕凌寒戏谑道。
赫云舒在燕凌寒的腰上拧了一下,道:“再敢拿话逗我,我拧烂你的腰!”
“娘子不要,我这腰还有大用处呢!”
赫云舒听了几句,觉得真是没脸听了。
她这夫君,在人前倒是人模狗样的,在她面前,整个一二流子。
她深受其扰。不过这会儿,她可没心思和他胡闹,因为她在思考一件事,一件她觉得不对,但是暂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