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魂体,也没办法开神魂天眼,看看章欣远生前的遭遇,这调查就难办了。
谢欢皱着眉,思忖片刻,没办法,只能先把章欣远所在的冰柜,推了回去,旋即,她看了一下旁边的窗户,翻窗离开。
谢欢没再去找沈静,而是直接回了学校。
她这一来一回,浪费了不少时间。
眼看着快要上课,谢欢总算回来了,汪湉和严舆都松了一口气。
汪湉待她坐下来,便压低了声音,连忙问道:“怎么样,你看到章欣远的尸体了吗?”
谢欢稍稍点头:“见到了,很奇怪。”
汪湉不解:“怎么个奇怪法儿?”
“她的魂体不见了,我找不到她的魂体,按理来说,第一天刚死的人,魂体不会离开尸体太远的,并且我用了招魂术,都没把她的魂体招来,这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的魂体已经不见了。”
谢欢沉声道。
严舆一愣:“已经不见了是什么意思?”
“魂飞魄散,不存在世间。”
谢欢道。
汪湉瞪大了眼睛,“这正常还是不正常?”
“不正常。”
谢欢有一丝丝烦躁:“看来,洪瑶瑶和章欣远的死,都很不正常,不过还得确认一下,洪瑶瑶的魂体,是不是也不见了。”
汪湉咬唇:“等到洪瑶瑶头七,我们去看看?”
“等不了。”
谢欢眉峰紧锁:“如果,洪瑶瑶和章欣远的死都不正常,按照这个死亡频率来看,再等几天,只怕还要死人,不能再等。”
汪湉迷茫:“那怎么办?”
谢欢顿了一下,看向严舆:“只能请你帮忙了。”
严舆指了一下自己:“我?
我能帮上什么忙?”
谢欢道:“帮我问一下邹学友,知不知道洪瑶瑶有没有入土为安,如果已经入葬,她的墓在哪儿。
如果还没入葬,那她的尸体现在在哪儿,我需要去看个究竟。”
严舆听说这个事,那倒是好办,便道:“行,那我回头去问问邹学友,他们两家是世交,他应该知道的。”
谢欢略一笑:“那就谢谢你了。”
“一点小事,应该的。”
严舆有些腼腆地低下头,多有些不自在似的。
打从知道谢欢在跟自己的小舅舅谈恋爱,他就觉得很奇怪,不知道该怎么和谢欢相处,要说同学,但有连亦的关系在,要说是亲属……又感觉怪怪的。
反正,他是不知道怎么和谢欢相处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下午放学,严舆就去找了邹学友,谢欢和汪湉在学校门口等他出来。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后,严舆才从里面小跑着出来。
“来了来了!”
看到严舆的身影,汪湉拽了一下谢欢的袖子。
谢欢正低着头看手机上的信息,闻言,抬起头来,就看到严舆一路跑到她们面前来。
谢欢便问道:“怎么样了?”
严舆缓了一口气,才回答道:“我去找了邹学友问了一下,他说洪瑶瑶是今天早上才下葬的,做过尸检,排除任何他杀的可能,洪家人才愿意把她下葬,就葬在海城一区公墓那。”
谢欢在手机导航里输入海城一区公墓,发现距离她们这学校还有点距离,得绕过小半个海城,蹙眉道:“怎么会葬那么远?”
“不知道。”
严舆摇头,这个他没问。
谢欢看了一下导航路线:“行吧,不管怎么样,总算知道洪瑶瑶葬在哪儿了,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我也去!”
汪湉一听,一把拽住谢欢的手:“我也要去,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现在都放学了,你得带我去。”
严舆闻言也举起手来:“那个,我也想去,这件事是咱们三个一起发现的,一起去才合适吧?”
谢欢听到他这借口都找出来了,是打定了主意非要去,只能无奈地道:“你们要去也行,但你们得想清楚,这可不近,我看了一下,坐公交车的话得半个小时以上呢。”
“没事,我小叔最近忙着一个金融案,顾不上我。”
严舆立即道。
汪湉也道:“我也没关系,回头跟我妈打电话说一声,说我和你出去玩了,她一定不会多想的。”
闻言,谢欢失笑:“行吧,那就一起去。”
严舆和汪湉立即兴冲冲地跟上谢欢,三个人就像是探案小组似的,坐上公交车,一路往海城一区的公墓去了。
这一片公墓,算是新城区刚建不久的公墓,地理位置挺好的。
谢欢一到之后,就明白洪家为什么把洪瑶瑶葬在这一片墓区了,本来老城区的公墓,应该也没什么空地了,加上这一片风水不错,埋在这也好,并且早就通路了,开着车直接过来,也不算远。
只不过坐公交车来的话有点费劲。
谢欢带着汪湉和严舆转了几道车,才到了这里。
时间已经五点四十多,天色将暗未暗,公墓里看着没什么人,好像只有他们几个。
旁边树木葱葱,还有乌鸦一阵飞过。
汪湉被乌鸦的叫声吓了一跳,声音紧绷道:“这晚上来公墓,还真有点吓人哈。”
严舆扶着镜框,道:“还好吧。”
他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吓人的。
但瞧见汪湉好像真的有点害怕,他就觉得很神奇,不是说汪湉胆子挺大的嘛,怎么现在好像胆子越来越小了。
谢欢看了一下大体环境,道:“还好,这种公墓区,阴气本身就会重一点,但没其他煞气,就证明没什么凶灵,应该无事,进去吧。”
闻言,汪湉心里才放松了一些,跟在谢欢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公墓。
严舆走在她们两人之后,头一次来这样的地方,他倒是有些好奇似的左顾右盼,一点都不觉得吓人。
然而,就在汪湉的情绪还没有平复多久的时候,随着他们往里走去,就听到了一道哭泣声。
“呜呜呜——”听到那哭声,汪湉浑身的汗毛立即举手敬礼,就连一直觉得没什么吓人的严舆,都觉得身上一寒,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汪湉快哭了,她紧拽着谢欢的袖子,哑声道:“不,不是说没什么凶灵吗,那为什么有哭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