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公主殿下,您一定要相信我,这对于您来讲绝不是坏事。”陈果儿说的口干舌燥,见淳熙公主还是兴致缺钱的样子,又问道“公主殿下,近日可曾有哪些地方不适?或者有什么变化?”
淳熙公主认真的想了想,只说是夜不能寐。
陈果儿暗自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她成天惦记着这点事,可不就睡不着觉吗。
但话不能这么说。
“这必是公主殿下忧心皇上和皇后娘娘,殿下一片孝心感念天地,只要公主殿下将心事放下,就能成眠了。”陈果儿道“另外睡前喝碗牛奶,也能有助于殿下睡眠。”
淳熙公主想了想,的确,她近些日子总是想着被附身之后变成老妪的模样,因此才睡不着。
除此之外,倒也没什么地方不对劲,因此也心情稍安。
而后,陈果儿又把那个养颜膏拿过来,“公主殿下,这可是上等的好物件,民女见殿下眼下乌青,可以试试。”
这会淳熙公主心思稍安,也有心情考虑其他了,看向陈果儿带来的养颜膏。
没有女人不爱美。
“这真的有奇效?”淳熙公主状似不在意的打量着。
陈果儿用力点头。
淳熙公主打开瓷瓶,顿时一股花香扑鼻。
说是瓷瓶,其实更像是个小坛子,巴掌的一半大小,看着小巧玲珑。
素指纤纤,淳熙公主点了一些在眼睑下,果然,之前的乌青淡了许多。
“还不错。”淳熙公主甚是满意,让人打赏了陈果儿。
公主的打赏不能不要,那是恩赐,陈果儿笑眯眯的接下了。
随即又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双手送到淳熙公主面前,不等她问,就主动道“公主殿下,这是民女孝敬皇后娘娘的,只是民女卑微,还请殿下代为献给皇后娘娘。”
物件是用一块丝绸包着,陈果儿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件奇怪的物事。
说是衣物又太小,两块碗大的布料被一根绳连在一块,虽然布料是上等的杭绸,但这东西要怎么穿?
淳熙公主扬眉,“这是何物?”
陈果儿神秘一笑,双手放在自己几乎是一马平川的胸口,“穿上这个,能让这里高耸似少女一样。”
淳熙公主顿时红了脸,一把将陈果儿手中的物件打落,“你这不知羞的丫头,怎生调戏本公主?信不信本宫拉你去打板子?”
陈果儿连连告罪,脸上却丝毫没有自己犯了错的意思。
皇后年逾四十,虽然保养得当,但也挡不住老态。
尤其是身体方面,这年代没有文胸这种东西,自然下垂的厉害。
平时还好说,尤其和体型丰腴的德妃站在一处,那真是一个高耸入云,一个拖拉至地。
高低立见分晓。
陈果儿早就注意到这一点,因此才做了这个东西,不求其他,只求能讨得那位天下至尊的女性的欢心,放自己一马。
至于尺寸是否合适这一点,马马虎虎就得了,至少拖上去了,总比耷拉着强。
这边厢陈果儿正在胡思乱想,就听淳熙公主说话了,“你先下去,稍后本宫再同你说话。”
陈果儿告退离开,身后传来淳熙公主让宫女把她母后请过去的声音。
陈果儿在心里偷笑,看来淳熙公主也迫不及待让她母后赶紧穿上了。
待走到前面的时候,迎面正和皇后碰上。
皇后冷眼扫了眼陈果儿,待看到跟在她身后的丫鬟手中托着一众打赏,眼底泛起一丝疑惑。
这些东西都是淳熙公主的,皇后不会认错,只是怎么会赏了她?
“民女给皇后娘娘问安。”陈果儿施礼。
皇后冷哼了声,没理会,率领着一众宫女嬷嬷们扬长而去……
陈果儿回到了前厅,众多官家女眷成群,各自在闲话。
官场中人,不光是男人在外面要应酬,内宅女眷们也要应酬,而且这种应酬往往会影响到朝政。
有些官员们明面上不好交往,就由各自的女眷们出门联络感情,这未尝不是一种十分好的方式。
陈果儿跟这些人都不熟悉,唯一熟悉的赵玉婵和殷素婉,也和一群官家小姐们笑语嫣然,相谈甚欢。
陈果儿也不想搭理她们,索性学黄花鱼,溜边。
带着连枝来到院子里,公主的宫殿自是美不胜收。
上次陈果儿也来了一次,但那时候是夜晚,而且当时她心神不定,也没心思好好打量。
现在一看,果然十分壮观。
洒扫的一尘不染的院子里全部都是青砖铺地,两旁回廊雕梁画栋,院子中的假山流水景色宜人,花池中的鲜花千姿百媚。
一阵风过,带来一片花香。
陈果儿微眯着眼睛,屏蔽开远处的喧嚣,感受着独处一方天地的幽静。
陈果儿仰起头,任由没什么暖意的阳光照在脸上,心里盘算着用过了午膳差不多就可以撤了。
刚才淳熙公主虽然没明说,但是看向她的眼里已经没有了杀意,陈果儿前所未有的放松。
总算又解决了一个劲敌。
不对,是两个。
相较于淳熙公主,她背后的皇后势力更大,相信淳熙公主会把刚才那番体悟跟皇后说一说。
为了她宝贝女儿的平安,皇后想必不会再动陈果儿了。
陈果儿心下放松之余,又想起了铺子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这可是她第一次五家铺子一起开张,心中难免紧张。
不知道买卖能不能好?
还有李老三那边,会不会见成效?
估计等离开皇宫,天还不会黑,到时候正好去看看。
树欲静而风不止。
本来陈果儿打算吃过了饭就离开,可偏偏有人不想遂了她的愿。
赵玉婵和殷素婉偕同一众官家小姐翩然而至,一时间清幽的角落里到处是莺声燕语,扑鼻的香粉闻的陈果儿直皱眉,好几次都差不点打喷嚏。
真不知道这些女人们是把整盒香粉都洒在身上了是怎的,她们自己都不呛得慌吗?
“这不是咱们大魏有名的女皇商吗?”赵玉婵率先开口,神色间尽是奚落,“怎一个人独坐与此,该不会是觉得自己身份低贱,于此格格不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