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还没反应过来便倒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感觉到眼前的人将自己搂的很紧的臂膀,还有缭绕在鼻间熟悉的气息,都让她在怔楞过后禁不住眼睛一阵酸涩,心里顿时涌上一股委屈感,却又有些贪恋这熟悉的气息,所以虽然心有气愤可还是任凭眼前的人将自己搂在怀里。
凌天珩紧紧的搂着眼前这人,将近好几天的时间没有见到她了,方才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便心中一颤,却在下一瞬不禁失笑,她现在估摸着还在那个山谷里骂他呢,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可等看清楚眼前的人时他竟一下震在了马上,看着那丫头笑的刻意的打着哈哈,就像他这些日子想的那般生动,他回过神之后便再也按耐不住内心那股不知名的心动,翻身下马便朝着她疾步走去。
谁知,这丫头却如见到魑魅一般惊恐的转身就跑,他心中也不知该气该笑,三两步追上之后便将她一把搂入怀里,直到怀里柔软的触感和独属于她的清香传来时他已经悬了好几天的心才终于落实下来,不自觉的搂的很紧。直到怀里传来轻微的痛呼声他才回过神来,放开她之后又仔细端详着,确定她没什么事之后才松了口气。
“我不是让苏航送你去山谷里,怎么自己跑出来了?你可知这外面多危险?你若是出事了让我怎么向丞相交代?”欣喜过后便是一阵恼怒,凌天珩有些责备的看着乔安歌,这一路本就十分凶险,他已经不知道自己还能再护着她多久,上次她便因为陪他入险,被荀玥那般对待,甚至差点没了性命,他如今也心知自己的状况,再没有办法将她护在身边了,只得将她送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一个不会被荀玥他们发现的地方。
本还沉浸在再次看到的喜悦和安心中,却突然被凌天珩这么一说脸上的神情一僵,心里竟不知为何升起一股浓浓的委屈感和落寞沉闷来,脾气一下上来,直接就挣脱了他的搂着自己的手,沉默的盯着他,最后带着些赌气的撇过头,沉闷的说道:“你让我待在那里有问过我的同意了吗?你若是嫌我麻烦直说就是,我就是真的出事了,到时候我也会让烟儿同父亲说清楚,不会让他对你如何的。”
被乔安歌突然变了的神色弄的愣了一下,凌天珩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虽然平日里她对着自己也不是很有耐心,可也不是像现在这般冷漠的样子,他微微蹙眉,带着不解的回道:“你这是何故?叶城如今是什么状况你不会不清楚,你没有武功,荀玥他们也认识你,而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你不会出事,唯有将你送走才能放心。”
听着凌天珩的回应,乔安歌的心里才稍微好受了一些,可还是觉得有些憋闷,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但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人她也不好再接着闹别扭,只得没好气的转移了视线,这才看凌天珩一身樊家寨的装束,也不怪她方才将他们认做荀玥他们。可他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见乔安歌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凌天珩只得沉闷的解释道:“我现在正打算和樊世丞一起去追拿荀玥,花了这么多天功夫总算是将他们一网打尽,只可惜一个疏忽,还是让荀玥给逃了,虽然抓住了樊盟均,可现在他也没什么用了。我和小九这几天一直都伪装成樊家军,如此才能不引人怀疑。”
“凌兄,可否要我等到前面去等等你?还是让夫人同我们一起?”不等乔安歌回答,前面一直坐在马背上的领头人似乎是等的有些久了,又见凌天珩和乔安歌两人腻腻歪歪的,本不想多加打扰,可若是再耽搁下去怕是又会错失抓到荀玥的良机,只得调侃着出声提醒道。同时心里也有些诧异,怎么这个时候乔夫人竟会出现在这里。
凌天珩和乔安歌两人均是一愣,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处境,乔安歌更是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再次离凌天珩远了一点,她这个时候也认清了那个面熟的领头,竟是几天不见的樊世丞,没想到凌天珩真的将他从荀玥的手里救了回来,而且看样子他是完全同凌天珩一起对付荀玥他们的。那么这些人也就是凌天珩之前说的,樊世丞的旧部了吧。
“樊兄,你们先行过去吧,前面有小九和苏航接应着,留下一匹马给我便可。我稍候便追来。”凌天珩朝樊世丞喊道,后者闻言笑的眯起了眼睛,心情似乎很好的让其他人给他们留了一匹马,同凌天珩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转身带着其余的人先行走了。待人走出数十米之后,乔安歌才冷言道:“你既然有要事跟着去就是,何必留下来。我也不过是不想在那山谷里带着,所以才跑出来的。现在,你忙你的,我走我的。”
说完,便准备直接离开,却突然被凌天珩一把拉了回去,那双原本就冷然的眼睛此刻隐隐泛着火苗,显然已经有些发怒了,他怎么都想不通她这个时候到底在闹什么别扭。最后只得忍着火气,沉声道:“既然出来了,那便哪里都不许去,虽然荀玥已经败了,但人没有抓到,他随时会出现。在人没有抓到以前,你也别想要离开我的视线。”
说完,便要拉着乔安歌往马匹的方向走去,乔安歌心里一惊,自然知道他已经动怒了,若是以往,她定是会识时务的闭上嘴不再惹他生气,可不知为何,她就是冷静不下来,也不想忍着,便想要一把甩开凌天珩的手,可凌天珩虽然不能用武,力气可依旧比她大,挣扎了半天还是让他给一路带着到了马边,甚至被这人强制着抱上了马。
“你做什么?我说了我不和你一起!你这是耍流氓你知不知道?我才不想管荀玥有没有抓到,我说了,我就算出了事也会让烟儿不要让我爹怪罪你的,你这又是何苦?”拗不过凌天珩,乔安歌只得被迫坐在马背上被困在凌天珩的怀里不停的挣扎,心里越想越委屈,亏她还在山谷里天天担心他的情况,如今看着他好端端的样子她虽然放心了,却被他那番话给惹得心里很是不舒服,那么怕得罪她父亲,和她那么亲近做什么?
凌天珩面上沉思着什么,手上却半点没有放开,只看着似乎在想着什么,最后才试探的问道:“你现在这样是因为我方才说的话?你若是出事我确实不好同你父亲交代,他辛苦养大的掌上明珠出门的时候好生托付给我,我却没能好好保护他,这不仅有违他的嘱托,我也对不起他。不过……”
说着说着,他感觉到乔安歌挣扎的力度在减小,也感觉到她不在像方才那么激动,这么说来他想的也许是真的,乔安歌真的是在为那句话而闹别扭?他想着嘴角不禁扬起浅浅的笑意,随即继续在她耳边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