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家丁以为他想通时,男子面色一变,嬉笑道,“步府又怎么样?不就是一个泥腿子侯爷吗?我姐可是王妃。”
“拉倒吧!就你那姐还想当正妻。”家丁心里满腹牢骚的,“公子,我们还是先走吧!”
“不行!”男子蛮横的说道,随后眼珠子一转,肆笑道,“听说那位不贤淑被一个贫民退婚了,我还想看看她长什么样?”
这时歌姬不依了,娇滴滴的撒娇道,“公子……”装着一副伤心欲绝被人抛弃的样子。
“宝贝,不哭!她这个丑八怪,怎么又我的小宝贝漂亮。”男子安抚了几句,还是下了马车。
歌姬嘟了嘟嘴,但很识趣的没有纠缠下去。
“公子,不能去啊!”
“滚开!”
男子一脚将家丁踢开,站在牌坊门口往后看着。
这时,步府的车队刚刚走到这里,李勇看着前面的人,不悦的说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是……”
“让开!”
正准备自报身份的男子,听到这句话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朝着自己的狐朋狗友挥了挥手,
一伙人吊儿郎当的站在路口,对着步府的车队指指点点。
男子将头抬起,摆出一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样子。
“把他们赶走。”
到底是排在第一位的车队,李勇还是打算用比较温和的方式,几名甲士收起长刀,走过去准备驱散他们,
没想到这些人居然伸手挑衅。
这下子彻底惹毛了李勇,“给我打!”
“你们敢,我可是……”
管你是谁!心里冒火的甲士直接一巴掌将他的话抽了回去,
这几个地痞无赖,哪是这些老兵的对手。
老兵下手很阴毒,专往关节、乱肋骨打,每一招都不致命,却能让他们感受到莫大的痛苦。
没一会这些混混就躺着地上,抱着胳膊腿哀嚎。
“竟然敢打我。”
男子捂着脸,直到这时才反应过来,自从姐姐嫁入王府中,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么的侮辱。
“我要你们死。”男子色厉内荏的吼道,怨毒的眼神扫向步府的甲士,心里发誓一定要报这个仇。
越想胸中的怒气就旺盛,男子怒火烧头,冲向了那些甲士,“有种你们打死我,否则我让你步家鸡犬不宁。”
听到这句话,李勇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朝着空中一跃,一个飞身来到男子面前。
男子像滚刀肉,不知死活的叫嚣着,“来啊!有种杀了我!”
李勇死死的捏着拳头,就怕自己忍不住一掌拍死他。
今天只是故意摆出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怎么可能当街杀人?这里是什么地方?北区!住的全都是朝廷官员。
就算真的要杀,也会找斥候暗杀,谁会傻到总目睽睽下杀人,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怎么?不敢啦!”男子任然不知死活的挑衅。
李勇一脸阴沉道,“我的确不敢。”
“哈哈!那就跪下来给老子道歉。”
“道歉!”
李勇直接抡起马鞭抽了过去,“但是只要不把你打死,那就没问题。”
一记记带着呼啸音的马鞭,其中蕴含的力道直接将男子身上的华服抽裂,
一道道鲜红的血痕,一声声凄惨的哀嚎,
男子抱着头疼的满地打滚,
“将军,不能打了。不能打了!”
忠心的家丁走过来,急忙将男子护在身下,
“滚开!”李勇吼道,“想让步府鸡犬不宁,老子今天就打你个生活不能自理。”
“这是镇南王的内弟。打不得啊!”家丁扯着嗓子吼道。
听到这句话,李勇急忙扭动了手腕,那准备抽下的鞭子在空中灵活的转了一个方向,
“难怪这么嚣张。镇南王,那这小子是皇亲!”
李勇正为这件事伤脑筋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作凶狠,厉声道,“好你个腌臜小人,竟然敢骗我。镇南王什么时候有过内第。”
说着就是一鞭子抽过去,
家厅疼的倒抽一口冷气,连眼泪都快流出来了,急忙解释道,“不敢骗将军,公子的家姐真是镇南王的妾室。”
李勇讥讽道,“区区一妾室,还敢自称皇亲。”
围观的人群听到这句话,顿时哄笑一片,就连马车里坐着的官员,也哈哈大笑。
家丁羞愧的满脸通红,他当然知道别人在笑什么。
妻、妾这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妾的地位甚至还不如某些丫鬟,镇南王妾室的身份,根本就没一点地位。
小妾除了享受一点锦衣玉食外,其他什么权利都没有,没有大妇的批准,就连生孩子的资格都没有。
很多有骨气的平民之家,情愿女儿嫁到穷苦家为正妻,也不愿意到大户家做妾。
待到人老珠黄的时候,往往就是打发一个院子让她自生自灭,也有碰到心善的丈夫,将她留在老宅。但这种情况极少。
其他人看在镇南王份上,并不愿意与男子多计较,他倒是飞扬跋扈,拉着虎皮呈威风,在这金陵城内作威作福。
这下可好,终于踢到铁板。
“带着你的狗屁公子,给我滚!”
毕竟是镇南王的妾室,这个面子还是要给。换做别人李勇直接一刀毙命。
家丁只好忍着疼痛,将昏死的公子背上马车,然后驾车匆匆逃离这里。
至于那几名混混,甲士像扔垃圾一样,甩到道路一旁。
听到外面的哀嚎声没有了,步菲嫣好奇的问道,“现在怎么样啦”
“没事,已经处理好了。”
绣珠说着就走向李勇处,“将军,小姐与孟小姐有约,暂时要在这里停留片刻。”
“明白!”
李勇上马后,指挥着甲士收拢了箭矢阵形,这条路立即变得空旷起来。
“全体警戒。”车队就这样停在了这里。
尽管旁边空着一条大道,但没有一辆马车从那边通行,依旧老老实实的排在后面。
看到这一幕,李勇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身为步文的心腹,他虽然行事蛮横,但不是不讲道理。
既然他已经让开了路,那别人走不走,就不关他什么事。
当然李勇不可能腆着一张脸通知他们。
北区牌坊口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全城,谁都知道那位“皇亲国戚”被步府的人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