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道黄芪有没有听明白这句话的潜台词,竟好心情的笑了笑,拎着公文包接着往里走,“我约了人来这办事的,如果谈的顺利的话,公司的是应该能解决。”
“哈?真的?!”经理微怔,商场的事确实变得比较快,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停顿了片刻之后,立即换上了追捧的笑颜,“那真要提前恭喜您了,到时候公司稳定之后,可别忘了来暗色酒吧开庆功宴啊?”
“哈哈,到时候再看吧。”
黄芪也不是真傻的,前后区别这么大的反差不是看不出来,随意的摆了摆手,打发掉经理。便拐进了转角,朝着订好的包间走去。
经理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眉头忽然皱起。站在原地一个劲的转圈,脸上愁眉苦战的。完了!要是黄氏集团真的成功解决问题的话,暂且失去黄芪这一阔达豪迈的客源不说,指不定还要受到黄芪的打压,到时候可真的是出大麻烦了。
只是这件事情,还来不及经理等到那天的到来,便别终止在了这天下午。
那声嘹亮的枪声响起的时候,黄芪正好推开门走进包间,来不及诧异是从哪里传来的声响,他甚至连头都没来得及抬起,便被一枚子弹,快速的穿过眉骨。
他肥壮的身躯轰然倒下,临死前,还大瞪着眼睛,不甘的望着前方。而那个方向,高高的露天楼顶,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正缓缓收起手中的**,注视着这个窗口,阴沉的笑着。
到最后,黄芪的公司还是没能挽回。带来的公文包掉落在脚边,鲜血源源不断的从额间冒出,蜿蜒着从颊上滑落。在高级的羊毛毯上,汇成一小摊血水,几乎是瞬间就染红了整个毛毯,
半个小时之后,被前来推销酒的酒保发现。顿时尖叫、嘶喊声四起,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围观群众散去,而那个酒吧经理,作为最后一个与死者交谈的目击证人被警察扣留了下来。
经理呆呆的望着地上那片血水,半晌说不出话来
本以为会下大的雨,淅淅沥沥的下了一整夜,等到快天亮的时候,终于滴滴答答的停了下来。
天色渐渐大亮,雨过天晴之后的空气更加的清新。太阳也从乌云后走出,暖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一处寂静的病房内。
狭窄的单人床上,陆臻臻正枕着江临玺的胳膊,趴在他的胸膛上与他四目对视着。
而江临玺面带薄笑,一只手撑在下巴上,一只手把玩着她的黑发,看上去悠闲得不得了。得到了纾解的男人,果然看上去都要比平时精神很多。
“骗子”她突然半娇嗔的出声。
他五指微微收拢,捏住她的长发在她的颊上打转。她恼怒的瞪他一眼,才松开手,在她的唇上一啄,微笑挑眉:“那再还你一次?”
陆臻臻慌忙摇头,双手紧紧的抵住他的胸口,抗议:“不要!每次都是你说了算,你个骗子!”
没错。她口上说的骗子,就是眼前这个俊逸桀骜、笑得一脸无害的男人。床上床下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人。
闻言,他不恼,反倒温柔的俯身在她的脸上轻轻呼了口气,故意曲解她的意思,祥装安抚的开口:
“乖,你身体才刚好,这地方也不干净,我们回家再继续。”
陆臻臻:“”
纳尼!那请问你刚刚是在干什么?现在才来顾及她的身体?而且,她根本没有想要回家继续的意思好吗!请不要恶意曲解!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他不紧不慢的抬头,低垂着眉眼望她:“现在,我们先起床,估计马上就会来人了。”
“哦。”她嘴巴嘟起,不满的点头。
她还担心会有人中途进来,原来这男人早就算计好了!可恶!也不跟她说一声,搞的她一直都胆战心惊的!!!这会儿知道让她收拾了?
看着她动作缓慢,眼神中带着丝丝的埋怨。他当然看出了她的心思,骤然轻笑一声,扬手在她的臀上轻轻一拍接着压下沉重的身躯:“怎么,不想起?那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果然下一秒,陆臻臻立马一颤,双手推着他的肩膀就要起身,嘴上却依旧不肯服软:“你压着我,我怎么起来?”
嗯这句话说的暂且有些道理。
他挑眉,双眸注视着她的眼脸,缓缓抽身下床。陆臻臻在他动作的一瞬间,也翻身而起,只不过在撑着床板起身的时候,指尖却意外的触到一个顺滑的布料。
“这什么?”她抬手就准备抽出来。
男人近在咫尺的笑声,却忽然在她的头顶上方响起。陆臻臻浑身一怔,下意识的就准备翻身躲避,却被他一把扣住了脚踝,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别动。”
她顿时怔住,他的声音瞬间让她停止了动作。然后她便感觉到了,压在屁股底下的外套被缓缓的抽走。
陆臻臻只望了一眼,迅速扭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涨红了脸颊。
之前因为她一直放不开的缘故,他便轻言细语的套出她的想法,当知道她是在对身下的病床产生抗拒的时候,他二话不说,长臂一捞,直接将椅背上的西服外套捞起,动作轻缓有力的将其垫在她的臀下。
而如今昂贵的西服上早已沾染
陆臻臻躲在被窝里,越想越觉得羞愧。她实在克制不住内心的感觉,掀开被子的一角,露出一条小缝偷偷打量他。
眼睛才刚适应昏暗的光线,却一下就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男人高大颀长的身躯,直立于床头,穿着西服裤笔挺修长的长腿、光裸着精壮的上半身,离她就只有一步之遥,目光却深邃幽深的望着手里捧着的外套!
是的,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就这么平摊着,掌心放着那件褶皱不堪的外套!看样子,姿态过于虔诚,可这只不过是件外套!他不会是对自己搞脏他的外套,而沉闷的生气了吧?
“这个我回去”她的声音骤然停下,他幽深的视线,已经从外套上转移到她的脸上。这使她喉间忽然感到一阵干涩,略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我会给你洗干净的”
她终于说出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谁知江临玺却没做任何回应,紧抿着薄唇,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下移,接着成功的停在某个点上,眼神一瞬不瞬,半晌不曾移动。
陆臻臻疑惑的顺着他的视线向下,当看到自己散开的衣襟时,瞬间低呼一声,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好。惊慌的眼神看向对面的男人,希望没有引得“这头狼”苏醒才好。
江临玺的眼神暗了又暗,眸里的潮水翻涌澎湃。他缓缓垂头,伸手强压下内心的悸动,沉声:“不要勾引我。”
什么?!
陆臻臻惊讶的半张着嘴巴,什么叫不要勾引他?明明是他自己想歪了!!!
不待她将心里的不满表达出来,江临玺已然转过身,神色自若的将西服外套折叠两下,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接着拿过椅背上的衬衣缓缓套上。
陆臻臻搂着被子,静坐在他的身后,望着他宽阔背脊上的那道伤疤,心里甜甜的泛着蜜糖。
那是为她而留下的伤疤,这个男人,从身到心都是她的!她陆臻臻一个人的!
江临玺扣好衣扣转身的时候,恰巧看见她脸上未收起的傻笑,长腿向前轻迈一步,俯身在她扬起的嘴角上轻啄一下:“傻笑什么?”
陆臻臻顿时羞涩的摇头,白皙的手指,指向一边静躺在地上的病号服:“我的衣服怎么办?”
闻言,他长腿弯曲,在床头坐下,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套及膝的长裙:“穿这个。”
“你”
陆臻臻接过长裙,瞬间惊讶了,这个男人的思绪要不要这么缜密!这也能提前准备好?由此可见,在他走进病房的那一刻起,就早已经算计好了所有的事情。
想想,真的是有些可怖,但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有那么点点的喜悦呢?
好吧。她承认,对于他的做法,她只有更加沉迷、和更加喜欢的份。
就在陆臻臻震惊迟疑的时候,他的大掌忽然向前,一把拦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托起,跨坐在自己膝盖上。
“干嘛?”她手心冒着淡淡的汗水,掌心紧扣住他的臂膀双眼湿润如小鹿一般的望着他。
江临玺一时心动,俯首在她的双眼轻啄:“乖乖坐着别动。”
“不要。”她摇头拒绝。
全身**的坐在他的腿间,细嫩的肌肤下,贴着他略显粗糙硬挺的布料,只觉得身上哪哪都不舒服,想要逃离,却又被他的大掌给压了回来。
听到她的回答,他仿若未觉,自顾自的抬起她纤细白皙的手臂,将那件淡蓝色的长裙从她的发顶套入。
陆臻臻微怔,原来让她别动,是想要给她穿衣服。
可是她不是小孩啊?
“我自己穿”
半晌,她还是忍不住想要挣脱他的摆弄。
男人如锋的剑眉轻凝,薄唇微启:“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