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师那天说要给你带的礼物全都是放在展览品里一块送过去了,上面标着Q的就是你的东西。”
“我知道了。”
姜楠又和电话那头的人闲聊了几句,一旁的工作人员上前来招呼她说是东西到了。
她这才挂断了电话,与他们一并朝会场外头去接东西。
与此同时,林唯安无所事事的在这会展里闲逛着。
因为还没有到会展的正式开门点,所以很多展览品上还挂着厚重的白布遮挡着。
估计是要等正式开馆的时候才能拿下来。
林唯安逛了几圈实在是没有瞧见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百般无聊的准备往回走。
结果却在经过洗手间门口的时候听见了从拐角处传来的打电话的声音。
她原本只是经过,并无在意什么。
直到她在对方口中听见了一个熟稔的名字,楠楠。
鬼使神差的让她停留下脚步,忍不住侧耳去倾听对方说了些什么。
直觉告诉她,对方讨论的那个人很可能是她小婶。
只是对方仅仅只是提及了下这个名字后便了无生息了。
林唯安拧着眉头站在外头听了老半天,结果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听见。
老半天就只听见了楠楠两个字。
她又等了一会儿,忽然肩膀被人拍了拍。
她紧张的直起身子,回头看去。
是那天在小婶系里团建时见过的那个男老师。
此时此刻,对方正面带笑意的看着她,同时又学着她的模样,伸着脖子往里头探了探。
“小妹妹,你在看什么?”
林唯安慌忙站直了身体,左顾右盼一番:“没,没什么,我只是刚好经过。”
女孩慌慌张张的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余琮礼也没深究。
“前面是男厕,女厕在这边。”
他伸着手比划了一下,林唯安赶紧低下头去,摇摇头就跑了。
等女孩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底了后,男人嘴角的笑容终于一点点隐下去。
他收起手机,摘下脖子上的工作牌,迈腿朝洗手间方向走去。
“人走了,出来吧。”
余琮泽一脸尴尬的从厕所的最里间走出来。
“哥。”
余琮礼看见他忍不住皱眉:“不是让你待在Ying,跑来做什么。”
“我不是担心你,反正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在我再回去,况且……”
“我给你叫车。”余琮礼面无表情的打断他。
对方脸上的表情一顿,连忙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
“别,那我不是看你一个人不放心嘛,多一个人多一个帮衬不是,万一有什么突发事情呢,对不对。”
余琮泽一阵苦口婆心,好不容易劝下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两秒,就听见对方说到。
“待在这儿可以,别让丫头看见你,免得我还得给你编理由。最好你就留在这里头。”
余琮泽:“……”
亲哥,你是我亲哥,你说了算。
“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哦,还有,刚刚在外面的那位是林家小孙女是吧。”
“做什么?”
原本已经准备转身离开的余琮礼听见他的话再度停步。
“没事,问问而已。”
余琮泽笑着,并没有多说。
余琮礼给了他一警告的眼神,而后不再多言转身的离开。
……
外头姜楠接到车上的画作,让人一块小心翼翼的送了进来。
亲自动手带上白手套,将几幅画作挂上了一旁的白墙。
姜楠拿着墙壁上那几幅熟悉的画,笑眯了眼。
其中一幅像是随笔,背景是一户古色古香的大庭院,坐在旁边秋千上的两个小孩背对着。
女孩扎着两个小短辫,穿着藕色的厚棉衣,男孩头上戴着一顶小帽子,身上穿着简单的衣裤。
两个小娃娃坐在秋千上,男孩还知道用一只手护着旁边的女孩。
很简单的内容,可任人看了却莫名有种很温馨岁月静好的感觉。
姜楠看着那副画,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右下角一个微不可查的记号上,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些。
“姜小姐,这是随白大师的画作一块送来的。”
姜楠应声回头,抬手接过对方递来的东西。
“谢谢。”
她并不着急着立刻拉开来看,而是小心翼翼的将其收拾起来,放到一旁。
只等着回家的时候在看。
林唯安绕了一圈后回来,就一直乖乖坐在姜楠旁边,一言不发的。
姜楠那会儿也没空,需要处理手头上的事情,外加那些画作的拉线保护之类的。
会展的展览在上午九点的时候准时开始。
门外的人陆陆续续的进来参观浏览。
其中这么多个名画大师的展览位前,最热闹的当属白大师的展览位前了。
人是一波接一波的来,姜楠只能尽可能的与其余几名工作人员站在安全线后,保护画作的安全。
余琮礼来的时候,姜楠正好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拆着方才收到的东西。
不知道对方打得什么死结,她手头上也每个剪刀或小刀的,一时半伙解不开,她额头上都跟着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
“姜楠?”
听见声音的姜楠下意识抬起头来。
余琮礼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原来你说的要来却没空,是来这儿当工作人员啊。”
“余老师,您这么早就来了啊。”
余琮礼笑着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姜楠受伤的那个袋子上:“需要我帮你吗?”
对方主动开口询问,姜楠看了一眼难解的袋子,本来想说不用的。
结果那边却突然有人喊她过去帮个忙做个介绍,最后姜楠无可奈何的看向余琮礼。
“那就麻烦你了。”
等这边结束了她肯定要打个电话骂骂他,什么东西居然绑得这么紧,这是怕她解开吗?还是怕她解不开。
她把东西交给余琮礼后,转身就往那前面去。
余琮礼抬眸向她去的不远处瞧了一眼,而后低下头去默默帮她解着。
姜楠来到前头。
原来是来了位看客,想要人给他做做讲解。
姜楠对于这种事情还是得心应手的,所以见解起来倒是一点儿拖沓都没有,行云流水。
等她重新回来的时候,余琮礼已经帮她把东西解开。